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1 / 2)

谢彦斐回到王府就让管家去熬药,他则是在床上躺尸。

他虽然吩咐下去,却没打算真喝。

原身身体里的毒是日积月累下来的,还神不知鬼不觉,十成十是被府里的人下的,还可能近身之人。

在不确定是哪个之前,他不打算打草惊蛇,他吩咐是吩咐了,到时候做做样子也就是了。

不多时,管家就端着熬好的药去了主院。

谢彦斐躺在那里哎呦哎呦的叫唤,难受得起不来,让管家把药先放下出去,他等会儿喝。

管家离开后,谢彦斐边哎呦边把药迅速倒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丸吞了。

这药丸说起来还是他从原身房间里找到的,不止有解情药的,还有致人发、情的。

当然,这不是原身提前知道了什么,而是有人送给原身的,送的人说起来还跟女主有些关系。

赠药的是相府庶出的四公子于成珂。

而这于成珂的二哥正是女主杜香妩的未婚夫于容琅。

杜香妩是宣平侯府的嫡三姑娘,于容琅是相府的嫡二公子,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当然,这只是一众吃瓜群众以为的,大多数人虽然很看好这桩婚事。

除了三人。

第一个,就是书中的恶毒女配杜香骊,被他弄进大理寺关着的那位;

她喜欢于容琅,可惜她只是一个庶女,身份配不上,只能眼瞧着自己的嫡姐许配给了于容琅。她就气啊,她不能嫁,那所有人都不能嫁,所以,她干脆毁了女主杜香妩,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第二个人,就是原身,他也喜欢于容琅,只不过是偷偷喜欢,也没想过搞破坏,纯粹单相思。原身想法也简单,于容琅要成婚了,他要彻底断了念想了,可再成婚之前,他想单独见于容琅一面,了了自己过往这段心思。

他自己办不到,可于成珂这个于容琅的四弟却是能办到。

几天前,于成珂告诉原身于容琅跟人打赌输了不得不去一趟春风楼待一晚,原身就打算去最后见一面,装作偶遇,等于容琅醉酒不省人事之后,他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算是彻底完成这段暗恋。

至于于成珂为何会赠这种药,缘由是于成珂虽然借着于容琅让原身信任他跟他称兄道弟了,却怕万一原身去春风楼,到时候把持不住跟小姑娘好了,他就失策了。

更何况,除了这一点,于成珂还有别的心思,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占点原身的便宜。

没错,于成珂就是想占原身便宜。

作为一个有恋丑癖好的庶子,于成珂……他就好原身这一口。

所以他为了让原身放心并心甘情愿吞下这些药,事后还觉得是自己的错,他就弄了这瓶药,忽悠原身只是解情毒的药,因为春风楼这种风月场所的酒水和香炉里会掺杂助兴的东西,万一不备着解药,中了招出了丑是会被二哥嫌弃的。

于成珂这么说,原身就信了,只是他没想到,于成珂给的这解药,里面有两种,一种是解药,另一种却是催、情的。

混杂在一起,除了懂岐黄之术的,压根分辨不出。

于成珂让原身自己带着这药,等到了地方,他就忽悠原身吃,到时候,他只要帮忙选出催、情药递过去,原身还不是任他为所谷欠为

等事后再给他吃解药,神不知鬼不觉。

就算被发现,这药是原身自己带来的,他只需要事成之后换掉之前的即可。

所以等谢彦斐吸收到原身记忆,加上书中的情节,再看到这药瓶里两种药,身为中医世家的谢彦斐虽然学艺不精,可分辨出来是什么还是轻而易举的。

他干脆用这两种药反过来今日在宣平侯府演了这场戏,将杜香骊摁的死死的。

而第三个不想两人成婚的,是于容琅本人。

于容琅,相府嫡出的二公子,矜贵的翩翩公子。

于相府出了两位皇后,在大谢身份地位都摆在那里,加上于容琅本人姿容绝佳,风流倜傥,文质彬彬,在裴世子三年前出事之后,于容琅从大谢国最想嫁的人第二成为皇城贵公子第一人。

足见这厮有多招人。

只可惜啊,这于容琅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他明面上是个贵公子,内里却都是男盗女娼的败类,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于容琅正是刑部如今通缉寻找的采花贼。

他看不上大家闺秀的女主,怕耽误他寻欢作乐,自然不想娶杜香妩这种真贵女,可杜香妩是于相爷做主的婚事,他只能认了。

谢彦斐明知于容琅不是良配,他不打算让女主和这于禽.兽真的成婚,他会在郑尚书的事了了之后,想办法破坏掉这桩婚事,把于容琅的事情大白于天下,让女主退婚,好好在闺中等男主出现即可。

谢彦斐想到于成珂,就想到这厮对这身体的意淫,头皮发麻,真是蛇鼠一窝,这兄弟两变态都变态到一块了,尤其是想到于成珂他们还是原身的表兄,更是嫌弃。

谢彦斐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身上的药刚彻底解了,舒坦地躺在那里,撩开衣袖,瞧着手腕上之前黑线的地方,只剩下一道透明的痕迹。

好感值如今是0,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增加。

他刚把袖子放下,管家去而复返,说是相府的四表公子来了。

四表公子,那不正是于成珂

谢彦斐眯眼,想到今晚上似乎就是于容琅那厮打赌失败去春风楼的日子。这于容琅对外道貌岸然,说是去春风楼,表面上是打赌被几个纨绔子弟给忽悠过去的,实则,特么于禽.兽就喜欢这种明里被强迫实则暗爽的日子。

他觉得这样更刺激,更有玩头。

谢彦斐让管家把于成珂带进来,他继续躺在那里装虚弱。

他摸着手腕上的透明线,总好感值为0,离负太近了,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