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再想打开云迟的手,已然是没了力气。
她恼怒地瞪着云迟,咬牙说,“将你刚刚的话收回去。”
云迟紧抿嘴角,清俊至极的面色有着谁也不容置疑的倔强,“不收。”
花颜气急,“你堂堂太子,说什么生死相随的话,我今日就死,你也陪着吗南楚的子民呢你便不管不顾了这样做,岂不是枉为太子!”
云迟抱紧她,哑声说,“花颜,我爱你入骨,即便枉为太子,也顾不得了。”不等她开口,他低声说,“除非,你活着。你活一日,我活一日,你陪我一日,我好好为苍生一日,你陪我一生,我便好好为黎民百姓造福一生。你若是弃我而去,那么,我不能没有你,也只能负了这天下了。”
花颜脸色苍白,一下子流下泪来,伸手打云迟,气恨地用力捶他,“早知你生了如此之心,我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得了我。”
云迟任花颜捶打,疼惜入骨,低哑地说,“无论我得不得你身子,早已经爱你入骨,慕你入心,改不了了。”
花颜似受不住,心血翻涌,眼前一黑,手滑落,晕厥了过去。
云迟面色大变,急喊了一声,“花颜!”
花颜倒在他怀里,自然再无法回答他。
云迟一下子慌了,对外喊,“小忠子,请天不绝!”
小忠子躲去了藏书阁外十多丈远的距离,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成了好事儿,以后真真正正夫妻一体了,他这个做奴才的,也踏实下了心。
太子殿下有多想要太子妃,他这个自小伺候的人比谁都明白,如今殿下得了圆满,他也跟着高兴。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睡着了,听到云迟的喊声,一下子惊醒,怀疑自己听错了,揉着眼睛看向藏书阁。
云迟又喊,声音很大,“小忠子!”
小忠子这回听清了,腾地站起身,连忙跑向藏书阁,来到门外,对里面试探地问,“殿下,您喊奴才”
云迟沉声吩咐,“去喊天不绝!”
小忠子大惊,不敢多问,连忙应是,一溜烟地向天不绝住的院子跑去。
天不绝早先被小忠子叫去,安十六、安十七、花容以为花颜又出了事儿,三颗心都提了起来,待见天不绝又被云迟赶回来,不由得开口询问怎么回事儿。
天不绝没好气地说,“好事将成。”
三人一时不解,“什么好事儿将成”
天不绝哼了一声,“还能是什么男欢女爱。”
三人顿时懂了,安十六和安十七较花容年长,听到后皆眨了眨眼睛,花容虽然人小,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顿时捂住脸,红着脸小声说活,“十七姐姐和太子殿下还没大婚呢,怎么……这么急啊”
安十六伸手敲了敲花容的脑袋,嗤了一声,“大婚之期已定,少主早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了。那些俗礼规矩,死守着做什么他们同床共枕这么久了,早就应该了,磨叽这么长时间,也够了。”
安十七无语地看着安十六,半晌才说,“十六哥说得也对。”
天不绝翻了个白眼,“不愧是花家的人,你们倒是看得开。”话落,他又哼了一声,“等着吧!她身子骨不好,如今本不是时候,偏偏胡闹,一会儿该又遭罪喊我老头子了。”
安十六和安十七想起花颜身体近来极差,顿时没了话。
果然如天不绝猜测,一个时辰后,小忠子匆匆跑来喊他快去藏书阁。
天不绝一副果然被我猜中了的模样,不敢耽搁,快步跟着小忠子去了藏书阁。安十六和安十七、花容不放心,也立即跟着去了。
云迟在吩咐走小忠子后,也冷静了下来,看着地上碎裂的衣衫,无一件能拾起来穿上,他对外喊,“云影!”
“殿下!”云迟出现在门外。
云迟吩咐,“去拿衣物来,本宫的,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