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道爷(1 / 1)

“把你骗来的好东西都交出来,也许给你留条生路,否则,你就自己引爆天雷珠,等着尸骨无存吧。” 君无悔阴仄仄道。 “且慢,我叔父在哪,莫非没追上你!” 水明月问出了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水中镜一去不回,到现在还无消息,他心中着实焦急。 但再是焦急,水明月也绝没想过眼前这人,能给自家叔父带来伤害,毕竟两人之间的境界差距,宛若天堑,更不提,还有柳风逐同行。 许易道,“死了,姓柳的和姓水的,分赃不均,战了个两败俱伤,最后同归于尽了。” “这,这不可能!” 水明月忍不住颤抖,心中却隐隐信了此话,的确,两人同为一事去的,又素有矛盾,恶人身怀重宝,偏生境界低微,两人为争抢,不是没可能先斗起来!” “胡扯!柳首座岂会如此不智,狗贼,休想妄言乱人心!” 周世荣阴冷地盯着许易,喝道,“孙强,还等什么,杀了此人,为宗门立下大功,你三个兄弟皆可入我凌霄阁!” 选出的死士,正是天山派中人。 就在这时,许易手中现出两个物件,一个赤色的须弥环,一个金色的须弥戒。 “叔父!” 水明月凄厉惨叫一声,双目滚下泪来。 “柳首座!” 周世荣好似被掐了脖子的小鸡仔。 “姓周的,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我水家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水明月死瞪着周世荣,当场发下誓言。 他再是聪慧,也绝想不到许易以锻体之境,能同时杀灭两大气海后期强者。 自然,这笔账要算在凌霄阁头上。 他到底没失了理智,没在此时跟周世荣动手,眼前的恶贼,乃是第一击杀目标,此外,恶贼身上的藏宝,以及那贼道,池中的玉尸,都是需要惦念的,这个轻重缓急,他分得清。 周世荣冷哼一声,丝毫不将水明月的威胁听在耳中,便又命令孙强出击。 眼见孙强便要激发真气,就在这时,惶急不已的许易,一只手扯在了缚蛟绳上,“都,都别过来,谁他娘的过来,老子一害怕,手上一滑,将这破网扯掉,须怪不得老子!” 噗嗤, 周世荣,君无悔竟同时喷出一口血来。 威胁,又见威胁,无穷无尽的威胁! 他们实在是不懂了,怎么对上这恶贼,处处都得束手束脚呢! 这下,便有死士,也无用了。 死士能拼掉天雷珠,却拼不掉近乎金刚不坏的贼道。 无耻恶贼,竟又要逍遥法外了,雪紫寒气得眼眶起了薄雾。 “好小子,够奸猾,因势利导,连老夫也算计上了。罢了,老夫就不跟你计较了,赶紧把这破网扯开,老夫替你收拾这帮人便是!” 道人看明白局势,心中欢喜,眼前这锻体期的小辈,大有借用自己之处,脱身便不难。 “老小子挺狂啊!” 许易照着道人的脑袋,重重拍了一巴掌,力道未必多重,却将道人拍的火冒三丈,恶狠狠地瞪着许易,视线在许易脖颈处游离。 “草,还他妈的不服!” 啪的一巴掌,又抽在道人脸上,许易恨极了贼道,若是这老小子老老实实找个坑儿把自己埋了,哪有今天的这么多事儿。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道人在阴棺中睡了两百年,可阴魂未失,人格健全。 两百年的苦熬,让他的武力,能横扫气海境,道人正志得意满,自信爆棚,许易这一耳光抽下来。 道人却是羞愤欲狂,破口大骂,“小贼,有种你就捆老夫一辈子,若教老夫走脱,定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说来,道人如今的情况,十分玄妙。 他的躯体,利用生化之法,在阴池中温养了两百年,近乎金刚不坏,强横到了极点。 阴魂,亦在这极阴之地,壮大温养,达到了气海境难以达到的程度。 强横的,配上壮大的灵魂,道人的确极度强大。 但这强大,却走向了邪途,从一开始,就触碰到了修行的天花板。 道理很简单,此刻的道人,说穿了,已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人类,用有灵魂的僵尸来形容,反而更恰当。 正常武者的身体,可以通过修炼,不断地增强,可以配合身体的经络,激发真气。 然而,道人的躯体,早已固化,没有经络,没有丹田,聚阴而强,的确坚不可摧,力大无比,却再不能激发真气,更不能随着丹田的进化,而生出诸多的本事。 由于身死,道人六魄已散,阴魂虽能御使这具躯体,却也是寄居,始终无法和这具身体,完美契合。 好在强横,不虞被灭杀,是以,道人虽在网中,却丝毫不惧。 水明月等人目瞪口呆,实在不明白这本应抱团的两人,缘何又斗了起来。 若非顾忌道人的凶戾,众人巴不得道人挣开渔网才好! 却说许易不管道人的喝骂,抽了两耳光,心情舒坦了一些,伸手便朝道人脖间的万化鼎捉来。 岂料,那万化鼎竟重逾千斤,根本握都握不住。 道人冷笑道,“嘿嘿,想打道爷的秋风,你还嫩点,小贼,我劝你赶紧把道爷解开,先前之事,道爷大人大量,就当没发生过……” 孰料,一句话未说完,啪的一声,脸上又挨了一耳光。 “小爷叫你说话了么?赶紧把禁制放开,免得小爷动起手来,你受不住!” 许易冷声说罢,念头一动,手中多了根乌漆漆的木棒。 一见此物,周世荣便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那刻骨铭心的剧痛,简直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 “小贼,我看你是找死……” 在道人看来,既是谁都奈何不得谁,嘴上且不能输人。 谁成想,他话音未落,许易一棒子直接敲在他头上,道人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叫声竟将池中碧水也荡了起来。 “这下可以把这鼎炉交出来了吧!” 许易微笑说道,手中黝黑的棒子,高高扬起,不住在道人眼前晃动。 “这,这是什,什么东,东西……” 道人惊恐的望着哭丧棒,声音充满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