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文渊要求的吏司和礼司的公文,以最快的速度发了下来。不出预料,许易受到了申斥和罚俸。
然而,许易也第一时间被匡文渊从庭狱中放了出来,接受了礼司的公文,领受了涡旋南山之争的重任。同样,许易和匡文渊的冲突,随着他在公堂上的那番泣血控诉,也弄得天下瞩目。
许易领受了任务后,第一时间便离了第三行都,径直往栖玉城赶去。阿大已经传来消息,说有人已经在三号雅室等了大半天了,许易便知道匡文渊终究是没忍住,吞下了这口香饵。
那日,他化作遂杰在春庐面见了匡文渊离开之际,特意留下话来,只要匡文渊同意合作,便可派人前往西凤酒楼三号雅室对接。当时,匡文渊不置可否,显然是顾忌他邪庭的背景,巫族的身份。
如今却不管不顾,直接派人来接洽了。显然,许易昨日在堂上对匡文渊放的炮,起到了效果。许易化作遂杰,赶到西凤酒楼时,一眼就认出那斗篷人,必是鲁园无疑。
鲁园出示了令牌,证明了身份,全程不解下斗篷,连和许易的沟通,也只用意念传递,即便如此,鲁园还在三号雅室内,布置下了重重禁制。显然,匡文渊和鲁园都谨慎到了极点。
毕竟,他们是南天庭的高官,私下里和邪庭人马接触,本身就犯忌讳,何况,他们竟和邪庭势力相互勾结,沆瀣一气,谋算同僚。此事一旦爆出,便是狂风巨浪。匡文渊不得不慎,鲁园不得不慎。
“鲁兄能谨慎行事,遂某很是赞赏,实不相瞒,咱们互相勾着,你们犯忌讳,我们也犯忌讳,还是谨慎一些好。旁的话就不说了,匡兄到底是个什么章程,鲁兄直说便是。”许易传意念道。
鲁园传意念道,“我们大人希望贵方能够缓进,许易此獠太过诡诈,已将此事搅得风起云涌,若是操之过急,斧凿的痕迹太过明显,说不定要引发物议,缓上一缓,文火慢熬,最是妥当。”
许易心中冷笑,“匡文渊这是卖都卖了,还想着贞洁牌坊。若真叫他办成了,老子还真不好应对。”
却听他传意念道。“还是匡大人思虑妥当,不过我以为此事有难度。你也知道,我背后的是王少卿,少卿和这许易有不共戴天之仇,少卿的意思是希望速灭,何必弄这许多云山雾绕,只要冲突一起,大战将发,许易被拿下,后面的事儿,我少卿府一手包办了,你们坐享其成,静看好戏便是。”
鲁园急了,“此事万万不可,灭许易固然当紧,但也不能毫无顾忌,你们固然可以图轻便,我们大人不能不要名声。想必许易昨日折腾出的风浪,你也见了,如果,三两日之间,你们弄出风波,这边就将姓许的拿下,岂不是正印证了许易的控诉。我家大人这个右行人还怎么做”
鲁园领受匡文渊之命,急急赶来,为的就是此事,本来按照原来匡文渊和遂杰的计较,匡文渊将许易弄到第三行都和皇道天王府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