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奇符与法术(1 / 1)

慕光明见他不上道,只好摆摆手,两名童子又再度烹起茶来。 许易当然明白慕光明要叫停,可难得觅到机会,他如何愿意半途而废,厚着脸皮接道“敢问慕先生,论攻击威力,真元一定强过神念吗?或者说真元衍生的法术一定比神念攻击的威力更大吗?” 此点确是他不得不挂怀的,因他没有真元,自然无法衍生法术。而据他往日所见,法术的威力明显强过了神念。 如此一来,倘若和阳尊强者对战,他便落在了下风。他问此问,却是想通过慕光明的解答,寻找可能的破解办法。 却听慕光明道“这是毫无疑问的,法术的本源乃是天地间的灵气,因为神魂淬炼真煞衍生的真,元本身就含有一丝对天地真意的领悟,故而能够沟通天地间的五行灵气,衍生法术。” “反观神念只是神魂的念头,因天地人三魂合一,才有了以虚化实的神妙异能,可其本源不过是人的念头,怎能抵过蕴含了一丝天地真意的灵气,你且看来。” 说话之际,慕光明用神念在空中结出一道黑色的念网,手指轻弹,一抹昏黄的土灵之气自林间弥漫而出,直射黑色念网,瞬息之间念网消融,而昏黄的土灵气毫无溃散,依旧于空中漂浮。 慕光明收了法术,抬眼问许易道“可还有疑问?” 许易道“那当初我的天矛怎会射破慕先生的土系法术衍生的土墙?” 许易提的正是当初他在关冲城与慕光明初见时,他询问慕光明,为何他的天矛术怎么也凝聚不出天矛。 慕光明解说一番后,他用至哀之意包裹神念,最终成功凝聚出了天矛。 随即慕光明便用御土诀打出了两道土墙,让许易以天矛术相试,当时天矛术便轰碎了土墙。 慕光明哂道“你竟拿自己举例子。世上有一种,乃是天生的妖孽,很多常理,常规,往往被此等人物,轻松打破。你便是那妖孽中的妖孽,以你自己为例,如何有代表性?” “你修成了至哀之意,你的神念岂能与常人等同?法术法术,靠的正是真魂沾染了那缕天地真意,调动一定的五行灵气,才形成了法术。其关键便在于天地真意和五行灵气两部分。 “而你的至哀之意,本身就是天地真意中的一种,以天地真意融于神念之中,以虚化实,自生变化,其中极妙,便是我也说不完全。” 话至此处,慕光明陡然一拍巴掌,“说到这个,我还想起来了,你如今的至哀之意怎生起了那般大的变化,竟到了真意侵神的地步?” “何为真意侵神?” 许易奇道。 慕光明道,“所谓真意侵神,乃是修持的天地真意强大到一定程度,能感染生灵,侵扰神魂。彼时,你观吟秋郡主为你立的墓碑之时,那浓郁的悲伤,便连我也感染了,周遭的河鱼,鸟兽,尽皆无法承担此真意的感染,尽数爆体。周遭的侍卫,也心神剧震,痛苦嘶喊。” 许易道,“可能当时触景生情,至哀之意爆发得格外暴烈吧。”照例,他隐去的真情。 慕光明道,“天地情绪类的真意,我也不甚了解。倘若你的至哀之意,能始终保持此等程度。你再施展天矛术威力必定剧增。我真迫不及待想见你修成神魂成就阳尊之后,你的神念以至哀之意为包裹,再激发出那道天矛,又该有怎样的威力。” 许易笑道“那先生以为若我修得神念,再放出天矛能否与寻常法术相抗衡?” 慕光明端起茶水饮了一口,笑道“果子不含进嘴中,永远不知道有多酸多甜,此事我也不好预测,只能说期待。” 许易笑了笑,他心中大约已摸到了些底,又道“最后一个问题,敢问慕先生,法术与符术孰优孰劣?” 慕光明接过茶壶,替他分了一盏,说道“你呀,问的问题都大而化之,摆明了是要我长篇大论,好在终于是最后一个了。” “你问这个问题当然不是想听慕某人说奇符的威力远胜过法术,事实上,这个问题的关键,要看如何界定‘威力’二字。” “若单就打击力度而言,符术自然胜过法术,可要说到效力和变化,却是法术更胜一筹。” “毕竟奇符激发后,一旦无法将敌人笼罩住符场中,便是废符,相较而言,法术则要灵活的多。” “另一方面,奇符与法术的打击力度并非永远是奇符占据上风,若是修得二阶法术,其威力未必在一阶奇符之下。” 许易放下茶盏,道,“如此说来,使用奇符的关键,便是要将敌人置于符场之中,可脱出符场的办法,除却符场吞噬外,还有其他的法门吗?” 慕光明道“这个问题问得好,奇符的关键便在符场。要想脱出符场,唯有冲破符场的禁锢,冲破禁锢的方法不一定只有符场吞噬一途。” “说到这里,值得一提的便是风系奇符,同等级的风系奇符往往能轻松冲破同等级的五行奇符构建的符场。” “除却风系奇符的冲击之力外,威力强大的高阶法术有时也能冲破低阶奇符的符场。” “然则,使用得最广泛的冲破符场的方法,却是五行法器与相应的五行法术的配合使用,将五行法术注入五行法器中,往往能爆发超乎想象的强大威力,往往能以此冲破符场。” 五行法器许易曾见识过,需要配合五行灵石激发法器威力,威力远远超过了寻常的法器。 他却没想到,五行法器还能配合五行法术施用。 慕光明话罢,许易忽然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冲他一躬身,“先生开我疑惑,如传道授业,当受我一拜。”不管慕光明如此尽心,出于何等心思,他都深感其情。 慕光明连连摆手,微笑说道“无妨无妨,我说了,你如今也算半个星海人,帮你便是帮我混乱星海,没什么可客气的。我记得你适才说有两件事相询,除却这许多关于修行上的问题,还有一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