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走道:“那位秦先生像是凡人,但气度不凡。我们强行拦阻他带走秦小姐,他很不高兴,说不定会出些幺蛾子。”
许舒道:“不管是谁,秦老师没醒之前,谁都不能带她离开。等她醒了,再问她心意。小晏呢?老厉,她知不知道秦老师的状况?”
厉俊海面色发苦:“没通知晏小姐,不过晏小姐知道秦小姐情况不妙,有空都会来看。前天晚间,她没找到人,便来找我。我不好瞒她,只能说了。尔后,她就没了踪影。”
陈开走道:“多半是寻宝药去了,可凡俗中的宝药,对秦小姐这种情况,哪里能有用?”
许舒皱眉:“你的意思是已经两夜三天没有小晏消息了?”
厉俊海点头。
三人正说着话,铛的一声,一道身影飞进花坛中。
“老七!”
厉俊海大怒,大手一挥,墙角的洗魂幡被他招了过来,他才要摇动洗魂幡,被许舒一把按住。
冬冬冬,一阵急烈的脚步声传来。
不多时,一个梳着大背头的清癯中年走了过来,他穿着一套青色的瞅衫,狭长的眼睛,架着金丝眼镜,气度不凡,一看便是名门公子。
此君大名秦康,正是秦冰三叔。
在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名身形彪悍的正装大汉,气势汹汹。
秦康在厉俊海身前站定,冷声道:“年轻人,我想我已经介绍过我的身份。可惜,你似乎不知道东都秦家,意味着什么。你现在让我把人带走,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如果你还要纠缠,只怕后果会让你悔恨终身。”
厉俊海瞥了一眼从花坛中爬起冲他招手的老七,退开一步:“秦先生,这位是我老板,也是秦小姐最好的朋友。能不能带走秦小姐,我老板说了算。”
许舒冲秦康拱了拱手:“从秦老师这儿论,我该称您一声秦叔。现在,秦老师刚服下灵药,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秦叔稍安勿躁,待秦老师醒来,是走是留,将由她定夺。”
秦康才一眼扫到许舒脸上,忍不住暗暗喝一声彩:“好个俊逸绝伦的少年郎。难道小冰是因为此人,不肯回东都完婚。不好,如果真是如此,那小冰万万不可再留在春申。”
念头至此,秦康取出一张手令:“这是你们春申站站长柳长川签发的退役手令,人,我现在带走,还有问题吗?”
许舒微微皱眉,错身让开,在他内心深处,也隐隐觉得以春申站的凶险,并不适合秦冰。
吱呀一声,门开了。
秦康一挥手,两名正装大汉便要抬起病床。
忽地,啪嗒一声,病床又落回到地面上。
两名大汉转过头来,却见许舒不知何时,立在病床前。
秦康微微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舒道:“秦叔,还是等秦老师苏醒后,他自己定夺去留。”
许舒忽然意识到,他不能替秦冰做决定。
此外,他还要保住秦冰自己做选择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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