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拍的?”厉元朗擦了擦眼角。
“来之前。”郑海欣明知厉元朗询问此话的真实含义,却没有避讳,直言相告。
北方是冰雪寒天,只有南方还温暖如春。
而且郑立穿着夏天衣服,周围一片绿色,由此推断,郑海欣和郑立应该住在南方。
“你们住在粤湾省?”
郑海欣摇了摇头,神情落寞道:“我不能说。”
“我明白了。”厉元朗又把视频重新播放一遍,而后顺手一滑,出现下一段画面。
仍然是郑立,是他在家里指认照片的镜头。
小家伙拿着一张照片,在郑海欣教授下,指着照片中男子,非常正规的读道:“爸爸,爸爸叫厉元朗。”
郑海欣在一旁不住提醒,“你要记住这张脸,他是你的爸爸,对,再跟我读一遍,爸爸,我的爸爸叫厉元朗。”
看到这些,厉元朗实在按捺不住,眼眶再次湿润起来,继而一片雾蒙蒙。
郑海欣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心内却在不断纠结和挣扎。
厉元朗擦干眼泪,把手机放下,他不能看了,越看越是思念,越是无奈,越是自责。
自己一堂堂做父亲的,却不能亲眼看见儿子,不能陪伴他健康成长。这份窝囊,令他耿耿于怀,却无能为力。
“海欣,我、我不称职,也不合格。”
“别说这个了。”郑海欣悠悠说道:“你也是迫不得已,我和郑立都能理解。”
“其实,我们现在过得非常好,衣食无忧,郑立也有个美好童年,比较起他哥哥谷雨,他好很多。”
“元朗,我以前一直不理解白晴为何把我们和你分开,当初我一度非常抵触,可从谷雨遭遇上,我终于理解白晴的苦心。”
“她把我们分开,表面上是不想让我和你产生感情,让你有一妻两妾,给你落下花心口实。”
“现在想起来,白晴何尝不是在保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