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林芷若微一愣,见秦子墨冷然站在那里,他道:“自由之身你此言是何意”
林芷若淡然说道:“回皇上,请皇上恕芷若冒昧,芷若所求,便是——请皇上准许芷若与夫君端王和离,芷若感激不尽,后半生定为皇上烧香拜佛祈求国运永昌……”
“和离”旻文帝将眼光移到秦子墨脸上,考虑到这是秦子墨的家事,他命秦子裕和秦亦可道:“惠王与六公主若无急事可先到偏殿等候朕传召,朕先处理端王之事。”
秦子裕和秦亦可互相看了一眼,一同跪下,“父皇,儿臣等今日前来,乃是与三皇嫂同求一事!”
旻文帝这就纳了闷了,一个丑女王妃来求和离就已经够奇怪的,怎么惠王和六公主也赶来瞎凑热闹他看向秦子墨,问他道:“端王可否同朕解释解释,这其中究竟有何缘故”
秦子墨一躬身,接着说道:“回父皇,儿臣也不知做错何事惹得王妃不快,她连日来时常向儿臣提和离,一心逼迫儿臣带她面见父皇请求父皇准许和离,儿臣本来只当她是争风吃醋小打小闹,没想到她竟借着破案的机会……”
“事到如今,王爷还以为臣妾这是‘小打小闹’王爷自己做过什么,可否向皇上说说”
秦亦可接过林芷若的话,对旻文帝磕头,抢着说道:“父皇,三皇兄他对皇嫂丝毫无怜惜之心,几次重伤皇嫂不说,连半句道歉也没有,还对侧妃一贯专宠冷落正妻,这是儿臣和二皇兄都亲眼所见的事实!三皇嫂在端王府日子过得着实凄凉,儿臣与二皇兄实在看不下去,因此才来帮皇嫂求情,请父皇……”
旻文帝想是不信秦亦可的话,只打断她的话对秦子裕问道:“惠王,六公主所说之事,可属实”
秦子裕点了点头,“回父皇,儿臣等的确亲眼所见,三弟对弟妹确无半点夫妻之情。如此夫妻形同虚设,不若还三弟和弟妹各自一个清静。”
“你们三人一心求朕准了端王妃的和离之请,意思是,朕当初将端王妃许给端王,是做错了”旻文帝眉头一皱,语气中的威压令满殿之人肝胆一颤。
“父皇息怒,儿臣并非此意!”秦子裕连忙解释起来,“父皇为三弟弟妹指婚本是一番好意,可他们二人成婚数月仍然疏离,可见并无缘份,强扭的瓜不甜,父皇准了弟妹的请求,只当是成人之美,无人敢不敬父皇英明之举。”
旻文帝看向秦子墨,沉声问他:“端王,此事你作何解释”
秦子墨淡定如初,仍旧一躬身,一副谦谦君子准备据理力争的模样,坦然说道:“回父皇,皇兄皇妹所说确是事实,不过其中却是另有隐情,此是儿臣与王妃之私事不宜细说,只当是儿臣一人之过也罢……”
“儿臣自知对王妃,最初的确无甚感情可言,大婚之日对其轻慢之举也是众目共睹,此事儿臣也无从抵赖。只是和离之事,恕儿臣冒昧一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儿臣虽然伤了王妃,可事后已有悔意,对王妃多加怜爱,是王妃一心对儿臣不理不睬,此事何能怨儿臣”
“儿臣听闻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父皇身为九五之尊金口玉言,当初亲自写下圣旨将王妃赐给儿臣,如今又令儿臣与王妃和离,不说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经人以讹传讹之后,朝臣百姓岂不将父皇当作出尔反尔之人往后父皇如何立威”
“儿臣与王妃只是暂时感情不合,往后自会日渐琴瑟和谐,还望父皇给儿臣一个改过之机,也为父皇少一桩麻烦,儿臣恳请父皇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