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2 / 2)

白昼如焚 蔡某人 4824 字 2个月前

确切说,是苏娴雅定期会问候周涤非,而她,只是谢谢,苏医生,我很好。

好像设置的自动回复一样。

强迫症,是周易的八个卦。

苏娴雅没相信过。

这个电话突兀。

这是她求救的信号,周涤非,是让苏娴雅职业生涯里最有挫败感的病人。

从她十七岁那年开始。

整整十年。

不要死,苏娴雅弯腰,翻出她的就诊记录,上面有周涤非填写的表格,好漂亮的一手柳体。

了不起的女孩子,苏娴雅总是这样叹气,因为,在念书的弟弟成绩很烂,字也超烂,鸡爪子乱扒拉,简直浪费纸。

苏小弟进来时就乱嚷嚷“我不去作文补习班了。”

鼻孔朝天。

下巴那,有几颗要冒头的痘痘。

“那里很贵你知不知道,”苏娴雅头疼要死,“我好不容易托熟人才报上名,你想气死我”

“反正我不去了,”苏小弟嘟囔,“烦死了,要上你上什么狗屁名师”

“怎么说话呢”

苏娴雅恨不得打死他,所有老师,都被亲弟弟问候一遍,再追着他,要问候老师全家的。

她看着父母的这个老来子,也很挫败。

简嘉是在陈清焰胃口越来越好时,振奋起来的。

“你要再喝一碗吗”她煮的地瓜粥,陈清焰怀疑地盯她一眼,“菜里面,你是不是放罂粟了”目光一动,“粥呢放什么了”

他是真的多疑。

不是玩笑。

简嘉气到失语“那陈医生下一顿不要吃了,我下的蛊。”

陈清焰冷脸看她一眼,不觉得好笑,这世界上没什么笑话值得傻笑,除非,简嘉再当着他的面,栽水沟里。

他是想到这个,凉薄一笑。

第十四天,陈清焰一早要抽血,不能饮水,不能进食。

简嘉若无其事在给鲜花换水,却发现,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

但她学会了给陈清焰打领带,厚着脸皮硬上,他根本不需要。

“你,”简嘉给他打好领带,虽然,陈清焰说今天不用,“你害怕吗陈医生”

陈清焰快被她拽领带的动作,勒死。

“结果三小时内出来。”他掰开她的手,握住纤弱的肩膀,似乎还有话,但没说。

简嘉站在窗子那目送他远去。

十四天的煎熬,在这一刻,卸下所有伪装,小兔子又红起眼。

但想要小兔子轻易被恐惧击垮,不可能。

简嘉在陈清焰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后,开始大扫除。

她故意好几天没收拾宿舍。

抽油烟机,都被她开膛破肚,马桶,要擦成雪才甘心。

简嘉甚至在打扫完后,冲了个澡,对着镜子,编辫子,解开,再编,反反复复,当西西弗斯。

院里,陈清焰在抽完血后,继续工作,只是,不参与手术,坐专家门诊。

三小时,在他心里滚烫,煮沸一口大锅。

汤镬。

检验科那边传来消息,门是被撞开的。

看着对方一脸激动、欣喜、劫后余生的复杂表情,陈清焰知道了结果。

“谢谢。”他笑笑,被一群人道喜地堵在办公室。

抽身出来,他编辑短信,想了想,删除,走回办公室,处理去香港的事情。

他无时无刻,不盼望着那份沉默再次通过某个陌生的号码赠与他。

从食堂吃完饭,他打开手机,给简嘉订了回程的机票,现在,她可以走了。

一直没有告诉她结果。

下午,他忙到忘。

五点半,简嘉再次见到的他,敲门声,如丧钟。

浮雕动了。

她手里一直紧攥着手机,做晚饭时,也摆在灶台,一秒钟都没离开过视线范围。

陈清焰寒雪一样的黑眸,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只淡淡问“做好饭了”

然后,换鞋,洗手,打三遍香皂。

简嘉捧着毛巾,献祭一样“我做了你那天说的白灼虾。”

她努力让声音别被飓风给刮歪。

陈清焰慢慢擦手,看着她,目光很深,再靠近,把她逼到墙壁上,一手扣住她后脑勺,用吻告诉她阴性。

“你没事了,对不对”简嘉在他嘴唇离开时,呼吸火辣。

“嗯,但三个月内还要再复查。”陈清焰的手,从后脑勺,滑向她的腰往怀里扣,使坏,弄敏感点,“等我从香港回来再做”

然后,双关了一下,咬她耳朵,“不过,晚上,我可以给你上上生理课,嗯”他开始拨弄她微卷的发,凌乱的辫子。

简嘉没听明白,但他眼睛里有暗火,她红了脸,虚弱地说一句“饭要凉了。”

“你看,要这样剥。”陈清焰细致地给她剥了一只又一只虾,摆在盘子里,腴白的,像女孩子被剥光了。

鲜,甜,嫩。

周涤非说过“我要你这样剥开我。”

他悸动,但忍下。

“你为什么不吃”简嘉问。

“我只喜欢剥。”陈清焰把一盘子都剥出来,给她。

陌生的号码,是陈清焰抓住简嘉的手,让她去下面,进来的。

没有人说话。

他停滞,而简嘉已经紧张到不能抬头,死死闭眼。

陈清焰笑了,阴骘的,说一句“我劝你戴麦”,放在床头,把简嘉轻薄的内裤挑掉,扔在地上,对着她疑惑通红的面孔,温柔说“没事”,手掌一伸替她合上双眼。

他用修剪整齐光滑的手指施暴,花萼那,小小的蕊,小小的,让女孩子出声。

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