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骁一边是老板顾晏卿,一边是惹不起的顾夫人,两边都没法得罪,只好把一整杯茶都给喝了。
他被苦得打冷颤,差点一个没忍住要吐出来了,他发誓这辈子都不吃任何和苦有关的东西了。
“夫人,”他用纸巾擦了擦嘴,“您就放过我吧,我现在就和喝这个苦茶一样,有苦不能说。”
“有苦不能说”顾夫人慢慢地重复这五个字,随后说,“成吧。”
顾夫人虽然没问到自己想知道的,可也肯定了那个小孩肯定是自己的亲孙子,“大方”地放过了王骁。
她本来要去质问顾晏卿的,可一想到自家儿子瞒了自己这么久,估计都不会说实话,又来气。
她干脆不打探了。
她倒要看看,顾晏卿准备把这件事情瞒多久。
村里的人依旧在锲而不舍地给乔晚晴介绍对象,做媒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就和一种乐趣一般。
乔晚晴无论他们怎么说,都不动心,她感觉自己就跟庵里的尼姑一般六根清净,无论他们介绍的人怎么样,她都心无波澜。
偶尔她会想起顾晏卿,以前她很确定自己不喜欢顾晏卿,可顾晏卿真的不再过来后,每想到这三个字,她又心绪复杂,每次听到屋下面的公路有汽车的声音,总会生出几分期盼的心思。
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期盼什么。
难怪有人会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连自己都猜不到的心思,猜了有毛用。
她上次去罗氏夫妇的素菜馆,吃了对方厨师做的菜,异常惊讶对方的手艺,她自己有个很厉害的技能,就是味觉灵敏,能吃出来那些菜放了什么调味料。
所以回来之后,她开始按照记忆中每道菜的烹饪方法和放的调味料,做了一遍,菜确实变美味了一点点,但与预想中的差距还是有点大。
不知道他们的厨师,用了什么手法。
她无意偷师,但就想知道对方用什么烹饪手法,可以把菜做的如此美味,因为调味料就那么几样,她尝试了好几种方法,都不见效果。
再一次把菜做失败后,乔晚晴有点挫败,意识到果然厨师和业余的是有差距的。
这时,阿黄估计是饿了,蹭到厨房里来找吃的,乔晚晴最近有点怕它,严冬过后,这家伙开启了脱毛模式,通常往裤子上一蹭,就是一大把的毛,特别糟心。
阿黄冲她呜呜叫,表示自己想要吃的。
乔晚晴一改往日嫌弃它的状态,双手掐着它的腋下把它抱起来,忽略小规模飞舞的毛毛,说:“黄大仙啊黄大仙,你真的有灵的话,让我也拥有个把素菜做出比肉还好吃的技能。”
黄大仙听不懂人话的,它四肢腾空不舒服,两只后脚拼命晃动想要下来,稀疏毛丛里的两个蛋蛋也晃来晃去,乔晚晴突然想到一个事:春天到了,黄大仙会发情吗?
乔晚晴不知道黄鼠狼发情是怎么样的,但猫发情她见过,要是没有公猫或者母猫,会一直叫唤,寻找异性和自己□□。
这荒山野岭,肯定不止它一只黄鼠狼。
别到了夏天,它带着老婆孩子来家里蹭吃蹭喝。
想想一地黄鼠狼的样子,乔晚晴养倒不会养不起,可养宠物麻烦啊,要洗澡打疫苗什么的,乔晚晴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伺候它们。
“阿黄啊,”想到这里,乔晚晴故作痛心地说,“隔两天我带你去镇上做个阉割手术吧,虽然你不行了,但我会好好对你的。”
可惜黄大仙听不懂人话,要它知道自己这次为了吃点东西,付出了蛋蛋的代价,一定会后悔进这个厨房的。
不过乔晚晴暂时没空实施这个事情,她要去趟东阳村所在的县城淋水县领开店所需的证件,由于月老庙那边是政府项目,这块地又租了那么久才租出去,乔晚晴审批时可谓一路绿灯,没被怎么找麻烦,就把证办下来了。
她带着口口一块去的,家里让二舅和二舅妈过去帮忙浇一下菜,顺便把给学校和给镇上农家乐及大小饭店的菜摘了,送过去。
乔晚晴拿到了证,带着口口去逛了逛,这里虽然不比大城市,但也是一方热闹的县城了,乔晚晴拿完证,时间还很早,就带着口口去逛一下。
“你会坐摇摇车吗?”乔晚晴注意到超市门口有摇摇,把他抱上去。
口口已经坐得很稳了,乔晚晴见他不怕,找了一枚硬币投进去,摇摇车立刻摇晃起来。
口口先是有点害怕地紧紧抓住乔晚晴的袖子,观望了一下发现不会有什么危险后,立刻兴奋了,“啊哒呀呀”地叫唤,笑得小眼弯弯,显然特别喜欢坐摇摇车。
乔晚晴笑着扶住他,口口开心极了,随着音乐的节奏在座椅上扭来扭去,坐完一块钱的还不肯走,乔晚晴只好又塞了一个硬币进去。
“这个坐完不许坐了啊。”
乔晚晴跟口口说,不是她小气舍不得钱,口口虽然还小,但不能一味地纵容他,什么事情都要适度,不然很容易养成他还想要就闹的性格。
“呀啊!”口口嘴里发出兴奋地叫声,随着摇摇车兴奋地摆动起来。
“小顽皮。”
乔晚晴无奈地想伸手捏他小鼻子,但想到二舅妈说小娃娃鼻子不能一直捏,宝宝的鼻梁骨很嫩,而且鼻腔血管丰富,稍微不慎容易损坏到孩子的鼻子。
所以乔晚晴改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颊。
正在这时,乔晚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手扶住口口,一手拿出手机来看,是二舅妈打过来的,乔晚晴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到二舅妈急急的声音:“晴晴,你二舅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