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师，让他来我这里坐，我可以站着！”

“啊，我也可以，我娇小玲珑，蹲在栾墙畔旅吹梦侍狻！

“姐妹儿，你是想说坐他腿上吧”

“看破别说破嘛，难道你不想”

大多数女生上午的课都排得满满的，听到文u这话遍地哀嚎，巴不得能现在就和栾巧贤一节课，有胆大一点的已经起身准备让位了。

栾堑比恢道经济系的老师多了去了，但是，文老师今天的课可就这么两节，他四处看看，瞥见女生们挥舞的小手时，对她们嘘了一声，随即长腿一迈，直接朝讲台旁边的多媒体操作台走去。

文u看着男生大咧咧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从包里掏出一个水杯和他的放在一起，还拿出了一支笔和一本干干净净的专业书平摊在电脑旁边，一副认真上课的好学生模样。

男生收拾好这一切，还不忘抬眸冲他一笑，对自己抢了老师座位这件事儿上没有一星半点的歉意，表情无辜：“这是唯一的位置。”

文u淡淡地收回视线，没再说话，而是自然而然地走到黑板的另外一端，侧身对着台下的学生和栾牵继续讲课。

流畅的英文发音犹如潺潺流水滑过安静的课堂，栾瞧鸪趸拱淹孀攀掷锏谋剩一边听课一边分心去猜文u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没过多久，栾堑淖14饬x急凰的讲课内容吸引了过去。

他看着黑板上一目了然赏心悦目的板书，觉得自己有必要收回刚才以为文u靠脸讲课的偏见，同时不忘在心里发出灵魂拷问，他上学时为什么就没遇到这么优秀的老师

哎，果然每一个学渣的背后，都是因为师资力量薄弱这些外在因素绊住了往上攀登的手脚。

到小组自由讨论环节，栾蔷芫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组队邀请，慢悠悠地翻着课本，突然举起手，抬眸看向文u：“文老师，你刚刚讲解的prisoner\'s dilemma（囚徒困境），我没太听懂。”

学生们齐刷刷地抬起头，满脸诧异，瞅着这个居然比谁都较真的蹭课人员。

文u甚少遇到学生有基础问题听不懂的情况，以为是自己刚刚讲太快的缘故，走到栾巧聿啵又认认真真地用中文重新讲了一遍。

栾且槐叩阃芬槐咴谑樯献霰始牵落下笔时，他一侧嘴角微微勾起，不紧不慢地说：“我懂了，意思就是背叛对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他说到这时，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对文u眨了下眼睛：“但是，如果是我，只会做一个选择。”

文u不明所以，垂眸看向他。

“你走，我留下，”栾茄垌微微弯起，指着书本上黑白分明的图形一角，修长的食指在上面比了一个图案，“甘愿为你画地成牢。”（注）

文u淡淡地瞥他一眼：“不了解对方时，这不是一个理性的人应该做出的选择。”

“可我愿意啊，”栾敲忌椅8簦笑着看向身前的男人，嗓音清冽，“毕竟我这个人，对待感情从来都是愿赌服输。”

几个坐在最前排的女生离得近，将这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纷纷拿手捂住了脸颊，面带娇羞。

“啊啊啊啊不知怎么的我被f崽撩到了！”

“实名羡慕他未来的女朋友啊，问一个经济学问题都能扯到感情上。”

“看不出栾蔷尤蝗绱嗣粕В果然被他青春的外表给欺骗了。”

锡纸烫哼了一声，冷不丁地插嘴：“这都是我玩剩下的，说实话，你们女生根本不吃这一套，想当年我追一个艺术系的姑娘，特意在情人节送她了一束花，还在小卡片上画了个r=a数学坐标方程，结果呢，妹纸吃饭时还兴高采烈的，我当时以为绝逼有戏，谁知道，回去后她就直接把我拉、黑、了！”（注）

其他女生沉默一瞬，同情地看着他，异口同声道：“主要看脸。”

“而且，如果是栾钦庋的，甩我一本李永乐习题册我也愿意，”昨天的短发女生星星眼地看看栾牵又嫌弃地瞥瞥锡纸烫，补了最后一刀，“像你这样的，老娘平时高数不挂科就很辛苦了，你特么的告个白还想让我做数学题阿呸，没剁了你都是好的。”

锡纸烫好冤枉：......高数很难吗我教你啊，包括你们的线代概率论我全负责了，你们给我一个展示聪明才智的机会嘛！

自由讨论环节结束时，第二堂课的下课铃声正好响起。

栾腔姑皇帐昂米约旱亩西，就被一堆要签名的女生缠住了，等好不容易脱身时，发觉文u已经走出了很远。

阳光在地板上拖曳出一条长长的身影，清矍而寂寥。栾堑ナ至嘧攀榘，看到文u独自一人穿过狭长的过道，最后停在电梯前面按下了开关，出声喊道：“文老师。”

清朗的嗓音穿透重又变得空旷的教学楼，落入文u耳中。

下行的电梯门已经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文u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