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袍中年见过他真容,又是此间负责人,他兑了什么宝物,此人稍后一察,便一清二楚,故而根本没必要瞒着此人。小说2 况且,此人身为此间负责人,对此间宝物所知必多,若是结好了,当能有所帮助。 “这……不好吧。”素袍中年略带迟疑。 许易抓住他手臂,悄然往他袖中投了三枚灵石,“帮个小忙,要不了光明兄多少时间,还请光明兄千万勿要推辞。” 素袍中年哈哈一笑,“那某便留下,做个讨人嫌。” 许易大喜,让开了主位,示意素袍中年来操作。 素袍中年的实力摆在这里,他毫不担心,即便对方真见宝起意,动了歹心,他也有着十足把握扫平。 素袍中年也不客气,运指如风,“先兑掉金色副令吧,这个级数的至宝不多。”说话之际,器械上的屏幕已被调至至宝那一栏,林林散散立着七八件宝物。 “一件两道法纹的量天尺,杂属性法器,配合煞气,威力绝伦,炼制之时,便是原兵,滴入心血,分入阴魂,便能自动认主。” 素袍中年指着左侧第一栏,缓缓说道,“阁下若无二阶法器,完全可以选用此类,感魂中境内,几近无敌。” 许易暗暗惊诧,没想到还有“原兵”,在他想来祭炼之际,法器都沾染了灵魂印记,真不知这原兵是如何得来。 “怎么,阁下不喜此物?”行 但凡修士,无不喜法器,唯因临战之际,能攻方能守,一件威力绝大的法器,本身就是攻守兼备的至宝。 感魂中期,二阶法器基本已是最顶尖的宝物一流,素袍中年满以为许易必会挑中此物,却未想到竟是这般结果。 “非是不喜二阶法器,而是不喜这量天尺,堂堂丈夫,岂能用计吏之物。” 许易有三阶法器,哪里还看得上二阶法器,至于计吏之物,不过是他临时编纂的借口。 素袍中年朗声大笑,“我自狂歌向天笑,飞扬跋扈为谁雄,阁下豪气!” 许易摆摆手,忽的指着第三栏的一物道,“此瓶阴阳气作何之用?” 屏幕上标注的八件宝物,要么神兵,要么宝甲,要么宝药,甚至还有一枚上品灵石,宛若一块透明黑亮的宝石,见之令人动心摇魄。 如此寻常难得一见的至宝,戳在眼前,只晃得许易满心火热,恨不得都拥入囊中。 比较一番,他已暗暗有了定计,瞧准的却是那枚上品灵石,只不过那瓶阴阳气,他还不知其究竟,故而问出声来。 素袍中年道,“此阴阳二气,多用作炼器,理器之用,珍贵无比,往往高阶法器才能用上,以阁下目前的境界,距离锻炼高阶法器还有一段距离吧。” 许易奇道,“理器,何为理器?实不相瞒,某也曾锻炼过血器,对炼器一道,有些研究,其中道理,究竟如何,还请光明兄示下。” 慕光明道,“说来深奥,实则不难,所谓理器,乃是指器物受了蒙昧,五行驳杂,难以使用,便需要此阴阳二气来温养,调理。” 慕光明虽说的简单,堪称精擅炼器的许易,却是过耳即明。 无论是血器,还是法器,说到底都是五行平衡,进而完美结合的产物,只不过后者多了个阴魂。 而不管是血器还是法器,都有可能在对战之中,吸纳过多的其余五行元素,从而破坏原来的器物的完美五行结合,便成了污器,死器,难以为用。 而阴阳之气,本就孕育于五行之中,本清源正,却能梳理污器,死器中的驳杂不清,往往能重新引导器物回归五行平衡,再度达到完美结合,甚至过往昔,也有可能。 弄清缘由,许易心脏猛烈跳动起来。 当下,他有两件至宝,一件必定是受了污浊,成了污器,一件虽未必是受了污浊,但用阴阳二气滋养,必定无有坏处。 此二物正是铁精和招魂幡。说到铁精和招魂幡,皆是他掌中第一等一的至宝。 招魂幡威力绝伦,一旦复苏,以他如今的阴魂情况,阴魂强者,也未必足观。 而铁精就更不必说了,论威力远不及招魂幡,但论对许易无数番的救命之恩,这份感情却是远远胜过的。 更何况,铁精变化无双,防御极佳,最适合许易这战术专家运用各种战场,端的是妙用无双。 这般分说一番,他心中却是难以取舍,便问慕光明道,“此瓶阴阳二气,足够复苏什么样的器物,还请光明兄明示。” 慕光明微微一笑,“怎么,阁下又无污器需要调理,不知是何物。” 见许易略有踌躇,慕光明打个哈哈,“此瓶阴阳二气,只有三缕,能调和什么样的污器,却是不好度量,唯有先行试验,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此三缕阴阳二气,大概只适合小型污器。” 许易顿时有了定计,掌中现出一物,乌沉沉如碳球,正是铁精。 彼时,皇场之战,许易几乎是全耐铁精之力,才得保命。 破八千金符军,铁精分解吸纳了八千金符军脖颈处的金牌,尔后,又受了锁龙皇气的攻击,最后更是屡次帮助许易阻挡九霄真龙剑的雷霆猛击,终于化作这炭黑一块。 “此是何物?” 慕光明瞪圆了双目,饶是以他卓绝的见识,也丝毫看不透此物的来历。 许易求人求到底,且心道,不会在这混乱星海久候,兼之铁精又不是他致命的秘密,当下如实道出碳球的真实身份。 “铁精?竟是此宝!” 慕光明接过碳球,不停摩挲,忽的,面现惊诧,“心血力,愿力,雷霆之力,这是怎么回事,铁精何时能储存意志了,怪哉怪哉……” 慕光明似乎陷入了沉思,口中喃喃自语,捏着铁精,在厅堂中不住转动,背对许易之际,铁精忽的出微微的寒芒,刺得慕光明面上面色,忍不住换手接住。 诡异的是,这一切似乎被一道无形幕墙堵住,近在咫尺,许易却丝毫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