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赶到衙门的时候, 就看到门口围了好些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全都踮着脚往门里看。
展昭和白玉堂都纳闷这是干什么呢卢月岚在审案子么
他俩这方面还都挺有经验的, 要围观审案也不是在这个门呀什么情况
展昭和白玉堂站在人群外,想着是扒拉开人群进去呢, 还是到旁边翻a墙
正犹豫,就听后边有人说话, “小师祖”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三位美人, 正是天山派的沈怀月、赵瑗和柳锦鳞。
之前方天悦说了, 这次天山派带队来的就是这三位师姐, 但不是跟商会的人商量表演赛的事情去了么怎么上这儿来了正巧路过
五爷问她们怎么在这儿。
沈怀月说,她们本来是跟商会的人商量表演赛的事情的, 她们还是不想参加。
“不参加么”展昭和五爷都问。
沈怀月小声说, “我们的意思是,最好决赛也别在水上踢, 多危险啊是不是”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识地都点头, 反正如果让他俩踢, 在水面上比赛他俩肯定不干, 万一掉水里多麻烦。
“那商量出个结果没有”五爷问。
柳锦鳞叹了口气, 说商会的人特别讨厌, 说什么他们买好木材雇好人,已经用船拉去镜湖开工了,现在停下来损失很大。
赵瑗也噘个嘴, “所以我们说那就找河盟的人来吧,河盟水性好啊,可又说河盟都不参加了。”
沈怀月也为难, “商会说天山河盟至少得出一个吧,人就为了看你们来的,他们这次花了好多心思想把梅花赛搞起来什么的推也推不掉,好麻烦。”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问,“那最后答应了”
“没有啊。”沈怀月摇头,“说了一半突然出事了,商会的人就跑衙门来了。”
白玉堂看了看门口几顶轿子,“出什么事了”
“不太清楚,好似说什么裁判丢了,会影响比赛之类的。”柳锦鳞一摊手,我们也是跟过来看看。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裁判丢了是之前那具尸体么还是又丢了一个
衙门口是挤不进去了,展昭和白玉堂只好从院墙外翻了进去,沈怀月带着柳锦鳞和赵瑗一起跟着翻a墙,进院子的时候仨丫头还挺纳闷,这是衙门呀怎么四周围停了那么多鸟儿
衙门里,果然几个穿着华丽富贵的员外正在与卢月岚争论,看着脾气还挺大。
展昭和白玉堂留意了一下,发现杨大龙并没在。
卢月岚皱着眉头应对那几个员外爷,方静肖看到展昭和白玉堂来了,就走了过来。
“怎么了”展昭好奇。
方静肖叹了口气,低声说,“不知道消息怎么传出去了,说是衙门里前几天在芦苇荡找到了一具穿着裁判衣服的尸体。他们怀疑杀人凶手混进裁判里了意图不轨,要求换掉所有裁判。”
“换掉所有”展昭和白玉堂都无语,“好几百裁判呢”
方静肖点头可不是么
与此同时,球场那边。
踢了一场激烈的比赛,球员们兴致也很高,尤其围观的小朋友们,不知不觉就都成了朋友。
通常技术好能力强的球员都会受其他球员的尊敬,良辰美景初来乍到,一下子名气就起来了,但很多小朋友都没看过他们踢球,因此有不少不服气的。
但经过与天山派的一场比赛,大家都能看出良辰美景经验方面虽然很欠缺,但是就算实力不如天山队,也通过想办法来追平了比分。虽然论比赛的确是输了,但那股子不服输以及拼到最后一刻的劲儿还是很让人喜欢的。再者,踢过球的都知道要破孔天林的防守、要接住许天奇的重球那可不是容易的事,良辰美景竟然都做到了,就足够让人另眼相看了。
好些小球员都过来跟良辰美景打招呼,而这里头最受欢迎的,竟然是没上场的小四子。
小良子他们在练球,小四子就负责帮忙捡球,也不知道隔壁那些小朋友是不是故意的,不一会儿就会有个球飞进来,小四子帮忙捡起来送回去,就会被拉住聊天,还被送了很多好吃的。
小良子和小辰子都没心思练球了,一不注意槿儿就不见了,他俩都踮着脚在场边找,就怕小四子被拐跑。
公孙看着桌上堆了一桌子的零嘴,也有点吃惊小四子一下子交到了好多朋友
赵普点头团子一如既往的有人气。
而另一边,殷候和天尊也很忙。
殷候被魔宫三只小奶猫围着一起练接球,殷候一个球丢出去,小宝贝们踢回来。老爷子就跟逗猫似的拿着几个球丢来丢去。
另一边厢,天尊被天山派三个小孩儿围上了,正巧天山派大人都不在,方天悦他们就请天尊帮忙做监督,仨小孩儿一口一个师尊,哄得天尊那叫个开心。
银妖王在一旁,看着被孩子们包围的酱油组,感慨我家的鬼见愁酱油组,长大之后竟然变得这么受欢迎
赵祯瞧着妖王一脸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也觉得有意思,神仙也是有凡人的一面啊,看到孩子们过得好,都会开心。
皇上心情好,袍袖一挥请客吃饭。
练完了球的孩子们都饿了,欢呼着跟着大宋皇帝去下馆子。
赵普看着赵祯带着几十个滚得满身泥的小孩儿冲向饭馆,无奈叹气。
公孙帮小四子他们收拾好东西,看台上婆婆们也下来了,抱着三个奶团子跟去凑热闹。
赵普见龙乔广和欧阳有说有笑过来,唯独不见邹良,就问,“最小那个呢”
龙乔广直摆手,“找他相好的去了,一直没回来,估计去别地儿玩了吧。”
赵普就斜着眼瞧两人你俩怎么都不管着他点
广爷和欧阳斜回去人家小两口出去逛个街我们怎么管啊
赵普想想也是,回头帮公孙拿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带着几个小朋友一起去吃饭了。
那么邹良和霖夜火去哪儿了呢两人一路已经走到镜湖了。
霖夜火刚才本来挺好地看球,见婆婆们下注押的良辰美景,他就也小跑着下去下了点银子。
刚下完注,余光瞥见不远处路边蹲着只黑色的大狗,油光锃亮的,火凤就过去跟人家打了个招呼。
那大狗就是球场边卖零嘴的小铺子的,铺里有个小丫头,蹦蹦跶跶跟霖夜火介绍他家狗狗叫小黑。小姑娘还告诉他前面那条胡同里有一个养狗场,里头好些不同品种的狗,特别可爱。
霖夜火就往那胡同里去了,果然找到了养狗场,隔着院墙就听到狗叫声了。
火凤绕着院墙跑到前面大马路上,就见前门开着,门口有个大栅栏,里头好些狗。
霖夜火一到门口,那些狗就都起来了,往门口跑,一会儿就围了一堆,对着火凤摇尾巴。
狗场里几个伙计也好奇地过来了,这位谁啊怎么这么受狗欢迎
邹良从霖夜火到门口下注的时候就跟着他,跟了这一路,这会儿正抱着胳膊靠着墙,看着在狗场里撒欢的火凤。
霖夜火逗了会儿狗,出门,就看见墙角站着的邹良了,本来他想跟邹良一起回去继续看球的,但余光一撇,看到了个人。
不止霖夜火看见了,邹良也看见了就见有个穿着裁判衣服的人,擦着墙边从一旁的弄堂里走了出来,速度很快地跑进了对面的巷子里。
两人都知道,裁判是有规定不能单独行动的,必须两三个结伴,同出同进。再加上之前芦苇荡里捡到穿着裁判衣服尸体的事情,两人就觉得这人有些可疑。
火凤对邹良使了个眼色,邹良就跟了上去,霖夜火一跃上了院墙,两人一上一下,跟着那裁判走了。
跟了两步,两人就觉得此人十分的鬼祟,他大概也怕引起怀疑,尽量走僻静的小路,而且一直低着头,也看不到脸。
他俩也不敢跟得太紧,生怕被发现打草惊蛇。
穿过两趟巷子,前方是一条开阔的大路,路对面正好是码头。
霖夜火和邹良发现码头有好多运木材的船,除了大批的船工,还有很多裁判。
那个落单的裁判趁着有运石材的车过马路,就猫着腰躲在了车队后边,悄悄跑了过去,然后混进了人群里。
目睹了全过程的霖夜火和邹良都皱眉嗨呀
火凤问邹良,“哪儿去了”
邹良也一摊手,“结果也没看清脸。”
“那气味呢”火凤指了指鼻子,示意邹良寻一下气味。
邹良那个气,“我又不是狗”
“那边在干嘛”霖夜火指着往镜湖中运木材的大船。
“在造球场吧。”邹良见湖中的浮桥已经连成片了,摸下巴,“看样子是先搭好浮桥,留下孔,然后将梅花桩插在孔里,再用锁链连上”
霖夜火瞧着几个工匠站在浮桥上直晃,有些无语,“那能站得稳么用力蹬一脚不半个球场都沉下去了么”
邹良也觉得不靠谱,“不知道谁想出来的主意,而且据说决赛是晚上。”
火凤直摇头,“那多危险啊,镜湖晚上乌漆嘛黑的,而且这湖那么深,万一孩子掉水里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