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与表妹情深义重--”
这个头开的好, 不知道的以为是多么的情深义重,这人先前还在那里想着争取一下以后福利, 脸也是月亮一样的大。
“表妹与我天生绝配--”
这个衔接也非常好,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自信, 冯大爷心里面暗骂弟弟不要脸。
冯二爷侃侃而谈,趾高气昂可以称得上,“年年去看, 时时惦记, 表妹书法也是我指点的,家中岳父与岳母, 每每对我视若亲子。”
意思是不仅仅是付出许多, 而且是得到认可的, 这叫官方认证, 你没有, 你就是痴人说梦,裸的对着冯大爷嘲讽。
再接着来一句,“亲自接了来, 本就是为着成婚的,姐儿年纪大了, 合该是跟着我提前磨合一下的。”
所以,管你什么事儿,你个国外回来额, 怕不是没有摸得清楚形势了, 还你要是冯家的儿子, 脸真大。
冯大爷总算是有句话可以插了,“磨合的并不好。”
当然不好了,但是冯二爷不承认啊,微微笑着,“大哥多虑了,何曾不好呢我们好的很。”
“只是难免有些打打闹闹的,我比姐儿年长一些,考虑的事情难免周全,大哥自是不必担心,我与你兄弟同心,自然是不能蒙骗你的,老话儿说的好,打情骂俏嘛。”
兄弟两个,一个脸比一个大,最后冯大爷稍逊一筹,到底是没有冯二爷的脸皮厚,也知道自己做事儿不妥当,被气得拂袖而去。
喜欢吗
当然喜欢。
想结婚吗
当然想结婚。
所以冯大爷骂着自己的亲弟弟,打小的土匪性格,小王八蛋一个。说的话,句句是讽刺。
他想要人,家里老太太第一个不同意,老爷子也要上加法,那家面子上也过不去,我们家里的姑娘,任你们挑还是怎么着,不尊重人。
大爷也是一时间被迷了头脑,回来仔细想想,老二说的对,不合适也做不到,只是心里面难免怄气。
坐在那里喝闷酒,寒秋瞧着他,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畅快,问了司机去了老宅,大概就知道了。
她自己也不去问,只是坐在一边,端着一碟子橄榄,慢吞吞的吃着。
等着人喝醉了,佣人来问她,“怎么办”
寒秋挥挥手,“没事儿,这里我来。”
她牙都带着酸了,只觉得可怜,喜欢二爷的未婚妻,这兄弟的事儿,最是让人难过了。
“大爷,您回房间去睡吧。”
冯大爷脑子里面清楚的很,只是身体左摇右晃的,有点想吐。
看着寒秋的脸,想着那祯禧大概只是当自己是表哥而已,不由得难过。
到底是难过的,只是看不出来,自己摆摆手,回了房间去。
看着门关上,里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大概是睡了。
寒秋站在门外好一会儿,自己手抬起来又放下,到底是放在了门把手上,心里面跳的跟什么一样的,去轻轻地拧把手。
结果咔擦一声,眉头皱起来死死的,这人,竟然反锁了,到底是真喝醉了,还是假喝醉了呢。
寒秋不由得气短,冷清的面庞上好似是挂了霜一样的,还不能发作出来。
心里面也难过,觉得这是防着谁呢自己家里还要反锁,为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冯大爷喝的烂醉,冯二爷难道不生气吗
只是还没等着摆谱,酒瓶子刚拿出来,那边刘小锅家里的就来说了,“人瞧着不好,已经抽搐了,我刚去收碗,瞧着一点儿也没吃。”
“再看着姐儿缩成一团在贝子里面,身上都是冷汗,姐儿一个劲的喊着冷,我瞧着脸色都不对劲了,得去医院了。”
这时候感冒发烧,就是有钱的人家,都不去医院的,还是靠着滋补养生的东西养着,或者是喝中药,去医院还是不常见。
外国人的医院,进去基本上就是动刀子的,因此去的人少,要不是没救了,还真的不去医院呢,去了医院就要开刀。
开刀那是不得了的大事儿,中国人的五脏六腑,那是元气所在地,轻易动不得,跟寿限有关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