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轻女的渣男[六零]06(1 / 2)

清晨,刘贵海开了动员大会, 随着一声令下, 大家磨刀霍霍,奔向田野。

收稻子是件大事, 含糊不得, 他们石河公社下分六个生产队,贺存所在的第三生产队在去年的秋收中,粮食收的晚,有些倒伏在田里发了芽,还挨了公社批评, 今年赶了个早,其他生产队还没开始收。

村民们热情高涨,一为温饱,二为荣誉, 今年谷子长势不错, 说什么也不能再拿倒数第一。

贺存下了田,他帮着先割倒一块稻苗,又打了几把谷子, 把谷子装满了两箩筐后就正式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他是青壮年劳动力,今天的任务是负责把稻子运到晒场,运送这个事情很吃力, 一担一担挑,肩膀都压塌,不过, 这事情壮年男劳动力都要轮着来,也没什么不公平。

而在晒场晒谷子的事,一般都是给女人做的,晒谷子不用老弯着腰,也不用使蛮劲,只是晒场周边也没个遮阴处,一天活晒下来,也不轻松,不过在田里干活的也要晒,一相比较,又还是这个轻松,所以要干这个活,还要在队里有点关系。

贺存送了第一担粮,粮食一到,负责晒场的女人就立刻来帮忙,等他把谷子倒下来,立马就会摊开,这天气日头毒辣,正是晒稻谷的好日子。

一般一个打谷机两到三个人负责运粮,跟他同在一个打谷机运粮的,名叫李大虎,个子高,孔武有力。

两人跑了好几个来回,终于能在晒场上坐着喝口水,地上到处是滚烫的,只好拿着扁担垫着屁股,水是从井里刚打上来的,还有些凉气,里面加了糖精,喝起来甜丝丝的。

李大虎灌了两大碗,然后笑呵呵的冲贺存眨眼睛。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女人在太阳底下忙活,农村的人在地里刨食,一个个晒得黑不溜秋,偏偏,眼前这个女人肤色还挺白。

确实挺稀奇。

不过,在大庭广众下,巴巴的盯着人家姑娘婶子,那是不礼貌的,贺存也就瞄了一眼,便低下头来喝水。

看着贺存不以为意,李大虎就悄声说开了:“这个是公社里的小林老师,今儿,估计是帮着嫂子在这里晒粮呢。”

农村的学校,到了春种秋收,都要放假,叫农忙假。大家齐心协力投入生产,他们生产队忙开了,估计其他生产队过两天也要跟上,学校肯定放了假。

听李大虎这么一说,贺存脑子里突然就对上了号,难道是黄多多说的那个林姐姐

李大虎今年二十六,还是光棍一条,不是他长得不好,是家里太穷,老娘老爹一身病,把一家子都拖垮了,大哥好不容易成了家,哪里还有钱给他娶媳妇,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他是真眼馋林芳,看那白净秀气的样子,就跟村里那些老娘们糙妞儿不一样,不过他看得上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他,只能干过过嘴瘾。

“存哥,你说我和小林老师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我未娶,她未嫁,我二十六,她二十九,女大三抱金砖,娶了她,我就抱金砖了。”李大虎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芳,从头打量到叫,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她|胸|口。

虽然贺多多喜欢她,可他也没有这样看人的习惯,而且李大虎这贪婪的样子,看得他都觉得有点不舒服,就别说人家姑娘了。

“你别这样盯着人家,我们在这里说话,隔得不远,人家听见了,不好。”贺存再舀了一碗水,打算喝完就走了。

李大虎笑嘻嘻的,不以为意。他单身久了,看头母牛都眉清目秀,就别说看这身段婀娜的大姑娘了。

“怕什么,我还想让她听见呢,她要听见了,我明儿就请王媒婆去她家里提亲。”不就是过过嘴瘾,怕什么。

晒场那头,林芳忍无可忍,操起旁边一个竹枝扫帚就气势冲冲的过来了。

她娘张金莲是第三生产大队有名的泼辣女人,以前,村里的老光棍马福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到家里来提亲,被她娘拿着柴刀追了一里路;又有多嘴的女人在她家门口嚼舌根,被她娘泼了一盆洗脚水,这也是她在家里呆那么多年,没有邻居敢当面说她什么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她,完全继承了张金莲的泼辣劲。

林芳走过来,二话不说就给了李大虎一扫帚,顺带着连贺存也没放过。

“两个大男人,跟个老娘们似的,在女人背后指指点点,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贺存举手投降:“小林老师,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可真没说什么,天地良心。”

别看这竹枝扫帚不大,那芯子扫在手臂上,还真疼,他平白无故挨了一下,可不想再挨第二下,赶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