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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眼里, 席宝这个孩子,调皮捣蛋归调皮捣蛋, 可只要是她认认真真说的事情,就一定不是无的放矢。

再加上她的福运光环,大人们都愿意听她的主意。

“既然喜宝都这么说了,这事儿,说不定真可行。”舅娘一家人相互看看,都是一脸喜色。

席宝拉着钟以泽, “舅娘, 你们跟我去我家一趟吧,等我太爷爷他们下班回来了, 再跟他具体商量。”

她可以给出点子, 具体要怎么做,还是得让太爷爷这种老油条来筹谋。再不济,听她爸跟她堂伯的主意,也比擅自行动要稳妥。

那一期报纸上,就是明摆着跟全国征求好技艺。可是,虽然全国有祖传手艺的人不少,但真正敢应召去找相关单位的, 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无论是真的想贡献技术的, 还是想浑水摸鱼的, 都被国家前些年的政策吓到了,这会子突然放开一个诱人的缺口,大家都害怕, 万一自己带头钻进去,却发现是个大坑。

也就西岐村的人真正知道席家事,知道报纸上报道的全是真的,就没有害怕。而小包村的人,历来喜欢跟着西岐村走,也是个有胆魄的,只要席宝太爷爷说这件事可行,他们就能义无反顾冲上去。

舅娘跟她一家人,跟着席宝后面,到席宝家坐下了。

席宝给每个人都上了水果茶,并且端上来一些葡萄干、切糖等物,让他们一边消磨时间,一边等席宝的太爷爷下班。

这之后,就是大人的事了,席宝并没有掺和进去。

她没去听大人们的议事过程,只知道,一周后,太爷爷趁着农闲,亲自领着舅娘的父母,去了南城一趟。

而一个月后,他们再回来,就带来了两个好消息。

“太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要直接在红茵镇开个药厂?”席宝凑到太爷爷身边去,“不是说我们这边太偏,不方便运输么?”

“所以,我们这边,要修路了。”太爷爷呵呵笑着。

席宝满脸惊喜,又有点不敢相信。

不是她瞧不起自己的国家,而是,国家从饥荒中走出来之后,又发生了空省那样的海啸,国家财政肯定非常吃紧。

听说,上次建临省那个药厂时,上面还以各种缘由,从某些商人手里抠出来一些钱,才顺利把厂子给建起来了。为此,上面在这种重农抑商的年代,还给了那些商人们一点喘息的机会,减少了各种针对他们的批斗。

上面这种猫腻就不好多说了,反正,她知道,国家的国库里面,没钱!

“哪来那么多钱,既要同时在包括我们红茵镇的这么多地方建立新药厂,还要给我们蔚省修一条方便运输的路啊?”

“你个小家伙!”太爷爷无奈地点了点席宝额头,“叫你少操点这种心!”

他虽然会给孩子们讲一些国家大局的事情,但并不鼓励孩子们随意议论。

席宝吐吐舌头,还是扒着太爷爷不放,“太爷爷~”

老爷子拿这个最宠爱的重孙女没办法,只好坐下来,给她解释一番。

其他孩子们也笑嘻嘻地凑上来了。

他们不会像席宝一样“死皮赖脸”地问,可这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好奇心。

“这次没什么复杂的事,不过是澳国那边的款到位了而已。”太爷爷把缘由告诉席宝他们,不过也没说的特别细,“药厂建立起来,开始出货后,澳国那边的订单一直很高。这种长期进出口买卖,肯定不会采用年付的方式——我们华国也无法接受这种方式。”

“所以呢,澳国那边是在第一个月付了一批预付款,算做押金。这之后,则是每季度清算一次,一口气付清这个季度的款项,并且预支出下个季度的押金。”

席宝愣愣点头,“可那也就几百万的样子吧?够建厂加修路的吗?”

“几百万?”太爷爷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如果只是赚了几百万,上面可没有这么大决心,一口气开这么多新厂。”

刚签约的第一个月,澳国那边因为发生了l低价竞争的事情,华国药膏销量并不好;可在l破产后,华国药膏的订单,就蹭蹭蹭往上涨。

这之后,澳国气温上升,进入夏季,驱虫止痒药的市场更加疯狂,临省的药厂,不得不改成三班倒形式,才能勉强供上八至九成的订单,可见这桩生意是有多红火。

“这个季度的钱还没到,但年前收到的上个季度的款,已经有一亿八千多万了。”如果他们从始至终都能供足货,这个数字,说不定就破两亿了呢。

席宝咽了咽口水。

“一亿八千万?”

天哪,在这种时代的一亿八千万?

“你也别太惊奇,这毕竟是国家层次的生意。”太爷爷笑着点了点席宝的额头,“这些钱是换算成华国币之后的数量,其中也没扣除我们国家全程在里面投入的资金。”

“可这也不少了啊。”席宝问了境灵,知道这时澳国的货币还是澳磅,而澳磅汇率跟英镑差不多。

她不清楚历史上,澳磅、英镑对华国币的汇率,但想来,应该是不会低于10:1的。

华国就靠这个药膏,在一个季度里,从澳国狂揽一千多万澳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