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卫桓叹了口气，“没关系，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招魂术如果真可以招回人类亡灵，那他可以招回死去妖怪妖魂吗”

长明灯娘抬起头，认真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千百年前，曾有一妖竭力试过。”

“谁”卫桓心中急切。

“这……小女子不敢说。”长明灯娘眼睛瞟向一边。

卫桓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他顺着长明灯娘视线望过去，是卧室门。

云永昼

千百年前哪有云永昼……

等等。

卫桓忽然间反应过来，“你说是初代金乌”

长明灯娘退后几步，一脸惶恐，“这并非小女子所言，是您自己说。”

那看来就是了。

“初代金乌想招谁魂”

长明灯娘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人类居然是个这么难缠这么会套话，她一脸为难，最终还是心一横，踱着步子走到了卫桓身边，“您低下头。”

卫桓快趴下去，这才让长明灯娘躲到了自己耳朵边，听见她小声开口，“是谁一力撑起昆仑虚而殒命”

“……凤凰。”

卫桓好像忽然间知道了什么不得了事一样，一下子坐起来，“你意思是，初代金乌曾经为凤凰招魂”

长明灯娘退了又退，裙子也来不及牵，一屁股坐倒在软软床上，“小女子没有说，小女子不是，您别胡说。”

“对对对，我瞎说。”

看来真是这样。

我靠，这么绝密八卦怎么就被他知道了。卫桓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可是高高在上老祖宗，初代金乌和大凤凰啊。

“所以招魂成功了吗”

长明灯娘只看着他，也不说话了。

诶对，当然没有成功，凤凰已经走了几千年了。

不对不对，初代金乌为什么要招凤凰妖魂啊，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以前人不都说金乌和凤凰王不见王

尤其是后来再也没有凤凰时候……

看着卫桓陷入沉思之中，长明灯娘起身又拜了一拜，“如果您问题问完了，小女子就先走了。”

“哎哎哎你别走。”卫桓一心急拿手捉住了她。

“谁别走。”

身后忽然间响起一个清冷声音，卫桓吓得一抖，感觉自己手里小灯娘也抖个不停。卫桓扭转过头，挤出一个不大好看但也没办法笑，“没有谁啊，哈哈哈，我在跟小毛球说话。”

“你手里握着什么”云永昼双臂环胸，“让我看看。”

卫桓脸上笑容快僵掉了，“什么都没有，真”

虽然云永昼喜欢听卫桓撒娇时语气，但他还是严厉无比地重申了一边自己话，“给我看。”

这个人真油盐不进。没办法，卫桓只好闭着眼，硬着头皮将自己手掌摊开给他。

云永昼抓住他手腕，“你就是在跟这个东西说话”

嗯

卫桓睁开眼，手心里只剩下一根黑黑灯芯，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有，我都说了我跟小毛球说话了。这是他随便给我捡过来一根草，是吧小毛球。”

小毛球嘤了一声，凑过来把自己包放在床上，将小灯芯弄回包里。

幸好这个小长明灯娘机灵，要是被云永昼瞧见了，肯定会气死，居然在他床上弄出来一个女妖。

卫桓自觉愧疚，虽然不知道心虚来源，但他还是很狗腿地站起来关心道，“你不了吗是不是看累了”

云永昼只盯着他。

“盯着我看干什么”卫桓笑起来，像个小动物一样笑得可爱，“看累了所以来看看我吗”

他就是这么一说，习惯性贫嘴而已。谁知道下一刻，云永昼居然真回答。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