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惦记着这件事的赵竹笙从始至都没讲话,反而躲在人群的最远处,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喜婆并不嫌弃穆元、但也没多出任何欣赏,只是回答他道:“但愿吧。阿骨,去河边。”
阿骨给那些纸人打了手势,然后便带着半死不活地苏子彦,率先走在前面开路。
仿佛系统也在衬托西羽的糟糕心情,雨下得越发大了。
说也奇怪,血雨打在纸人身上,并没有对它们造成任何破坏,反而溅起一朵朵鲜红的水花。
阿骨粗鲁地踢醒了苏子彦。
苏子彦在知觉恢复的同时,疼得发出痛苦的声音。
枯木族长打着把黑色的雨伞,把签筒递到他面前:“抽。”
人被生生砍断胳膊有多痛,这件事苏子彦从前完全没想过,如今他终于体验到了,完全是三魂尽散,甚至盼着赶快结束,惨叫说:“我不抽!我不抽!让我死吧!”
西羽完全不想见到这一幕,心中堵堵的,有些难于形容的感觉无法发泄出去,但他的话到嘴边却又显得无力:“抱歉,没能找到你,我明明已经准备好了你的耳环。”
苏子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西羽讲的话,只是狼狈的回答说:“西羽哥!我好痛!让他杀了我吧!不要折磨我!是赵竹笙……赵竹笙把我害成这样的!他砍断了我的胳膊!你让他出局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说着,他便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打翻了枯木族长的签筒。
枯木族长面无表情地捡起了一个签子,上面冷冰冰的写着两个字——炮烙。
今天的酷刑似乎比昨天要知名一点,在《史记殷本纪》中便有记载:“于是纣乃重刑辟,有炮烙之法。”这是把人在铜柱上活活烫死的手段。
不管其他主播怎么想,西羽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酷刑,更何况被折磨的人还算得上他半个朋友。
所以她转身走了很远,完全不去看那些纸人帮住阿古准备各种工具的可怕场面。
但尽管不想听,苏子彦的惨叫还是很清晰地钻入了耳朵。
不知道罗熙何时走到他的身后,忽然用力给她了一个拥抱说:“算了,我本以为苏子彦有更多的用处,但现在看来,早点出局也少让他受些折磨。”
说着,罗熙便用双手捂住了西羽的耳朵。
雨水还在倾泻。
西羽压住心中的愤怒和挫败感,想着接下来三天的游戏,心里甚至泛出了几分恶心——他不想玩了,真的不想玩了,来到云台后,竟头一回生出了如此颓然的想法。
几分钟过后,酷刑结束。
苏子彦的尸体悲惨的躺在河滩上,最后被指纸人抛入了鲜红的水中。
喜婆满意地踹枯瘦着手说:“好了,山神大人不会见怪的,现在我们还有两件事没有做,第一件,是西羽赢得了昨晚的特权,不知道你想让谁从这场新娘游戏里出局呢”
西羽的目光投向穆元。
穆元的表情阴沉不定,虽然西羽很想让穆元现在就消失了,但他思及苏子彦刚才讲的话,便说:“赵竹笙。”
这个选择让罗熙有些不敢苟同,他握着西羽的手腕都:“你想清楚。”
的确,现在让穆元出局是要轻松很多的,但西羽回答:“某些人不会从这局游戏顺利离开的,但就现在死了,是不是太容易了”
罗熙失笑:“好吧,你说的对。”
赵竹笙本以为西羽一定会针对穆元,万万没想到最后中招的是自己,他慌忙想跑,却被那几个纸人闪身按住,只能在河滩上狼狈地挣扎了起来。
喜婆摆摆手说:“看在他昨夜准备好了嫁妆的份上,刑罚就免了,直接投进湖里吧。”
阿骨快步上前,一刀戳进了赵竹笙的心脏,然后像丢弃什么垃圾似的,掐着他的脖子便把他推入了血湖之中。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场面极其残忍,但主播们全无反应。
“我倒要看看,今晚你们积极不积极。”喜婆又怪笑:“好了,现在来讲第二件事情,阴桥寨里有种很神圣的器物,它能够连接其他的世界,希望你们在午夜前,通过这种器物为自己祈福。”
颜如玉被刚才的场面吓得脸色惨淡,闻言终于放下掩住鼻息的手:“什么器物”
喜婆回答:“当然是镜子,你们实在是太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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