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干掉那个大佬三(1 / 2)

池小池把这些人的电话号码记下后, 就准备睡下了。

临睡前, 池小池对061发表感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要去攒老婆本了, 晚安。”

061笑“晚安。”

池小池说“对了,把你那屏蔽能量撤了吧。”

061“……嗯?”

他闭着眼说“周开再过两天就要回来了。骨折患者的状态,在不化妆的前提下我只能演出形。要演出神,还得实打实地来。”

“你不怕疼?”

“以前拍武戏的时候被踹断过肋骨, 也算有经验。这种疼就是当时疼,沈长青这已经休养六七天了,只要不『乱』动就不会疼。”

听过池小池给出的理由,061失笑“……你不用担心我的。”

池小池没动, 半晌后, 他闭着眼笑开了。

和池小池相处已经有段时间, 061对池小池不能说是全盘了解,但也能大概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池小池早就把仓库里所有的技能卡研究了个门儿清,还按照功能和实用『性』大小为所有的卡片做了个分类。

而按他的观察力而言, 不可能没发现, 可屏蔽痛觉的无痛buff功能卡和催眠卡一样, 都需要用积分兑换才能使用。

换言之, 061为池小池屏蔽痛觉,耗费的是他自己的能量。

061笑道“……就当我是太阳能来用就好。”

池小池挺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把被子往上一拉,打断了他“啊,太阳能先生, 我要睡了。”

061被逗得不行,捧出书来,为他念诗。

过了半小时,池小池拥着被子酣然入睡。

对骨折病人来说,这床被子有些过于厚重,偏巧半夜时分,中央空调又停转了,从空调口滴滴答答地直往下滴水。

屋内冷气一散,池小池受不住热,三下两下就把被子给踢了。

061“……”唉。

片刻后,一名白衣黑裤的青年在屋中站定,动手将被子从地上抱起,先堆放到一边,又站在空调出风口前,将手掌贴在其上。

荧细的白光从掌心流泻而出,延伸入出风口,微光飞快写录下了整个空调系统巨大繁杂的电路网,并迅速展开故障排查与修复。

约一分钟后,系统恢复运转,冷气呼呼地涌出,在他的掌心结出一片湿漉漉的水雾。

他把手收回,走回床边,把被子给池小池重新掖好。

沈长青能入得周开的眼,够格做他的“摆设”,一张脸自然是生得极好,只是三年的折磨,让这个26岁的年轻人在睡梦中也习惯皱着眉头。

061在床边侧身坐下,绅士地和池小池保持着安全距离,将手悬在他胸口正上方,静静地用自己的能量修补他身体里断裂的骨头。

他眼睛一转,发现枕头下『露』出了一角纸质物。

他『摸』出来一看,发现那是一张彩『色』的自拍照。显然是用手机拍下来,再传到电脑上,用a4纸彩印出来的。

061根本无法想象,沈长青是在怎样的情况下,瞒过几双时刻窥视着他的眼睛,打开那对他来说是禁物的电脑,在打印机的嚓嚓声响中忐忑不安地洗出这张照片的。

他的心跳全程大概不会下于一百八。

但照片里的沈长青笑得很开心,他抱着赫尔普的脖子趴在草地上,阳光正好,气温正好,没有其他多余的人,只有他和他的赫尔普。

他把这张照片印出来后便一直贴身收藏,睡觉时就藏进自己的枕头,精心地呵护着这份独属于他的、三年地狱生活中难得的温暖记忆。

看到那只吐着舌头的拉布拉多,061的头像是被一只手猛捏了一下,本来相当稳定的数据流刹那间『乱』成了一锅粥,报错信息一条接一条弹出,闪得他头晕眼花。

照片飘落在地。

061扶住床沿,竭力稳定气息。

他刚被格式化时,数据流颇不稳定,总是出现类似的报错状况。

时常有一些碎杂的讯息在他脑中流窜,却既无前因也无后果,甚至只是短短数秒的片段,根本拼不出哪怕一个完整的段落。

061曾被这些碎片烦扰得不轻,曾经找023问过,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处理方式。

023打着游戏机表示,你现在就是一台机器。没有什么故障了的机器是敲一下好不了的;如果好不了,就多敲几下。

当时061只当023是在开玩笑“你当我是电视机啊。”

现在想起这个提议,061竟觉得不妨尝试一下。

061抬起手来,自言自语道“真的假的啊。”

说完,他握拳往自己的太阳『穴』上轻凿了两下。

不知是否真的有效,他眼前驳杂的影像竟从虚变实,出现了一条干干净净的小黄狗,在冲他摇尾巴。

他听到一个少年在叫那狗的名字,声音有些像自己“埋埋,过来。”

小狗抽抽湿漉漉的黑鼻头,摇头摆尾地冲着他跑了过来。

旁边响起了另一名少年活泼的声音“喂,还有人在这里站着呢,光亲他不亲我,有没有良心啊。”

而与此同时,池小池也梦到了同一条狗。

但是和061记忆碎片中的狗不同,那是一只脏兮兮的、烂了眼睛的小狗。

那时正是午后,烈日威力将尽的时候。池小池拿着廉价的巧克力甜筒,一边『舔』一边跟在娄影身边。

娄影看了他一会儿,抿嘴笑道“你好好吃行不行。『舔』来『舔』去的。”

池小池可不听,作势要去『舔』娄影手里的那个甜筒,头一偏,在墙根儿瞧见了一只瘫软的小黄狗,身上的『毛』脏得结绺儿,两只眼睛都是瞎的,眼眵糊厚厚地蒙在眼睑上,看上去又脏又可怜。

池小池跑过去,注意到它仍有微弱起伏的肚皮“哎哟,还活着呐。”

他也不顾冰牙,三下两下把甜筒吞下肚,拍拍手正准备把狗抱起来,娄影就拍了拍他的肩,把只剩下蛋卷的甜筒递给了他。

“帮我吃了吧。巧克力有点腻。”娄影蹲下身挽挽袖子,“……我来。”

池小池也跟着蹲在娄影旁边,一口口吃着脆甜的蛋卷,看娄影在病弱的小狗身上轻轻抚『摸』“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