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沉和衣躺在床上，含了扣子。

清凉真气袭来，熏得人昏昏欲睡。身上不知不觉间压了一个人，轻轻拉着他的衣带，解开他的衣服。唇被人打开，气息流淌进来，商沉垂着头被来人拉着坐起，靠上床头。

“师尊回御虚道了。”

商沉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轻抚他的长眉“素容，你喜不喜欢这里？”

素容的目光垂下来“我喜欢有你的地方。”

素容对御虚道不过是忍，他心里的归宿，依旧是那个鬼魂飘荡的阴山，可自己将来总是要回来的，素容那时候住在哪里？想起这事便觉得扎心，现在他真想御虚道有千般的好，才能哄着素容说一个“是”字。

这话他不能说出口，要哄着他的素容回家，他得放下身段，小心翼翼地勾着他。

“素容，你人究竟在哪里？”

“……阴山。”

“这个真的是你的幻身？”

素容没有出声，顷上来压着他“师尊想要我是真身，还是幻身？”

“你……送我们回几年前的时候好么？”

“哪天？”

“你最常常想起的那天。”

忽然间四周明亮，商沉蜷在被子里惺忪睁眼，冬日里白雪皑皑，冷得人打颤。这正是商沉最不想起床的时候，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下头发散在被外。

少顷，帘子掀开，素容从外面走进来。

被子里钻入一条微凉的手臂，扶着商沉的腰把他拉起，商沉靠在他的肩头，手臂无意识地环上他的腰。

商沉的喉头一动，拉着他倒下来。

“师尊……”

两人重新跌落在黑暗的床上，回到几年后的房间里。

商沉望着他，轻声道“素容，你若是人不在这里，怎会带我去你常常思念的那天？”

素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师尊，这究竟是我最常思念的，还是你最常思念的？”

商沉一动不动地咬牙。他若是幻身，方才那地方便是自己思念的了。他要逼问出究竟，却好似根本拿不住他，眼前的素容究竟是真身还是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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