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敢如此大放厥词,说不出道理来,某便拉你去律堂走一遭,定你个扰乱讲堂之罪。”吴博济伸出的指头,几乎要戳到许易脸上。
许易道,“教谕既然能讲故事,不如我也讲一个吧。有一盲人,问人曰白色者何状答曰:如白雪之白。盲人又曰:白雪又是何状曰:如白马之白。盲人复曰:白马何状曰:如白鹅之白。盲人再曰:白鹅何状答者无奈,取盲人之手而比画之曰:白鹅者,其头颈细长而能伸曲,有两翼,其鸣呷呷然。盲人乃曰:汝何不早说如此,我已知所谓白者,颈细而长,有两翼,其鸣呷呷。”
许易正色道,“我敬道祖在心,却不似教谕终日挂在嘴边亵渎,教谕口口声声说道祖无所不能,敢问教谕,道祖能不能创造一块他自己举不起来的石头”
吴博济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激动地跳起身来,狂声呼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反了反了,你这是反了,你敢如此污蔑道祖,该当何罪。”
咣的一声,满场鸦雀无声,张采薇、白兰也停止了欢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宫建立以来,谁敢在此放此大言。
许易道,“道祖无所不能,这便是句谎话。”
吴博济厉声道,“道祖无所不能,本教谕何时说谎了,你若不说个明白,休怪本教谕罚重。”
许易道,“非是许某狂言,不过劝谏教谕,勿要沉迷辩术,更不要终日说些大家都知道的谎话。”
许易话音方落,满场尽是应援声,吴博济堂堂教谕,哪里挂得住脸,怒声道,“好个大言狂徒,你何来的勇气出此狂言。”
既然已经挑起了争端,不彻底压服吴博济,徒留后患,何况,现在场子的气氛不错,不可复制,正好激吴博济应战。
许易道,“诡辩之术,本来就不是大道,但吴教谕堂上讲的诡辩之术,可是不少,学生以为,若是玄论,沦为诡辩,却是落了下乘。何况,真论及诡辩,教谕还真不如许某。”
吴博济冷笑道,“我就知道,不过是雕虫小技,不算大道。”
霎时,朝晖堂内外,简直成了猫场,喵喵喵个不停。
“妙啊,真话死,假话也死,唯独我说的这句话是假的叫人论不清是真是假,妙哉妙哉”
许易不理会满场乱声,沉声道,“当时我在审判庭只说这么一句话我说的这句话是假的。”满场顿时死寂,继而,再度爆发了先前十倍的热闹。
“这许易倒不似传言中的骄矜自负啊。”“爱了爱了,本仙子觉得这家伙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