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 / 2)

17岁的蒋妥有的是一颗天不怕地不怕的心。

蒋妥小时候和弟弟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 没有爸爸的保护, 也没有妈妈的细心教导。那时候村子里一些年长的孩子就喜欢欺负小小的他们,说他们的妈妈跟着野男人跑了,说他们臭不要脸。

人性到底能有多坏, 不仅是那些小孩子, 就连那些小孩子的家人也会借着调侃来嘲笑蒋妥:“你妈妈是不是跟有钱的叔叔走啦,你可不能学你妈妈那样。”

甚至有人说,没准蒋帖和蒋妥都是野种。

蒋帖年纪小,总是被人扔石头,有一次石头扔到蒋帖的脑袋上,让他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可乖乖的蒋帖深怕惹事, 愣是没敢哭。那会儿的蒋帖才不过三岁多,他犯了什么错要承担这些

那次是蒋妥第一次打人,她拿起那块石头疯狂朝对方孩子身上砸,他们是怎么对待蒋帖的, 她就十倍奉还。

从那天以后,那些家伙敢骂人, 但不敢再上前动手。再到后来,他们连骂人都不敢。

和爷爷奶奶生活的那几年, 蒋妥总结出来一个道理:对付坏蛋最好的办法就是撸起袖子给对方一拳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要以为她是好欺负。

看着眼前如同疯狗在狂吠的继母郑淑芬,蒋妥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爸爸当年是怎么死的,你应该很清楚吧。你怎么有脸再提他”

被保镖架住的郑淑芬怔了一怔,连忙狡辩:“是他自己傻, 是他自己要去跳楼,关我什么事!你们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他解脱了!”

五年前蒋财富跳楼,就是因为郑淑芬在他耳边扇风。

郑淑芬不肯离婚,嚷着让蒋财富早死早超生不要连累别人。

肺癌化疗三年,蒋财富的心理早就脆弱地不堪一击。

在见过郑淑芬的第二天,他选择了跳楼。

蒋妥不知道自己没有失忆那几年为何没有找郑淑芬算账,以她这种锱铢必较的性格,怎么可能还会让郑淑芬鸠占鹊巢五年。王培凡告诉她,或许是她真的太累了,也或许是爸爸走后她没了最后的寄托,所以根本不愿意到这个伤心地。

陪着蒋财富生病的那三年,蒋妥几乎是一夜之间长大。

没有钱,她到处去凑,到处去借,最后不得已找上了高利贷。

在医院的费用就像是一笔无底洞,每次蒋财富接受化疗后都会承受不小的毒副作用:恶心呕吐、骨髓抑制、脱发等。除了身上的,心理上更是巨大的痛苦。

一家医院不行,蒋妥就带着蒋财富去另外一家医院,从上海到北京再到国外。

蒋妥也曾哭着求继母郑淑芬帮助,她走投无路,就差跪在继母面前。

可郑淑芬却一把推开了蒋妥,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如今,蒋妥把这句话还给郑淑芬:“你有多远滚多远,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保镖随即将郑淑芬带了下去。

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蒋妥走进屋就看到滕佳佳倒在台阶上嚷嚷着:“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一下!”

滕佳佳原本就长得和郑淑芬有几分像,小时候倒还算秀气,但现在不知是否因为怀孕的缘故,脸色十分难看。

对待孕妇动手当然是不对的,但也要看是哪种孕妇。

蒋妥走了进来,冷声一笑:“怎么不敢”

滕佳佳立马看过来:“蒋妥!你这个蛇蝎心肠,你居然对我一个孕妇动手!”

蒋妥干脆搬了一条椅子坐下:“滕佳佳,同样的招数玩两次就没有意思了,呐,摄像都记录着呢。”

王培凡连忙走来:“别跟她废话,我直接让保镖大哥把她抬出去。”

蒋妥摇摇头:“老弱病残孕,我们对待她们得有爱心。”

滕佳佳跟着在台阶上坐了起来,她拍了拍自己的手上灰:“蒋妥,你好歹得叫我一声姐姐。”

“这是准备打亲情牌了吗”王培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会有那么臭不要脸的女人

滕佳佳说:“我们两姐妹小打小闹不是没有,你恨我可以,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行,你一向不喜欢孩子我知道,但我妈你也好歹叫一声妈妈。”

蒋妥就静静地冷着脸看她瞎扯。

有时候蒋妥就想,她真该学学滕佳佳母女这副厚脸皮的样子,能这么不要脸大概走遍天下无敌。

可是很不幸的,她大概永远都学不会,在听滕佳佳讲了五分钟后,蒋妥就忍不住皱眉。

“你闭嘴吧。”蒋妥冷冷开口,“滕佳佳,你是个要做母亲的人了,给孩子积点德吧。”

说罢蒋妥挥了挥手,让保镖把滕佳佳给拉下去。

滕佳佳着实气不过,仗着保镖不敢对自己这个孕妇太使劲,于是走到蒋妥身边的时候瞬间挣脱。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蒋妥的侧脸上被滕佳佳的指甲挠出了三道血痕,从下颚一直到脖子。也幸亏是蒋妥有点危险意识躲了一下,不然怕是眼珠子都要被挖出来。

这次还不等蒋妥还手,一旁王培凡就紧张地拉住滕佳佳,“你这个疯女人!”

滕佳佳似乎笃定了没人敢对自己动手,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蒋妥,你可真丑啊!”</p>

如果可以的话,王培凡一早就真的很想打滕佳佳了,可惜对方是个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