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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给我吗?”席宝愣愣的,“那家里……”

家里还有两个堂妹,一个娇娇小姑呢。

“我那还有一包,会分给娇娇她们的。”二伯说完,想了想,摸摸鼻子,又提到了他大儿子,“你们这次去平都,帮我关注一下,五三那小子到底有没有找对象。”

“都快二十三了,也不家里一个准信。”

说到这事,席宝跟钟以泽的眼神都飘忽起来。

五三——也就是席安信,他在平都拿着香水公司最多的个人股份,身价不菲,估计会有不少女孩子想接近他。但五三从没跟家里说过这个事,应该是他还没有相中的人。

“结婚不是小事,五三哥心里有成算的,”席宝打了个哈哈,把这事混过去,“等我们过去了,会催催五三哥。”

“唉,是该催催了。”二伯无奈摇头,“要不是他说今年暑假公司忙、不回家了,我跟你们二伯母都要带他去相亲了。”

钟以泽嘴角抽了一下。

他还以为,只有包家让孩子相亲,席家并不会这么做呢。没想到席二伯也有这种想法。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逼孩子太紧了,五三现在身体好、又有好工作,不会找不到对象的,他现在估计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而已。”

席宝爸爸劝了劝她二伯,然后看了眼席宝手上的手表,“已经快十点了,你们俩赶紧洗洗睡觉,明天还得早起赶车呢。”

“诶,好,我这就去洗澡!”席宝麻溜地跑走,免得二伯待会还要说五三哥的感情问题。

钟以泽立刻跟出去,不过,席国方小爷爷这边,只有一个浴室,他要等席宝洗好了才能进去,“那我再去检查一下我跟喜宝的行李。”

等钟以泽也出去了,小爷爷才在席宝爸爸他们中间坐下,说起了席宝二伯开工厂的注意事项。

两孩子在离开南城之前的最后一个夜晚,就这么普通又自然地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他们被家长送上了绿皮火车,被后面的人推动着进到车厢里面,只能透过车玻璃看到爸爸他们之后,席宝才鼻头一酸,忍不住低声嘟囔,“我还想再见见妈妈、奶奶他们……”

可席家人不可能全家出动来送孩子上学,火车也不会等乘客跟家人依依惜别。

一声嗡鸣,火车所有车厢的门都关上,车子,慢慢启动了。

席宝把头卡在开着的小窗口,手伸出去跟爸爸他们告别,“爸爸,你让太爷爷在家里安个电话吧,我想经常给家里打电话!”

“诶,爸爸回去就催这事!”

火车越开越快,爸爸的声音夹在其他送行人的声音里,要不是席宝耳力好,几乎都听不清了。

等到把头探出去都看不到车站时,席宝才怔忪着收回身子,呆呆地坐在窗口边的小椅子上,突然就开始抹眼泪了。

“别哭,很快就到寒假了,到时候咱给家里带好多土特产。”钟以泽拿棉质衬衫的衣袖给她擦眼泪,“而且,家里今年肯定要装上电话的,我们到平都不久,就能直接跟家里电话联系了。”

旁边的戴冒看着他们,也倚靠在窗口边,看着家的方向发呆。

他家还没装电话的条件,在寒暑假之外的时间,他只能写信跟家里汇报情况了。

火车呜呜地行驶着,车厢里有些过分沉默。

都是要出远门的人,就连席宝这样大咧咧的家伙,都忍不住哭了,其他人心里头也不好受呢。

他们几个小孩不知道的是,渐行渐远的车站里,席宝爸爸蹲在地上,跟个小孩似的在那哭。

二伯无奈地在一边拍他后背,“我家五三去上学时,我都没哭,那还是咱家第一个去平都的小辈呢。喜宝是跟以泽一起去的,平都那边又有几个先去的人,你有什么好哭的。”

“咱俩这能一样吗?”席宝爸爸红着眼,也不顾旁边人的目光,特别心酸地抱怨,“我家喜宝是女孩子,等她读完大学,又成能定亲的大姑娘了,我还不能舍不得啊!”

——呜,想想就好难受啊,从前些天就憋着心酸了,直到现在把孩子送走,当爸爸的才终于释放了情绪。

二伯……

“她现在才十五,你这想的也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