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徐伟双手插兜,笑眯眯地说道,“老陈,你功不可没啊。”
“我可没有功劳。”陈友仁淡然一笑,“我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就已经足够了。”
“你不知道,他们夸我呢,说我是陈家这十几辈儿人中,最能干的一个,哈哈。”
徐伟笑着说道,“净胡说八道,他们给你托梦了?”
“我见到他们了。”陈友仁做了鬼脸,“我看到了我爹,看到了我爷爷,看到了我太爷爷,还有好多没见过面的祖宗们。”
“我想唱一首,唱一首我就该走了。”
徐伟一怔,“你去哪呀?”
然而,陈友仁并没有回答,而是扯开了嗓子,“小寡妇呀你莫怕,半夜的敲门声是那哥哥我,热炕头烧的嘎嘎热,哥哥想暖暖你的心窝窝,哥哥我今年三十八呀,妹妹你今年才二十多……。”
徐伟心中纳闷,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过,陈友仁唱过这首歌呢,他掏出烟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老陈,你这啥歌名呢,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呢。”
然而,身旁哪里还有陈友仁的影子?
“老陈?老陈?”
然而,除了陈友仁的歌声之外,竟然再也看不到他的人。
徐伟猛地抬起头来,只见天空中,一张老陈的脸,渐渐地变得模糊,声音也慢慢地消失不见。
一阵风吹过,天空如洗。
“老陈!”徐伟猛地坐起身来,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马金刚,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老马,老陈呢?”
马金刚闻听此言,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小徐书记,老陈走了。”
徐伟的心头一震,瞬间想起来,自己晚上赶到马圈村的情景。
当他从车上下来,众人纷纷让路,只见陈友仁倒在血泊中,胸口两刀,脖子一刀。
“是谁干的,凶手呢?”徐伟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