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德国-正式介绍(2 / 2)

只是因为两人的实力差距,在“大众”的眼里看来实在是差的有些多,苏舟的自尊心难免有点小嘀咕,不想被人认为是他抱了奥古大大健硕的大腿:3」。

他略带敷衍的“嗯”了一声。

眼镜男瞪大了眼,差点又没忍住继续追问,但他很好的察觉到了苏舟的情绪,还是选择了跳过这个话题。

只是他看着苏舟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和奥古斯特有私交看起来还关系不错是奥古斯特认识这个小子的亲人,还是这个小子的实力确实被奥古斯特所关注了

如果是前者还好,但如果是后者

眼镜男看着苏舟的眼神更不一样了。

对他人视线一向都很敏锐的粥粥“”长长的叹了一口,风水轮流转,他就知道,在没有取得任何正规大赛成绩的当下,别人对他的评价,永远都建立在奥古斯特和尤利安这两人的阴影之下。

和尤利安小可爱已经有了一场比赛还好,但对于奥古斯特这种大佬级

苏舟叹了口气,捏了捏肩带,更忧伤了。

不过,嗯,放平心态放平心态,“新手”都是这么过来的。

由于成人组和少年组的训练场地是位于截然相反的两端,在参观完成年组的训练场后,除去一些不适合苏舟这种客人参观的场所,慕尼黑训练基地的总体布局就都已经被参观完毕了。

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眼镜男带着苏舟去了餐厅,对于正规训练的运动员来说,每一餐的摄入量与其能的热量和营养也是经过严格选择的,普通人或许只会注意体重不会注意体脂,但对于运动员来说,体脂绝对是每次体检都必须测试的一项。

餐厅不同类型的套餐a、b、c、d,采用刷卡制,餐费自理,所刷的卡自然就是那张依据德国国旗的颜色来区分的通用卡。

眼镜男“充钱吧,餐费自理。”

苏舟眨眨眼,摸了摸自己的背包,掏出一张现金,充了一百欧。

虽然有着面值是100的欧元,但在日常生活中,欧洲人会用的最大面值的现金则是50欧,会在日常生活中递出100欧的人,在欧洲是几乎绝种的1。

见状,眼镜男不免提醒了一句,劝苏舟去银行把100面值的欧元全部换成50欧和更小的面值,又问苏舟现在有没有银行卡。

粥粥粥粥粥粥

咳,其实今天是应该去办理各种卡的,无奈苏舟手痒,今天任性的奔到了基地。

要知道,欧洲的诸多银行关门很早的,训练结束后再去银行,吃到的永远是闭门羹。

眼镜男带着苏舟来到了员工吃饭的大房间,在慕尼黑训练基地,虽然领餐的窗口相同,但少年组球员、成年组球员、教练员、以及其他员工的吃饭房间是独立分开的,并且取餐的时间也有所不同,少年组球员比成年组球员要早30分钟左右以错开时间。

现在正好也是吃饭的点,不知道为什么,眼镜男下意识的不想让苏舟和那群青少年对上。

于是他想着要跟苏舟随便说说话以吸引他的注意力,但没想到对面的中国男孩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吃饭的动作很慢,一举一动都非常斯文,咀嚼的声音很小,出乎意料的沉稳安静。

外面传来了嘈杂声,传来了少年人低声讨论的喧闹声,持续了很久,又断断续续的隐去。

而当眼镜男和苏舟离开员工吃饭的大间时,正好遇上了从远处走来的成年组。

眼镜男下意识的立马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苏舟,又不动声色的把目光偷偷看向了人群中最夺目的那一个奥古斯特沃尔夫。

但是但是但是

沃尔夫冈先生我知道你平常就不按常理出牌但现在正好是见证奥古大大和中国男孩是否确实有私交的关键时刻,你横插一脚算什么啊虽然你俩的姓氏很像,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啊

贝克尔沃尔夫冈,德国乒乓球国家队总教头。

在人流涌向餐厅的时候,他却刻意在苏舟的面前停了下来,这个男人没有“德国”这个国家一般会给人们留下的传统印象,你甚至会在脑中闪过类似“随便”和“不修边幅”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他。

青色扎人的胡渣,乱糟糟的短发,只有半边的运动上衣塞在下裤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整天宅在家里不动的大叔。

这个看起来年过四十的男人停在了苏舟的面前,单手挠着他的下巴,眼中不含恶意的上下打量着这个中国小子。

当然,苏舟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的。

奥古斯特也跟着停了下来,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贝克尔教练嫌弃似的挥了挥手,以赶人的架势把对方撵到了大餐厅中。

奥古斯特叹了口气,注视着他们教练的眼中似是有着无奈,但他随即朝着苏舟安抚的微微颔首,步伐规整的走进了餐厅。

欧洲成年人与亚洲少年人的身高差距有些残酷,苏舟微微仰头,与这个突然站在他面前不动的大叔视线交融。

嗯沉默半天先让粥粥来说些什么

“h”万能的heo还没出口,苏舟的肩膀突然一痛。

粥粥凝视着那只突然使劲拍他肩膀的手,手的主人是对面奇怪的大叔“”

手的主人“哈哈哈哈”手的主人对着苏舟哈哈大笑,听那笑声、看那表情,应该是偏向善意和鼓励的。

然后

然后他又使劲拍了拍苏舟的肩膀,就干净利落的走了,一个字一个动作都没搁下。

苏舟“”

全程,除了笑声,一句话都没说,意义不明,莫名其妙。

苏舟沉默的揉了揉肩,与愣住的眼镜男对视,委婉的问“请问这位先生是”

眼镜男的表情比苏舟还要微妙,他沉重的推了推下滑了几分的眼镜,郑重无比的说“那位先生是我们德国乒乓球国家队的总教头贝克尔沃尔夫冈。”

苏舟“”啊,大人物。

眼镜男更沉重了“请一定要相信,沃尔夫冈先生只是为人个性比较像意大利人,实际上还是一位非常伟大和靠谱的教练的。”

慢着,你这么黑意呆利人他们知道吗人家明明明明明明嗯上辈子的意甲也曾经号称是小世界杯呢

苏舟“”粥粥不说话,给你一个善意理解的懂事微笑。

之后,眼镜男本打算带着苏舟回到了少年组的训练场,但因为那子虚乌有的“感觉不要让中国男孩和那群臭小子立马对上”的莫名直觉,眼镜男又带着苏舟在室外走了一圈,将数个地点介绍详细,才领着苏舟真正的回到了他们今早的第一站。

理所当然的,少年组下午的训练又开始了。

眼镜男今天的行程就是跟着苏舟,苏舟在一旁围观训练,眼镜男则全程站在苏舟身旁。

苏舟是真的没主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全程认真观察,无比乖巧。

期间,苏舟只是再三确认了,明天早晨九点来到这里报道后,就能跟着少年组一起参与训练这一点后,便妥妥的安下了心。

眼看少年组的训练结束,苏舟有礼的朝负责少年组训练的三位成年人道了别,就迫不及待的跑了。

身后不免有人嘀咕。

“还没真的结束就跑的这么快。”

“呵,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听教练的说法是明天就会跟我们一起了”

“喂,我说你们”

苏舟为什么跑的那么快呢

并不是因为尼克拉斯说了要来接他,而是他希望再跑到那个观赏台,继续欣赏一下成年组的训练,毕竟成年组的训练时间要比少年组稍微多那么一点点,现在估计还没有结束。

结果

苏舟冷冷的瞪着眼前门把旁的扫描仪,目光超凶。

好气哦,气的乒乓球都要爆炸了。

他的卡

没权限

这扇门

打不开

苏舟“”这真的是很气了,能不能额外申请权限啊,但初来乍到在国外就这么做是不是太没礼貌了啊。

苏舟转路去了员工室,眼镜小哥告诉了苏舟他的办公室位置,但他却发现眼镜小哥跑的竟然比他还快,这会已经下班不在了

苏舟“”苏舟看看手机时间,好嘛,就算去了观赏台估计也看不了多少了,还是乖乖去门口坐着,等尼克拉斯来接他回家吧。

走到门口,站在室内,苏舟靠着墙翻开手机,他现在要配合尼克拉斯的时间,虽然他是说了自己靠着gs坐地铁或者公交车回家都可以,请相信他的独立能力,但无奈尼克拉斯的责任心有些过头,无论如何都说至少要陪着苏舟坐个第一次才能安心。

粥粥当然只能表示感谢然后微笑接受了。

所以,他还要等大约半个小时。

苏舟先是玩了会手机,玩到距离约定时间还有5分钟,又百无聊赖的给贺铮发起了消息。

苏舟

德国下午四点,国内晚上十一点。

贺铮的信息回的很快。

贺铮

苏舟的手指敲的飞快,理所当然的无视了后一句,卖好前一句“请问”啊“您”啊这类的用词,在这一条消息中消失无踪。

那头,贺铮刚刚在床侧坐下,他的胸膛还在滴水,头上盖着一条毛巾,明显是刚刚沐浴之后,看到这样的回复,他忍不住的嗤笑一声,熟练的计算了一下时差,回复道

消息发过去后,却没有被迅速回复。

贺铮有些奇怪,倒也不着急,暂时把手机放到一旁,侧身披上了一件家用外衣。

德国,慕尼黑训练基地门口。

苏舟没有及时回复是有原因的。

他刚才就听到了逐渐加大的脚步声和断断续续的对话声,但他并没有理会,而是安静的低下头和国内的贺铮发着消息。

这脚步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苏舟的余光下意识的瞧了一眼,正是已经换衣完毕准备回家的少年组的部分成员。

还有着一段距离,苏舟朝着正向他走来的德国boy们微笑颔首,才继续低下头发着消息。

但是,这脚步声在距离他近到了一个程度时,却突然停住了。

就与今天下午的那个德国队总教头一样,明显是在他的面前、因为他的存在才停住的。

苏舟疑惑的仰起头。

他的面前站着6、7个德国少年,为首的则是上午和他有几秒对视的棕红发色的少年。

苏舟眨眨眼。

以棕红发色的少年俯视的视角来看,这个中国男孩看起来更小了。

虽然吧,身材不是那么小,但脸看起来简直和尤利安那种弱不禁风的家伙差不多嘛。

粥粥如果知道你在心中这么腹诽,一定微笑着给你两脚:,而且你这绝对是偏见啊偏见啊,小可爱那可是能用“美少年”来形容的男孩子,而他苏舟明明是爽朗清爽系的阳光boy啊

对方首先说了点什么。

苏舟听不懂,回以茫然jg。

于是对方表情一噎,立马换上了英语,但对方的英语明显并不是非常好。

“今晚,俱乐部,找个,ga,来一场。”

苏舟言简意赅“your na”

对方比苏舟还拽“赢不过我的人,名字,知道,没资格但是,你输了后,我会告诉你。”

这话明显矛盾,却又嚣张到了极点。

苏舟以中文回了一句,以无比遗憾的口吻“那我估计一辈子都没法知道你的名字了。”

这回茫然jg的换成了对方。

这时,苏舟的手机又响起了一连串的声音,苏舟低头看了一眼,是尼克拉斯已经到达了门口。

于是苏舟这回换成了英文,歉意的笑了出来“不好意思,来接我的人到了,ga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吧。”

看苏舟的神色不像作伪,德国boy的表情臭臭的,倒是也没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他想转身就走,但不料苏舟却又开了口,用的语言当然是唯一能作为媒介的英文。

“我的名字是舟苏。”苏舟的笑容还是和之前一样和善有礼,“虽然你不想告诉我你的名字,但我估计你会一辈子都忘不掉我的名字吧。”

结尾,疑似疑问句,但那个语气,好像又是个肯定句。

这算是搁狠话吧

从来只有他给对方搁狠话的份儿的德国boy愣了三秒。

在他愣了三秒期间,那个中国男孩已经背起包就搁了狠话就跑了

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甚至还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高声说了一句“明天见”

德国boy为苏舟的态度少见的沉思了起来,这这这实在不像是搁了狠话的表现啊,莫非刚才对方其实并没有搁狠话的意思吗

想到这里,察觉自己跑题的德国boy立马摇摇头,随即表情又变得凶恶起来。

不管怎么说,在阿茨特回来之前,他一定要认真和这个小子来上一场

当晚,苏舟又给尤利安发了消息,他简单描述了一下对方的样貌和脾性,希望从尤利安那里得来一些消息。

无论怎样,这些都是尤利安的队友,哪怕为了尤利安着想,如果身为尤利安的朋友的他,和尤利安的队友闹的不太愉快,或多或少肯定会对尤利安有所影响。

苏舟打算根据尤利安的回复,来决定他接下来的一周在尤利安回来之前,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下,对德国青少年队应该采取怎样的态度。

毕竟,苏舟觉得他对自己放在心里的朋友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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