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渊微笑着点点头,“你真是一个好表哥,这么关心你的表妹。”
我笑了笑一点小事而已。
“正好2楼我新淘来一批书,张先生有兴趣的话就去看看。”马渊端起紫砂茶壶喝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的心立刻紧了许多,“好的,谢谢马老板推荐。”
说着我便转身准备上楼,他却突然又叫住了我,“张先生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一愣,转过身去看着他笑着问道,“我能有什么麻烦,除了每天要应付各种各样的检查,想着如何把酒店的生意做好之外,我没什么麻烦。”
马渊缓缓地摇摇头,“不是生意上的麻烦,是别的麻烦。”
他的双眼逼视着我,尽管嘴角带着微笑,还是让我心里一阵发怵,是那种被人看穿的心思的不安,这个老家伙现在越来越犀利了,他好像知道了很多的事情,只不过是在逼着我自己承认罢了。
我双手插进口袋跟他对视着,调侃道,“马老板似乎可以算命一样,那好吧,你倒是替我算算我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
我故意抛给他一个套子,但他却并没有钻进去。
“哈哈哈”他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既然张先生没有麻烦,那就尽管去看书好了。”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脏话,点点头转过身上了2楼。
每次到关键的地方,这老狐狸便开始打太极,避重就轻或者直接就转移话题,不过我觉得他这并不是因为心里发虚没好继续说下去,而是在故意放长线钓大鱼,他可能预料到我一定会按耐不住要跟他说,而且这样制造了一种悬念似乎可以吊我的胃口,可是我才不是那号人,他想错了。
早晨的2楼没什么人,我一个人穿梭在各个书架前面,认真地翻看着。
果然这里新添加了不少新来的书,有的很新,有的有些旧,应该是二手书三手书或者更多手的书,上一次我在这里找书,把所有的书都翻遍了,除了我记忆的遗漏之外,我觉得这里90的书我都记得住。
可是这一次来,很明显随手翻一本都是我所没有见到的,这也让我暗暗惊叹不已,2楼的书浩如烟海一般,每一次都会给我不一样的感觉,也有可能这是对方故意设计的。,我才有一小段日子没来,他就新弄来这么多的书过来。
平时又没有店员替他看守书局,也不知道他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分散去各地寻找书,上一次他跟我提过有些书是从民间淘来的,他一个人分身乏术,我也不知道他淘书的渠道是什么。
一头扎进书堆里,我马上就被吸引了进去,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的左胳膊突然碰到了旁边的一个书架,一本书被碰掉在了地上,我连忙弯腰去捡。
这是一本有些发黄的美术类合订本,我翻过来看到封皮上写着“同文出版社1948年出版”。
这本书的名字叫画意,封面有些发皱了,散发着一股复杂的味道,书香已经几乎被覆盖掉了。
这本书确实是年代很久,而且经受过很多人之手,所以上面混杂的应该是人类物质混合的味道。
我飞快的翻了一下整本书,这里面有中国画,油画,素描,我对美术不是很感兴趣,翻了几下觉得没什么,这不过是一本把别人作品集合起来的书而已。
我准备放下的时候,目光却突然扫到了一幅水墨画,我连忙翻过去,但是却又不知道是在哪一页,这本书厚厚的有80多页。
我心里特别的激动,刚才一眼扫过去看到那幅水墨画上貌似有一个戴着斗笠的人。
我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我一页一页的往回翻去,很快我便在第46页看到了那幅水墨画,顿时毛骨悚然。
画上有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微微佝偻着身子的人,而那个人脚下穿了一双草鞋,就跟那天我看到的卖鱼怪人是一模一样的。
虽然他身上的服装画得不是特别的明显,但还是能够看得出大致,就跟卖鱼怪人是一样的。
他就佝偻着身子站在一片像是麦田一样的田地里,背后的远处有一片山,这很明显不是在冬季,但是这幅画的名字居然叫寒江雪,而且作者还借用了寒江雪这首诗题在了左上方。
作者没有署名,所以在下面编者用了“佚名”两个字。
我仔细的端详着画中的人,越看越像卖鱼怪人,那硕大的斗笠,厚厚的蓑衣,还有他微微佝偻身子的形态,就跟卖鱼怪人是一模一样的。
这本书是在1948年出版的,难道是那个卖鱼怪人是从那个时候穿越过来的,又或者是这幅作品被刻意设计过了
回想着刚才马渊意味深长的话,让我上2楼去看书,就好像他是有意要让我来看这本书一样,不过马渊一直以来都特别神秘,就像上一次他让我上来,然后无意中发现了日升井田传一样。
我当机立断,拿着书下楼,故作淡然的走到收银台前。
马渊正在看一本书,我走过去,他抬起头来看着我,“挑选好了“
“马老板,这本书你是从什么地方淘来的1948年的,确实年代有些远。”
“1948年就算远吗我这里可还有明清时候的杂书呢”马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