“东西丢啦”薛龙亭直跺脚,“我放在暗格里的东西丢啦”
吴老大一边假装吃惊,一边观察薛龙亭的神情。
疑人偷斧,吴老大先入为主地觉得薛龙亭可能是在做戏,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一举一动都那么假
倒是鲛鲛坐在屋顶上看戏,知道薛龙亭的确是冤枉的。
让白玉堂怀疑的是,吴老大为什么假装自己的东西没丢呢是为了试探薛龙亭但这样不是显得他就有嫌疑么薛龙亭不会一点都不怀疑他吧
吴老大那边还假装很关心地详细询问薛龙亭东西是怎么丢的。
这边,展昭他们都问白玉堂进展如何。
白玉堂将事情一说。
赵祯就微微皱了皱眉,摸着下巴略一思索,问,“你们昨天,只找到三个海螺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点头,就三个。
赵祯想了想,轻轻一摇头,“可能不止三个。”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向他,“不止三个”
“嗯”赵祯点点头,“吴老大很有可能自己私藏了一个,然后他谁都没告诉,连另外两家都没告诉。”
公孙戳了戳小四子,问他,“总共几个啊”
话说,组晚上赵普检查良辰美的轻功,发现这仨小孩儿最近进步有点慢,估计是凑一块堆就知道玩。九王爷虽然平时放养,但关键问题上可是很严格的,就规定了这几天不准玩,专心练功,自己也盯着他们加训去了。
良辰美被带走了,小四子就只好跟着大人们混了。
不过小四子昨晚上摇了半天龟壳好似还没过瘾,今天继续自己玩自己的,众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研究什么,就他自个儿玩的挺开心的。
听到公孙问他,小四子随口答了一句,“反正都是五百两一个。”
其他人都看着他。
“五百两一个”霖夜火好奇问小四子,“上次在海市的那个你也是五百两买的哦,你怎么知道五百两一个”
小四子估算了一下,“嗯,材料费手工费,做一个大概五百两吧。”
“找谁做”众人都问。
小四子想了想,“找做手工的吧,就那种在瓶子里画小画的呀。比起瓶子可能还好画一点,因为海螺开口大,一个收五百两差不多。”
众人面面相觑,都一脸疑惑地问小四子,“你怎么知道的呀”
小四子抬起头看几个大人,“这种铺子开封府也有呀,我们之前去做装糖的罐子有见过哦,就是一般都做的比较简单,普通装糖的琉璃罐子是五两纹银一个,画个小猫小狗什么的。”
众人都张着嘴看着小四子,“那浸海水”
小四子眨了眨眼,“你们浸过河水井水没有呀”
“之前你在海滩捡到的那个我浸过,普通淡水没反应,只有浸海水”
“那个怎么一样的啊”小四子摇头啊摇头,“那个一般的手艺人肯定做不出来的那个像古董哦。”
展昭他们其实很想拿出来比较一下,但是那个海螺在海爷那里。
小四子继续玩他的龟壳,公孙疑惑地看着儿子,小四子跟妖王越来越像了,关键是大家都觉得他很神,以至于很多事情就是很普通的事情,但他嘴里说出来就感觉很神
白玉堂也坐那儿想心思,“从做工上说,后面那几个大海螺,跟海滩上那个小的的确是没法比。”
赵祯也同意,“看着档次就不一样要说见水显现的技术也不是多难。”
“琉璃内部磨一下就会有起雾的状态,干的时候看不到背面,浸泡在水里立刻会变透明。”展昭也觉得,泡水显现一点不难,要分清是淡水还是海水那才是真正难的
“又有人来了。”
白玉堂的注意力又被拉回了鲛鲛哪儿。
鲛鲛坐在院墙上一直看热闹。
薛龙亭刚说完,苗三季就来了,也是差不多的说辞,东西丢了。
吴老大此时对他俩的话是一个都不相信,就是摸不透他俩是其中有一个人偷走了全部呢,还是两人合伙来算计他。
薛龙亭和苗三季都着急,问接下来怎么办,约了各岛寨谈判的
吴老大摆了摆手,说,“没事,我那个还在呢。”
薛龙亭和苗三季都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吴老大 。
其实他俩一早起来发现东西丢了,还真就觉得是不是跟吴老大有关系所以两人事先碰了个头,发现他俩东西都丢了,就决定分头来找吴老大。
本来,两人都觉得,如果是吴老大吞了他俩的东西,那肯定说自己的也丢了才对,可谁知他却说自己的没丢这倒是一下子反而不好判断了。
两人脸上惊愕的表情,吴老大也看在眼里,对两人怀疑越发加深了。
此时,一个原本稳固的三角同盟,已经图本瓦解,谁都不相信谁,谁都觉得对方可能是骗子,谁都打算给自己想条退路,以免被坑。
吴老大对随从招招手。
随从去捧了一个锦盒过来。
吴老大将锦盒打开,就见里面有一枚海螺。
鲛鲛刚想凑近点看,但吴老大给两人看了一眼之后就将锦盒合上了,说,“要说服各岛各寨,有一个就够了先别急,开完会再说。”
客栈里,白玉堂就将事情的发展告诉了众人。
“真的还有一个”公孙摇头,“那个吴老大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一点信用都没有。”
说完,公孙又戳自己儿子,“小四子,那个海螺也是五百两么”
“嗯”小四子正一手拿着龟壳一手摆弄罗盘呢,被公孙一戳就一走神,手一松,龟壳掉到了桌上。
龟壳里的两个小铜板也落了出来,掉在了八卦图上。
小四子愣了愣,盯着那铜板就发呆。
做爹的养娃通常都是娃越不理你你越想招惹他,公孙就又戳了小四子两下,“多少呀理理爹爹呀”
小四子伸手摸着下巴抬起头看他爹,小声说,“这个不要钱哦。”
展昭和白玉堂都问他不要钱
赵祯也问,“那要什么呀”
小四子伸手拿起那两个小铜板放回龟壳里,说了句,“这个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