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2)

龙第一次蜕皮有多艰难大概就是妖兽第一次历劫,修道之人抗衡心魔走火入魔那样的艰难,第一次蜕皮是从蛟蟒的样子彻彻底底变成真龙,这一劫他究竟是要熬的,只是九阴没料到他这样的早。

当初小白龙时它也死去活来蜕皮一天一夜才算完,只是这次不太一样这次不止他痛苦,连九阴也痛

他烫极了,整个身子都火烧火燎的像是要融掉一样,他一痛苦龙尾便痉挛的收紧,每脱一寸的皮,那皮之下坚硬的鳞片便会刮在九阴的手臂上,皮肤被那鳞片划破深深的陷在她的皮肤里,宛如刀割。

太痛了。

九阴咬牙忍着,直到他痛的哆嗦那鳞片仿佛割进了她的肌肤里,她闻到了自己的血腥味,她忍不住的低喃了一声“你放轻松,放轻松点”她的手掌顺着他的鳞片轻轻抚摸他,想让他放松点,不要把她给勒死了。

可他却烫的除了痛苦什么也听不见,感应不到,连他埋进九阴脖颈里的一只角也是烫的,他像是烫傻了一般说胡话,反反复复的却只会几个字,“痛,贴着贴着”

这样不行,这样下去他没蜕皮九阴先脱层皮了,九阴凭着她养龙和裘衣轻的一点经验当机立断抬起了被割破的手腕塞进了他的大嘴巴里,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抚摸他滚烫的鳞片,“没事的没事的,只要熬过去你就是一条龙了,我给你喝我的血,你坚持坚持”

他嘴巴和舌头上全是她血的味道,又甜又熟悉的,好像他喝过很多很多次,被勾起了瘾一般,想要用牙齿将她塞进嘴里的细胳膊一下子咬断吃了,可她的手那样温柔,一下一下的揉着他裂开一样的身体,他含着那手臂又舍不得的用舌头将她的手臂推了出去。

“怎么不喝”九阴惊诧不已,他不是一直想喝她的血吗今天居然将她的手腕给推出来了看来是真的很难受啊。

“痛”他的大脑袋歪在九阴的脸边,一下一下的蹭着她的脸,反反复复的只会说两个词一般,一个是“痛”一个是“贴着”。

“我知道我知道。”她慌忙抚摸他,柔声哄他,“我知道你很痛,你乖乖熬过去就好了,熬过去你就是龙了你熬过去我就天天给你血喝。”

他浑身像是在烈焰里一般,每一寸的皮肤都被烧灼开,他痛的忍不住想去咬她,撕扯她,将她整个人吞进身体里,可他舍不得,他听见她小声的说“我也很痛”却没有推开他的抱着他。

太痛太热了,他难受极了,只怕自己再痛下去会忍不住将她勒碎了,低嚎了一声猛地松开了她的身体飞身窜进了不远处的灵泉之中,冰冷的泉水兜头将他淹没

水花四溅,灵泉里翻江倒海,溢出来的水将白虎皮也打湿了。

九阴慌忙翻身坐起,她的手臂上和腿上是被割破的小口子在流血,她忙起身走到了灵泉边,只见泉水“咕嘟咕嘟”的在翻滚着冒着泡,像是什么东西将水煮开了一样。

她有些慌了起来,小白龙那时艰难也没有如此他掉进去真的没事吗她想叫他,却不知道该叫他哪个名字,是裘衣轻还是无恙师祖又好像都不是

洞外大雨天塌了一样大,浣熊不知道去了哪里,连系统也像是死了一样,这黑漆漆的洞府里只有灵泉越来越大的声响,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灵泉炸了开一半水泼出来半人高,九阴慌忙抬手一挥,用结界挡下了那水,还没等水花落下脚踝忽然一凉,有什么凉冰冰的东西卷住了她的脚踝,猛地将她拽入了水中

冰冷的灵泉之水瞬间要将她吞了,她险些呛水,腰间被什么东西卷了住托着她将她的脑袋送出水面按在了背后的壁上,她满脸是水,手在灵泉中触摸到了卷在她腰间的东西锋利的鳞片,还有细细软软的头发

她还没能擦干净脸上的水缓出一口气眼前陡然有东西破水而出涌到她的身前,用力的将她挤在了泉壁上,挤的九阴从胸腔里喘出一口气,在湿漉漉的视线里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裘衣轻或者是,师祖。

他竟然、竟然化成了人一张苍白的脸,紧闭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湿漉漉的银发间还有两只龙角没有化去。

不止是龙角,他缠在她身上的龙尾,他伸出来擒住她手臂的黑色爪子,全部没有化去,可他的身子已经化成了人形,可那双眼睛似乎还没有开眼一般的紧闭着,潮湿的白色睫毛挂着水珠,直勾勾的对着她,仿佛在看她一般。

“裘”她被泉水冰的喘气,看着那张万分熟悉的脸想叫他的名字,可又不知该不该用这个名字叫他,“你蜕皮成功了”她喘出气来问他,想挣开自己的手臂却被他的爪子死死按在背后的泉壁上,按的她手腕发疼,刚一皱眉他猛地低头咬下来,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颈间。

好痛他是狠了心要将她的脖子咬破

“裘衣轻”九阴痛的下意识叫他,掌心红光一现刚要挥出去,却感觉他浑身一颤松开了她的脖子。

他像是听到了她叫他,震了一下松开她的脖子,嘴唇贴在她被咬破的皮肤上痛苦又克制的蹭了一下,紧攥着她手腕的爪子在发抖。

灵泉之中他的龙尾巴紧紧卷着她,埋在她脖颈间的脸的抬起来蹭她的脸,仿佛要将她的皮肤蹭破一般,蹭到了她的唇边忽然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的太突然了,九阴脊背一紧,发现他得了甜头一般还上瘾了,越来越重,越来越过火,抓的她手腕生疼生疼,他是怎么了他这是走火入魔了吗

九阴快要呼吸不过来,却感觉到他情动了,愈发的明显过分,他这是直接进入的成年龙化人身之后的情动期吗

她挣扎出一口呼吸想叫他,却被他撞进怀里痛苦的埋在她脖颈里呢喃道“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