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跟在她身后,过回廊转角时还看了赵念可一眼:“诗婉,你今日得罪了赵小姐,她考试时只怕会报复你。”
“太学招考向来公平,她若耍手段,自有人还清白。”
“可她是宰相府的千金,谁敢得罪她?”
宋诗婉停下脚,看着金桔:“若人人都这么想,那便再没有人能约束她了,不是么?”
一句话听得金桔沉默。
宋诗婉拍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金桔这样的学子常年饱受欺凌,所以不敢与赵念可为敌,可若是所有人都因为畏惧而在她面前伏低做小,那权势者,便真的成了独裁。
宋诗婉出太学门时,宁怀之早已离开,但留了一辆马车在门前等着,送她回府。
她想起刚才学堂内的事,这时候又坐宁安王府的马车麻烦只怕更大,她便同车夫说好,自行回府。
太学与宋府算不上远,她沿路过来,便听见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赵念可便是昭阳公主的事。
消息都是长脚的,她这个当事人还没走到的地方,谣言便已经传遍了。
到时正好巳时,隔着老远,便看见宋府门前围着许多人。
她拧眉,迅速上前,走近了,就见宋府门前停着一口偌大的棺材,人群中还传来一阵阵哭喊。
“苍天啊!大家都来帮我做做主啊!宋府仗着高门大户,害死我家老爷子不说,如今还要害死我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