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祭和阿狗刚离开,就几个少年找了过来,和齐祭差不多大,两男两女,表情有些局促:“请问,齐祭和齐殿(那货以后都叫齐殿了!以前出现过齐轩啊齐狗什么的都是幻觉!)在不在呀”
“哦,他们刚吃完出去消食了,有事吗”翟艳柔声问。
“阿姨好,我叫田蔚,我们四个是同学,我们下午和齐祭还有齐殿说了,晚上有学校组织的活动组,大家可以一起做手工。”田蔚说完,被身后的人扯了扯衣袖,才想起来一般不好意思道,“还有,去的人,根据表现,会有点心吃。”
翟艳失笑,不知道吩咐的是谁,估计就是那个小李老师,真是抓住了齐祭和阿狗,不过……“哎呀,他们可能忘了,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们会提醒他们的。”
“哦,好,那谢谢阿姨。”田蔚和另外三个少年很礼貌的鞠躬,走出了帐篷。
单桐等他们走出去才幽幽道:“被保护的很好呢。”
“恩,看气质,家庭条件不错。”翟艳面无表情的整理东西。
“何止不错,一身的名牌啊,那男孩子手上的表就是新款,五万一个。”沈敬东咂嘴。
翟艳挑眉:“我到不知道我儿子在奢侈品方面很有研究么。”
沈敬东缩缩脖子:“嘿嘿,妈,咱家虽然中产阶级,但咱那圈子里哪个不是有钱有权的,亏得您教育好,否则您儿子我长那么大非得红眼病不可。”
翟艳一愣,叹口气没再说话。
沈敬东说的没错,她虽然离婚,几十年不和家人联系,但是家庭出身和底子摆在那里,翟家故交不少,又因为很多原因,不少叔叔伯伯照应着,军界商界政界都有,她自己虽然只是个工程师,带着儿子勉强维持小康,可打小串门交友,却逃不开那个圈子。
儿子到了这么大还没长歪,还真是老天保佑。
睡前,齐祭和阿狗回来了,翟艳正想跟他们说田蔚等人的事,就见齐祭拿下鼓鼓囊囊的布包,扔给她。
翟艳一接过背包就辶耍这背包墨绿色,斜背,帆布的,又大又结实,正面包盖上有个五角星,下书:为人民服务。
典型的红色时代背包,现在景区才有的产物。
她失笑,打开背包,却见里面满满当当的小点心,也是全国景区都有的“特产”,锡纸包着的,小小一口,一排排放着的绿豆糕,马蹄糕,栗子糕……
沈敬东一探头就看到了,几个思想已经和齐祭阿狗略微对上号的人立刻明白了齐祭和阿狗这一整天究竟在忙活些什么,观察,踩点,顺手牵羊。
顿感自己被两个小孩包养的三个成年人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感到心情极为复杂,其实伙食完全没有严苛到这种程度,但是齐祭和阿狗居安思危的性格已经深植骨髓,估计他们每一次吃饭都会考虑怎么尽快把刚入嘴的食物补充回来,否则就无法安心。
几人分吃了几块过过味,就藏起了点心,上了床。
深夜,万籁俱寂之时,单桐不知怎么的忽然醒来,睁眼,看到轮值守夜的齐祭正站在帐篷外向远处t望。
阿狗也坐在床上,挺直脖子听着什么。
单桐下床走到齐祭身边,看到周围不少帐篷的人都走了出来,摒住呼吸听着远处的声音。
“那是什么”齐祭轻声道,她皱着眉,本能的觉得危险。
“那是……”单桐顿了顿,有些疑惑,“是火车。”
“火车”
“对,很大很长的交通工具,必须要有铁轨。”单桐想不通了,“奇怪,这附近有铁路”
火车的呜呜声响了很久,缓慢,却越来越近,然后,整个安全区的人都看到,江边缓缓升起一架直升机,往火车声音响起的地方飞去。
“铁轨……是不是,像倒下的梯子,很长”齐祭问。
这个比喻很形象,单桐立刻点头了:“你应该见过。”
“恩,见过。”齐祭随手指了指,“山边就有,也不知道通向哪。”
单桐朝着齐祭的方向看去,望着隐没在黑暗中的山,想到支撑着自己所有理智的计划,头一次明白,命运女神是个多么仁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