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章 画作(1 / 1)

宣副教长被许易泼这一盆子脏水,几乎全在那三桩事上。小说 不然,就凭她的地位,美貌,尊贵身份,绝不是任何一个男修胡咧咧几句,就能产生如此轰动效应的惊天绯闻的。 因为那三桩事,桩桩件件都解释不通。 若说她和许易无私,凭什么她要如此处心积虑地和许易过不去了,这说不通啊。 有这一点苗头,就足够一桩绯闻发酵了。 更何况,还有这坏种布下的凄美诗句来推波助澜,绯闻的星星之火,立成燎原之势。 许易道,“第一桩,找个人出来顶包就是了,洪督导就行了,反正他看我不顺眼,也是知情人,以副教长大人您的威名,他定然是乐意效劳的。” 宣副教长冷哼道,“接着说,真是人嘴两张皮,本座今天算是见识了。” 许易一抱拳,“过奖。这第二桩,我便说是因为我上课时,对您做了不雅的动作,才被副教长大人您叫出来的。至于第三桩,那是我私下给我心上人写的诗作,冥思苦想,想了好几年。” “当时,我心里发慌,听副教长大人要给我记大过。恼羞成怒,便故意编了这些词儿,来攀诬副教长大人您。” “三桩事,尽皆解释完毕,不知副教长大人以为如何?” 宣副教长冷哼道,“不怎么样!” 许易道,“所谓绯闻,觉者自觉,迷者自迷,要想全然洗清,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我这个始作俑者将所有的问题都解释了,时间一长,这绯闻自然也就淡了。” “毕竟,你我身份悬殊,而且您拥趸者众,愿意自发为您洗白的学员,如过江之鲫。我这番解释一出,他们就找到了理由。” “何况,这种事,当事人不去闹,本来也闹腾不了多久。兼之,我这个当事人主动说明情况,院方也能合理地对外公布情况,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剩下的就靠时间来淡化,副教长大人还不满意?” 宣副教长已经听呆了。 她已经知道阴损,坏透,却绝没想到,一个人会把人心称量得如此妥帖。 桩桩件件,各方人心,都考虑得这般妥当,现在的学员,都已经这般厉害了? 自己这个副教长是不是要退位让贤了。 “副教长大人可以为还有哪里不妥?” 许易含笑说道。 他是该硬时硬,该软时软,各种套路,全看对手如何应对,反正总有一款适合你。 比如他对宣副教长的称呼,一会儿宣冷艳,一会儿宣副教长,一会儿又成了副教长大人。 “你这人精想出的方案,本座哪里指得出错漏,你想让我干什么?” 宣副教长盯着许易双眸发问道。 许易道,“也没什么复杂的,只要您保证,我能继续待在学院中,便是记个大过也无妨。最重要的是,副教长大人以后再不会找我麻烦。” “当然,为作约束,我希望副教长大人,能留下文字,以为佐证。” 宣副教长勃然变色,“我看你真是疯了,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凭什么落下文字与你,再受你要挟,当我是三岁孩子?” 许易道,“我说了您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我需要保证,当然,您若不愿落下文字,立个血誓也成,反正红口白牙,我是信不着您。” 除非许易发疯,才会去相信一个掌握着巨大权力的善变女人。 “既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你以为本座真那么在乎这些传言,既是传言,又能传得多久。放心,本座不会就这么容易地放你离开南院的,若不让你生些刻骨铭心的记性,怎对得起你折腾本座的这一场。” 宣副教长陡然变了脸,竟一把掀了和谈的桌子。 窥见许易眼中闪过惊疑的目光,她心中竟生出一股难得的快意。 她决定打破常规,决不能让许易牵着鼻子走。 跳出许易的局,她倒要看看许易还能如何折腾。 当然,她已经接受了许易的策略,但既是谈判,她不可能让许易始终掌握主动。 她打算折腾一番,再回到原点,由她来开价钱,这才是符合她身份地位的和谈模式。 “看来,宣副教长是决意要把此事闹大喽?” 许易眼神平静,嘴角泛笑。 “闹大?还能怎么大,莫非你打算出去嚷嚷?” 宣副教长冷笑道。 “出去嚷嚷算什么本事,你觉得,我在这里嚷嚷如何?” 话音方落,许易激发一道灵气,将闭合的窗子打开一角。 南院的隔音禁制,都是围绕建筑物下的,一旦密封的空间打开,禁制便会失效。 刷的一下,宣副教长俏脸发白,她陡然才意识到自己竟又踏入这坏种的彀中。 若是让他这坏种,在此地闹上一番,本来的绯闻,恐怕要瞬间被坐实为畸恋。 “还有这个,我临时画的,并不十分像,用来叙事,应该足够了。” 许易又递过一张白纸,上面落着的正是宣副教长的人物肖像,宣副教长接过,吓了一跳,画得实在是太真实了,她根本弄不明白,许易到底用的什么手段。 其实,不过是炭笔素描,许易的笔力算不得高,但用来画肖像,却绰绰有余。 宣副教长的视线,才从那张人物素描的脸上挪走,下一瞬,便满脸胀红,许易竟将她本就惊人的曲线,描绘得越发夸张,前凸后翘,不忍直视。 “无耻淫……” 宣副教长正要喝骂,许易指了指开着一角的轩窗。 宣副教长噎得一呛,一双凤目恨不能将许易活活瞪死当场。 “副教长大人不必动怒,其实这是初版,如果副教长大人真的不顾情义,苦苦逼迫于学生,学生可就顾不得许多了,到时,副教长看到传播于整个南院的图画,可就不是这样的了,当日雪峰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相信学生的秃笔,足能描绘。” 许易用足够小的声音,平静地说着,好似说着一件和他毫不相关之事。 他当然知道此事颇为无耻,但他是迫不得已,自卫反击,求生求存总是第一位的。 仁义道德,总是要为生存让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