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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使叹气,说“可这些东西又不是没用的东西,我总不能给扔了吧。”

“东西哪能乱扔啊,要不,你转手卖给我们?”澳国人立刻接上话来。

特使一直表现的很抠门、很在乎钱财,他们要是提出把东西留下,特使八成不会同意,可提出要购买……以特使这么爱钱的特性,应当会同意的。

“可以卖?”特使却是没有立刻同意,“我这算是从华国带过来的,没有经过什么商品手续,不好进行买卖吧?”

“没事没事,这都是小事,这些天我们工作忙,也没好好招待你。现在你要回去了,我们总不能还看着你带这么重的行李回去。购买涉及到的问题,我们来解决,你就把东西留下来吧,别带回去了,那多麻烦。”

明明就是他们想要这些药膏,说出来却像是在给特使解决麻烦似的。

特使装着什么都不懂,一脸感动,“那怎么好麻烦你们又办事又出钱呢?”

“这样吧,我就厚着脸皮,拜托你们帮我搞好手续,然后我明天再逗留一天,到你们这附近哪个集市,摆摊子慢慢卖,能卖多少是多少,也不要你们费钱了。”

几个澳国人简直是一口老血梗在心头,气的两眼发晕。

可他们还是不能表现的太想要这些药膏,免得被这死抠门的特使坑了。

“呵,呵呵,”澳国人互相看看,有了主意,“那行,我这就回去给你办个证明手续,你明天上午借用一下商家的门面,搞个临时摊子就行。”

他们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满是嘲讽。

这个土包子特使,估计也不知道怎么卖,等明儿他们让特使不认识的人去买,一定要狠狠压价,这些药膏最终还是会到他们手里。

“我让我弟去买,不管他出什么价,都得给他压一半以上,让他气死。”带头的那人跟其他人商量,“我们最好是差不多的时间安排人过去,价格上统一往下压。”

“好,都听你的。”

华国再怎么弱小,也是一个地域辽阔的国家,澳国人瞧不起特使,却也不会太过分,以免造成两国大矛盾。要是他们本地的穷人,他们就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直接强取豪夺了。

次日上午,他们上班时见到彼此,都是会心一笑。

“我弟去了。”

“我是让我姐去的。”

“我爸妈会去看看。”

……

他们等着家人们的好消息。

结果,一小时之后,他们家人苦着脸来找他们。

“怎么了?我上班呢。”

“你说的那个卖膏药的华国人,我们去找到了,可他乱报价,我们又不能惹事,跟他商量几次没成之后,就没买了。”

“不是说不管他怎么报价,你们都压价一半以上吗?他没什么见识,你们尽管压,他急着明天回国,不会不同意的。”

“可是,就算压一半,那也太贵了吧?那么一小盒一小盒的东西……”

“他报了多少?”

“他说他有强迫症,各种药膏的数量是一样的,不单卖。驱蚊虫的、驱蛇的、止痒的,三种药膏算一套,必须一起买,三小盒放一起,他就敢报一澳磅的价。”

几个准备坑特使的人脸色一僵。从一九一零年开始发行的澳磅,基本跟英镑是等值的,比美元还值钱。那特使既然负责出国办事,那一定了解各货币之间的汇率。

三小盒的东西,他敢报一澳磅一份,是真的够胆大的。

报了这样的价格,他居然还不给压价,顶多买十份给打九点五折,二十份就九折。而且,他还说因为药膏有保质期,所以一个人最多能买二十份,不给人包圆。

“二十份的话,就是十八澳磅……”这也不算多,对于他们这种有公职的人来说,十八澳磅是不需要省的。

“算了,就这么买吧,你喊上家里其他人,每个人都买二十份。”

“他那个药膏是真的好用,他回国之后,我们就没渠道弄这东西了,多买点攒着,就算有保质期,咱们用来送人也挺好。”

这人想的倒美,根本不打算曝光药膏的来源,只想着自己享用,然后顺便用来做人情。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是在上班地点,同事们来来往往,某些有心人就偷听了他们的谈话,瞬间把这个新鲜事传开了。

到最后,特使报着一澳磅一份药的高价,居然还供不应求,喜滋滋地跟这些自动上门的客户说“没想到你们这么喜欢我们国家的药膏,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会跟领导说的。要是你们以后还想买,记得给我们国家领导人发通讯啊,我们一定安排药膏出口事宜。”

席家祖传药的魔力,就这么在澳国中层人民中散播开来。

一个月后,澳国果然提出要进口药膏的事情。那时,老领导才笑眯眯地给席宝太爷爷发了电报。

而澳国在进口第一批药膏后,那仅仅只有几百份的货,让他们无语之余,又不得不抢购。

这种疯狂劲儿,引起了当地某药商的注意,才会使他联系了一个研究所,要求他们破解药方。

“反正他们供不出我们需求的量,还不如我们自己拿到药方,自己生产!”

研究所研究了将近两个月,才终于复制出有六成药效的同类药膏。

“马上安排生产线,我要在这个月底就上市新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