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拂开秦子裕的手,转身去开门,“我们两个的身份实在特殊,往别人跟前一站就足以亮瞎他们狗眼,往后还是尽量疏远些,长此以往我真怕会弄出什么事来。”
“以后你不用管我了。”林芷若抬手指着外头请秦子裕出去,决绝而淡漠地补充了一句。
“不可能。”
秦子裕也是执着,这样被林芷若往外撵,竟然还是不肯松口,临出门特地果断地立了誓言,“今后你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坐视不管。”
“那你可以试试站视不管,躺视不管,蹲视不管”
秦子裕:“”
“我说不过你。好好休息吧。”秦子裕无奈地瞧着林芷若,满眼生无可恋,干脆主动帮林芷若把门给关了,这才走开了去。
在秋日的暖阳里,树树荫下,京城的大街小巷中,端王妃休夫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犹如二十一世纪的微信爆款文章一般,闹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作为皇帝,有着众多消息渠道和耳目的旻文帝,当然也早早就听见了风声。
听闻那个林芷若写休书将秦子墨休掉时,旻文帝为着皇族男子的尊严,为自己的儿子愤怒不平,险些按捺不住要拿林芷若治一个不贞的罪名,以儆效尤,断绝今后大越众女不端不顺的风气。
就在他叫了喜公公来拟旨准备把林芷若暗地里赐死的时候,孟东星忽然到殿外求见。
“孟太傅求见他有何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种时候朕不见!晾着他一阵子他自然会走的。”旻文帝抬起玉玺,在一字未落的圣旨上盖了玺印,吩咐道:“拟旨。”
“皇上,孟太傅这次来像是有急事,他平日一向淡泊,从未这样匆忙过,皇上要不要”
“有什么事比男人的尊严还急让他等!”旻文帝说着,干脆自行提笔蘸墨,想来他这是执着要林芷若一死谢罪了。
喜公公虽说对林芷若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至于希望她死,毕竟杀害自己侄儿的凶手能不能抓到还有她的作用,加上听了外面的传闻也并不觉得她休了秦子墨有多过份,恰好孟东星这次来求见皇上也是为了帮林芷若,他便也有心替她求求情。
“皇上莫急,老奴方才见孟太傅手上似乎拿着那相府大小姐的亲笔休书,似乎是要针对此事来求见皇上,依老奴看皇上何不先看看这封休书里究竟写了点什么,再作打算也不迟啊,何况这个林芷若她还帮着大理寺查清了几桩案子,人虽可恶些,本事却没得挑,皇上杀了她虽能解一时之气,但于大越而言不也是一项损失吗”
“要是让她开了这个头,往后大越的妇女就全该反了天了!”旻文帝怒不可遏,将狼毫重重搁下,却一拂袖道,“召他进来!”
“哎!宣孟太傅进殿!”下堂王爷仵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