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张利口,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岂是你歪曲得了的。”
席阳春努力做出不屑的表情,却发现扯得脸皮抽抽的疼,龇牙咧嘴道,“早料到你是死鸭子嘴硬,定要狡辩到底!来啊,把我的证人带上来!”
席阳春喝声方落,三人被带了上来,许易一打眼,都认了出来,正是庆丰堂的三名和他照过面的侍者。
但他确信,这三人并未目睹自己对席阳春和姜楚然施暴,甚至自己下手时,这三人根本不在那一层楼,此时来,也不过是做假证。
果然,三人一上堂来,便异口同声地描述起了听见房内的打斗声,并确信当时房中只有他们三人。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杨副院长冷声道,“许易,殴打同僚,乃是大罪,当然,若是你知错改错,院方也不是不能从轻发落,何去何从,你自己定夺。”
杨副院长此话一出,几乎等若是将此案盖棺定论。
姜楚然、席阳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察到了一抹残忍的得意。
许易沉默了,面上的表情极为复杂,一会儿咬唇,一会儿蹙眉,似乎有什么重大决定,一时间无法定夺。
落在席阳春眼中,自是当作许易怂了,开始焦虑,恐慌了,他心中又是快意,又是发狠,暗暗打定主意,必定要让许易尝尽绝望和痛苦。
眼下只要许易敢认罪,嘿嘿,其后果绝非是杨副院长说的什么能从轻发落,许易身上的官皮绝对别想保住。
一个毫无根脚的爬虫,敢惹他堂堂席衙内,那就准备付出生命不可承受的代价吧!
席阳春正在心中酣畅的意淫,忽的,许易重重一跺脚,高声道,“罢了,既然你们要我死,我也不让你们活,本来,事情没定准,我不该贸然举报,但你二人竟然要致我于死地,就别怪我手狠。”
言罢,许易重重一抱拳,“启禀诸位大人,我亲耳听到此二人密谈什么教宗,暗夜行者的事,二人定是怀疑我听到了他们的秘闻,所以才要弄出此一幕,摆明了是要置我于此地,我要举告!”
许易此言一出,宛若晴空陡起霹雳,场中众人全被惊呆了。
杨副院长、张副院长、朱理事长同时觉得脑瓜子,被铁锤重重凿了一下,钻心的疼。
席阳春、姜楚然则如见鬼一般,互相对视一眼,皆发现对方眼中的得意不翼而飞,只剩了无尽惶恐。
暗夜行者,教宗,
此两个词,在祖廷禁制就是禁忌,只要涉足其中,必是大案。
如今,许易当堂举告,牵涉中的所有人,都必定会被严厉审查。
若许易举告不实,自然会受到难以想象的严酷惩罚。
但在此前,牵扯其中的诸人,先得面对如狼似虎的梅花铁卫。
此刻,杨副院长心中弥漫起无尽的悔意,此番他掺和进来,自然是有人授意,原以为就是拍死只苍蝇那么简单,哪里知道一触手,竟是条阴毒无比的毒蛇,反噬一口,入骨三分。
“许易,你他马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收回去,快收回去,和解了,和解了”
席阳春简直魂飞魄散,急急向许易传音祈求和解。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