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药(1 / 2)

安静的小院里, 日光透过窗扇照进房中,洒下一层淡淡金光。

大夫收回了手, 对一旁的阮芷曦道“少奶奶放心,沈公子的身子没有大碍, 休息几日就好了。”

“他后月要上的这块伤看着厉害,但并未伤到筋骨,只要忍着疼把瘀血揉开,过几日也就痊愈了。”

“我这里有些药酒,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 活血化瘀最是好用,给您留下一瓶,用完了若是还没好,您再派人找我拿。”

阮芷曦点头,将药酒接了过来, 又让人付了诊金,把他送了出去。

他们已经从察家的庄子回到了临时落脚的小院, 顾君昊今日又是中药又是受伤, 还在凉水里泡了半天, 阮芷曦不放心, 便请了个大夫来看看。

大夫走后,她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掀顾君昊的衣裳“我拿药酒给你揉揉。”

顾君昊忙将衣摆按住,想说不用,又讷讷地没有说出口。

阮芷曦了然“让下人来”

说完见他半晌没言语, 便站起身要去叫人。

顾君昊却又拉住了她,嘴角再次翕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扭过头去,自己轻轻地把衣摆又撩开了。

他知道这不应该,但他又想跟阮芷曦更亲近一点,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又是阮芷曦自己主动提起的,他实在不舍得错过。

阮芷曦看着那微微掀起一角的衣裳,忍不住笑了笑,重新坐了下来,把衣裳掀的更高,彻底露出后月要的伤。

顾君昊磕的确实挺重的,虽未伤筋动骨,后月要却乌青了一片,颜色颇深。

她皱了皱眉,按大夫说的把药酒倒出来在手上搓了搓,然后按在那处。

顾君昊疼的嘶了一声,又咬牙强忍住,把脸埋在枕头上不吭声。

“很疼”

阮芷曦轻声问道。

顾君昊摇头“没事,不疼。”

说话时额头渗出一层薄汗,额角青筋隐隐凸起。

阮芷曦递给他一方帕子“疼就咬着帕子忍忍吧,大夫说把瘀血揉开就好了。”

这帕子是她平日里常用的,顾君昊认得,哪舍得咬,只紧紧攥在了手里。

大夫说的没错,瘀血揉开就好多了,揉一次虽然还不能完全散去,但随着伤处渐渐发热,药酒从皮肤渗透进去,确实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疼痛感渐渐淡去之后,女子掌心的温度以及与后月要接触时带来的柔软触感变得越发明显。

顾君昊额头的薄汗始终没下去,苍白的脸上却开始泛起可疑的红晕,尤其在阮芷曦的手触到裤月要边缘的时候。

他呼吸逐渐有些不稳,在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后忙反手抓住了阮芷曦的手腕。

“不不用揉了。”

阮芷曦看了看仍旧显眼的瘀痕,以为他是疼得受不了,温声道“再揉揉吧,大夫说最好多揉一会。我轻一点,你再忍忍,好不好”

顾君昊呼吸微滞,明知应该停下了,可是听着她的温声细语,却还是犹豫着松开了手,把头再次埋进了枕头里,只露出半只微湿的眼睛。

阮芷曦的手再次覆了上去,动作比刚才轻柔许多,这触感却让顾君昊越发心慌意乱,在她的手指再次碰到裤月要边缘时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哼。

这压抑的有些颤抖的声音显然不是因为疼痛发出来的,阮芷曦手上动作一顿,顾君昊回神后则赶忙闭上了嘴。可是已经来不及,身后的人显然察觉了什么,缓缓地将手挪开了。

顾君昊不敢看她,缩着肩膀恼恨地将头彻底埋进了枕头里,一手抓着她的帕子,一手抓着被单,口中也不知嘟囔了句什么,八成是在自己骂自己。

阮芷曦看着他通红的耳根,问道“药劲儿还没过”

顾君昊“过了。”

声音被枕头堵住了,闷闷的。

阮芷曦“那看来月要伤确实不重。”

还有心思想这些呢。

顾君昊不说话了,扯过被子蒙住头,鸵鸟似的把自己埋了进去。

阮芷曦轻笑,将背上掀开的衣裳给他重新整理好,又把只盖了一半的被子给他盖好,这才起身去净房把手上的药酒洗了。

顾君昊听着房中的动静,等她离开后悄悄抬起头,往净房看了一眼,重新露出的一双眼睛莫名带着些潮气。

隔着门他看不见阮芷曦的身影,但能听见里面的一些声音。

小西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但没恼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