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2 / 2)

蜜桃咬一口 九升君 4120 字 28天前

财大气粗,缺啥就是不缺钱的明大少爷,难能可贵地为对方着想了一回,自我感觉颇为良好。

他吃了长风煮的面,又聊了这么久,下午的怨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心满意足地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长风马上站起来告辞:“哥你早点休息吧,我下去了。”

明朗也起身准备送客,看见长风还有些湿润的头发,想也没想地伸手一揉,“没吹头吗,这么湿。”

往常他这么做时,长风要么偏头躲过,要么随着他的动作摇头晃脑,算是两人的小默契,可今天她没躲也没晃,反而顺势抬起头,直直望向他。

明朗的动作一顿,手指停在长风的发间,不动了。

自从觉察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后,明朗常梦见长风,未经人事的小少年也做不出什么不能过审的梦,只是在梦里反复看到长风刷题时的样子。

垂目、抿唇、眼珠快速移动,有时还会用气声自言自语,如果遇到难题,会无意识地咬起下唇,解出难题时,双眼会陡然放光。

在明朗眼里,全神贯注时的长风,每一个动作都可爱得要命,她要是直播刷题,他能在屏幕前守一天都看不腻。

所以,当长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时,明朗毫无招架之力,鬼使神差地一使劲,按着长风的头往自己怀里送。

长风被他带着往前迈了一大步,在触到他胸膛前猛地一扭头,擦着他的手臂躲开了。

房间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空气,明朗觉得胸口一窒,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长风只怔了几秒,随即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明朗的手还悬在空中,五指骤然缩紧,转身喊道:“长风!”

然而长风没有停留,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了走廊里。

明朗又急又慌,追了几步出门,看着长风下了楼梯飞速往房间跑,他还想再追,胸口那闷像缓过劲来似的,开始密密麻麻绕着心脏,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顺风顺水了十八载的明家大少爷,今晚栽了个大跟头。

明朗缓了好几口气,木然回到房间,书桌上散落着长风没拿走的零食,椅子还保持着长风起身后的位置,连空气里都残留着长风沐浴液的味道。

再抬头,电脑里的视频早已放完,画面定格在一群人的笑脸上,长风被挤在镜头中间,笑容有点僵硬,两颗虎牙尖在红唇的衬托下,白生生的,招摇又漂亮。

明朗盯着屏幕里的长风看了很久,手机拿起又放下,乱成浆糊的脑子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知道长风的顾虑,也知道时机不对,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占不了,可他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多大回事儿啊,不就喜欢个人嘛,有什么障碍是他明朗跨不过去的?

明大少爷一遍遍地给自己洗脑,试图放下包袱,洗澡睡觉。

他决定,明天一早直接去长风房里抓人——老子喜欢你!

就这么简单!

第二天,明朗的闹钟还没响,就被人推开了房门,啪地打开了顶灯。

刺眼的光线伴随着怒吼,同时唤醒了明朗的眼睛和耳朵。

“你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是吧?还敢自己出院!”

严宝华走进屋,把包往明朗床头柜上重重一放,叉起腰训人:

“还威胁医院不告诉我!要不是你外公那边有事,我昨晚就要回来收拾你!”

明朗昨晚瞎想了大半夜,天蒙蒙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这会儿被他妈闹得脑仁发疼,只好挣扎着爬了起来。

“我都说了没事,不喜欢在医院过夜,晦气!”

“你!”

严宝华气结,指着明朗的手抖了抖,想不出怎么骂他才解气,见他一副睁不开眼睛的样子,只当他又熬夜打游戏了,转身唰地拉开窗帘,把椅子板凳搬得砰砰直响。

“没事了就赶紧起床!老师说了,要把生病缺的课都给你补上,周末你就给我往死里学!”

脑震荡的第二天,明朗被逼上了梁山。

早上8点被赶出家门,晚上10点才放回来,还领了一堆作业,马不停蹄地做到下半夜。

周日晚上,当明朗写下最后一个标点符号时,他累得连摸手机的力气都没了。

等他躺上床,合眼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早上一定要抓着谢长风,抓着她,当面跟她说……

可惜周一的早上,明朗还是照例起晚了。

他从梦中惊醒后,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立刻连扑带滚地翻身起床,咚咚咚跑下楼,就看见张婶在摆早餐。

“谢长风呢?”明朗急吼吼地问。

张婶愣愣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明朗来不及再问,抓着书包就跑出了门。

周末两天的时间,他跟她愣是连一面都没见上,两个人又别扭,都不愿在微信里说话,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有48小时没联系,说出去谁信啊!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马上就能在学校里逮着她了!

明朗把死飞踩得快要起飞,一路风驰电掣,火花带闪电地窜进了校园,再风风火火地闯进教学楼。

跑进教室前,他稍微停了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抹去心焦急躁,换上满不在乎的风轻云淡,迈着小方步,踱进了教室。

他今天没迟到,进门时还没开始上早自习,同学们都三五一群的聚着讲话,看见他来了,忽地没了声音。

“干嘛,我没迟到就这么新鲜?”

明朗笑着接受全班同学的注目,眼神往后排座位瞟去,找了一圈,却没找到人。

谢长风没在班里。

明朗皱起眉,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呆住了——

长风的课桌内外空无一物,连半张纸片都没留下,就像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熟悉的窒息感袭来,明朗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等他回过神后,意识到身后有不少探究的目光,便把书包往椅子上一扔,抬头平静地问:“她人呢,去哪儿了?”

同学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李绍走出来,推了推眼镜,说:“你不知道吗?不是退学就是转学,办公室都传开了,老何为这事还哭了一场,我们都等着你来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