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坤惊恐的瞪大眼睛，“你……”

“不信我做得出来”

赵旭坤开始死命挣扎，竟然一点都反抗不得！直到他快要窒息了，言枭才歪了下头，说：“怎么，还没死透吗”

无论是眼神，语气，还是他用的力气，都仿佛不把赵旭坤的命放在眼里，说让他死就让他死。

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恐惧占据了赵旭坤整个大脑，他开始求饶：“放……放……开我……”

言枭没有再用力，却也没有松开手。

这个时候似乎有人看到了这一幕，下了车想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然而还没等靠近，言枭一侧头，看了那个方向一眼。

走过来的是个中年女人，似乎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连忙转身跑去进电梯了，显然不敢再多管闲事。

赵旭坤脸涨得通红，已经开始窒息翻白眼了。

言枭一松手，赵旭坤摔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猛咳嗽，他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半条命都没了。

可言枭显然还不肯放过他，他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被言枭扯起衣领，一拳打在他的颧骨上。

赵旭坤痛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我又没有警告过你，看好你的女儿”言枭冰冷的声音道：“上次她离家出走被警察带回来，你信不信，下次我就让她永远都回不来”

“不……不要这样，我保证以后一定看好她，再也不让她找小柔的麻烦！”

言枭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没有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耳朵上，而是开了免提。

手机里立刻传来赵清清哭喊的声音：“你们是谁啊我要爸爸，我要我爸爸！你们让我下车！”

赵旭坤差点崩溃：“放了她吧，她还是个孩子！”

“她是孩子，那小柔呢！”言枭厉声质问：“她不是你亲生的，可你是他的监护人，你什么时候把她当做孩子过！你忘了她母亲死的时候，她才不到十六岁吗！”

赵旭坤痛哭流涕：“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小柔，我没有教育好我女儿……你放了清清吧，我求你了……”

他是真的后悔了，后悔没有早一点处理好两个女儿的关系，后悔没有教育好赵清清，没有照顾好小柔……再怎么说，小柔也算是他的孩子啊！

赵旭坤哭着匍匐在地上给言枭磕头，言枭丝毫不为所动。

这个人永远也不会明白，他不管不问，任凭自己女儿不停伤害的那个女孩儿，也是别人的心头肉。

哪怕受一点伤，掉一滴眼泪，都像是要了他的命。

手机嗡的一下，是周武发来的信息——小柔醒了，你回来吧。

言枭看着赵旭坤，一字一句道：“今天先留着你的命，好好看看你女儿的下场。”

赵旭坤连忙道，“我保证，我保证我们离小柔远远的！放过她吧……”

你们有谁放过小柔了吗

言枭转身上了车，拿起手机对那边说：“把赵清清交给警察。”

赵清清虽然还是未成年，但她的行为太过严重，哪怕年龄小，也必须得到应有的处罚。

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女孩儿白受伤。

……

“小柔为什么一直在掉眼泪”

周小光拿着纸巾，小心翼翼的擦叶小柔眼角流出来的泪水，心疼的不行：“她是不是很痛呀……”

从刚才开始，叶小柔就不停的在掉眼泪，可她又醒不过来。

周武看了看她，说：“应该是在做噩梦。”

“肯定是梦到坏人了。”周小光看着她掉眼泪，自己眼睛也忍不住红了，说：“我真想去她梦里帮她把坏人打死。”

叶小柔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疼。

她的脸色原本就苍白的几乎一点血色都没有，这时候还眉头紧锁，眼角不停掉眼泪，就仿佛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出不来，看着就让人受不了。

“也许不是坏人。”周武摸了摸周小光的头，说：“也许……是想保护她的人。”

周小光擦了擦眼泪，忽然想到了什么，惴惴不安的问周武，“言枭哥是不是去找赵旭坤和赵清清了他会不会一个冲动……”

周武嗯了一声，说：“如果小柔真的出事了，他一定会要了赵旭坤的命。”

也幸好叶小柔没事，否则，言枭一定会疯了。

“那你怎么不去看着他！万一他又犯病了怎么办！”

周武说：“你也觉得他这是病”

周小光不解道：“人格分裂难道不是心理病的一种吗”

自从那一年第一次看到言枭的另一个人格，她就专门查过这方面的资料。

言枭的另一个人格是相当极端冷酷的，甚至极端到残酷的程度。

虽然他不经常‘犯病’，但每一次都让人毛骨悚然。

更可怕的是，他的另一个人格出现的时候，他的眼睛也会发生明显的变化。

那应该也是他的心理因素造成，而不是眼睛真的出了什么东西。

“万一言枭哥又犯病了，眼睛出问题了怎么办”周小光忧心忡忡道：“我有点害怕，哥，要不然你去找找他吧。”

“……小光。”

周小光一愣，她转过头，看到病床上的叶小柔睁开了眼睛。

“小姐姐你醒了”周小光扑到她床前，“你还痛不痛”

也许是麻药还没过，叶小柔的双眼还透着懵懂和茫然，“我刚才听到……你说言枭的眼睛……怎么了”

周小光一愣。

她没有想到，她和周武刚才说的话，全让叶小柔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