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090(1 / 2)

白昼如焚 蔡某人 2978 字 2个月前

听得陈清焰一阵头疼, 而且棘手, 司令这个面子不能驳。换句话说,他现在是“二手货”,乱七八糟的过往一堆, 就这样,能被司令考虑, 陈清焰应该感恩戴德。

不过, 很明显,陈清焰不打算感恩,也不打算戴德。

“我找陈景明同志和司令谈。”他揉下眉心, 手底翻着发言稿。103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 相亲是没有时间的,现在的规划里,工作和简嘉, 是陈清焰的全部。

陈母怔了下明白儿子说的什么,她转头看眼陈父, 已经在看文件了,便小声讲

“是不是和程程有戏呀妈是站你这边的, 不过,司令这里你好歹应付一下”

“妈, ”陈清焰很果断, “我不可能去, 我违心去了才是不尊重司令, 让爷爷和他说, 司令什么理解不了”

“哎呀,你这个兔崽子,这个时候脑子这么清楚,你早干什么去了”陈母咬牙切齿,如果儿子在眼前,肯定要拿沙发上的抱枕砸一通解气。

挂完电话后,陈父透过老花镜瞥来一眼,“他不愿意”

陈母婀婀娜娜走过来,旗袍下摆一收,坐在丈夫身边,语气软的“我早说了嘛,你儿子那个脾气,又倔又混蛋,把人家小姑娘作跑了,现在要回头,不费一番功夫当人家是什么了要我说,司令提这档事,你就该推掉的嘛。”

“你以为我没说我说,清焰离过婚以前的事也比较复杂,但司令不计较,硬是看中他,我有什么办法”陈父阴沉沉的,脸上,摆着的依旧是对混账孽子的不满。

这些话,听起来,陈母有些矜持的小得意,碎碎叨叨跟陈父又说几句,屁股底下手机响了,拿出来看,是木木。

陈母边接,边朝外头来散步“木木,什么时候再来家里吃饭,跟哥哥一起参谋参谋怎么追女孩子呀”

陈清木噗嗤乐了,把脑袋一摇“哥哥的事我可不敢瞎掺和,回头,有什么幺蛾子他能一水儿全推我身上,我才不干。我想请您帮个忙,您人脉广,给我介绍些好的金牌律师行吗嘴皮子能杀人的那种”

“怎么,你出什么事了”陈母警觉地问,“去盗墓被逮着了”

考虑到专业问题,陈母瞬间想到这个。

“瞧您,我可是社会主义事业接班人,违法的事儿咱能干吗我这边有点别的事。”陈清木神神秘秘,遮遮掩掩,陈母倒没多少心思探究她小孩子的事,爽口应下了。

这个时候,许远非常虚弱地醒过来,许父在,许遥也在。

整个检查情况,很乐观,恢复只是需要时日而已。许远跟许父低声交流几句,许父冷哼一声

“想整倒我许家,没那么容易,你养你的病,事情我自会看着办。”

但又有个转折,“许远,到此为止,犯不着跟女流之辈计较把自己搭上去。再有,我不准你再打陈家的主意,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但陈家,我们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胡来。”

“切,军区里”许遥刚要插话,被许父狠狠一眼瞪回去了,她翻个白眼,撩了撩头发继续翘二郎腿。

空气麻木了一会儿。许父看着一双儿女,心情复杂,许遥是个半吊子,作风奔放,他做生意疏于管教,那个女人更不会管她。他曾经出差在外,当时,家里尚未住上别墅,没有佣人。许母夹着烟穿着暴露在酒吧天真又的和男人调情,只兄妹俩在家,没人做饭,狗一样到处乱跑乱叫,家里垃圾成山

尽是些不愉快的记忆,许父自觉亏欠,瞪一眼也就算过去。等他暂时离开回公司,许遥立刻凑过来,啧啧两声

“你真白痴,居然会被简嘉那个贱人给害了,幸亏爸有手段,司机咬死了你们只是起争执。爸这回可是下了血本托人找关系”话没说完,许远示意她把手机拿来。

许遥眼珠子一转,哼哼的“你又打给周涤非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替你盯着她呢。她啊,切,听说要起诉沈秋秋的爹了,我还听说,快过追诉期了,你说,你女神第一次跟男人睡到底是十几岁呢”

她活泼地看着许远,他一双眼睛像毒蛇一样闪着冷冷的光,居然没反应。

当年,许遥从数理化的补习班偷偷跑掉,在大街上乱晃,看到金钱交易的一幕少女推脱不要,但和和气气的男人还是塞给她。许遥歪着脑袋,在想,老师欠她钱了

男人握了下少女的手。

多年后,回想起这个细节,许遥猜出其中含义。她明白了,周涤非是个小女表子,很小很小的女表子,鲜嫩鲜嫩的,埋首在老男人那里努力吞咽。然后,一群傻逼男生在明亮的教室外面觉得神秘的女生是他们每个人的初恋,洁白又晶莹。

但许远替小女表子复仇,沈秋秋据说,精神失常。许遥替她发愁如果怀孕了到底是谁的种呢

这不是报应不爽,是许远的尽人事。

许遥没任何感觉,忽然讽刺地看着许远“周涤非一次都没来过,她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她啊,跟一个es混在一起,我的私家侦探告诉我的,她口味真重。”

事实如此,周涤非发现许远联系不上时,她只是不再联系,仅此而已。她不会去思考别的东西,机械地从公寓搬出来,走的前一晚,在陈清焰的家门口前从凌晨一点蹲到四点,一直在流眼泪。

李木子先把她带回自己的住处,为起诉做最后的准备。到了夜里,周涤非失眠越来越严重,药物也无效,在住进的第三天,她去文具店买了纸和笔。

其实,她已经很多年不愿意再写任何文字。

周涤非几乎忘记了自己曾是a组的一等奖,那么热爱文字,中间荒瘠很久很久,她都写不出一个字来。她过早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