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杯后,楚秋问道:“不知那贼眉鼠眼之人怎么惹到你了?若是大事,我们二人也能帮忙找一找。”
不提此事倒还好。
一提起此事,倪千羽的俏脸之上布满寒霜,咬牙切齿道:“那混蛋偷了我一位好友的东西,让她最近茶不思饭不想,人都消瘦了许多,你说这算不算大事?”
“哦?”楚秋来了兴趣,“被偷的是什么东西,竟如此重要,可有报官?”
言下之意,这么严重,报警了吗?
倪千羽却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打量楚秋那张没有任何记忆点的平庸面容,皱住眉头移开目光,看着谢秀道:“总之这东西很重要,你们若有任何线索,可以来城东倪府找我,只要消息属实,便有五百两的报酬!”
谢秀没说话。
他堂堂大胤皇子,怎么可能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
楚秋却是笑问道:“若我们抓到他了,赏银有多少?”
倪千羽实在不想看楚秋的脸,依旧对着谢秀道:“你们若能抓到他,要多少银子有多少,上不封顶!”
说罢,她起身欲走。
可还刚走没几步,便突然折返回来,解开腰间的金铃丢给谢秀:“这是信物,有什么消息,拿着它来倪府找我。”
谢秀握着金铃一脸茫然。
没等拒绝,倪千羽已经带着人离开了。
“这……”谢秀低头看向那串铃铛,又看了看楚秋。
“看我做什么?”
楚秋摇头道:“现在知道易容的好处了?”
谢秀长叹一声,“玉青君啊!”
他却是把这笔账记在了玉青君的头上。
楚秋忍俊不禁道:“关他什么事?有没有玉青君,你也难逃这一劫。”
紧接着又劝说道,“这大虞女子比大离的直爽多了,初次见面就连定情信物都送了你。我看她家世不差,虽有些贵气却不娇蛮,与你也算是良配。”
谢秀的脸色已经白了,连连摇头:“楚先生,这信物你我二人皆有份,可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但她只给了你一人。”楚秋摊开双手:“我的在哪儿呢?”
谢秀无言以对。
捧着那金铃不知如何处置。
楚秋笑吟吟道:“真这么为难丢了便是,你拍拍屁股回去当你的皇子,她还能追到大胤去?”
谢秀顿时警觉起来:“楚先生这是想趁机赶我走?”
“我可没这么说。”楚秋摇摇头:“只是给你一个最合理的提议。”
谢秀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将金铃收进怀中,“走是不能走的,大不了我亲自出手,将玉青君抓回来交给那位倪姑娘。”
旋即,他轻皱着眉头道,“说起来,玉青君到底偷了什么东西?能让那位倪姑娘的朋友神伤至此?”
楚秋听到这话,已经有些无语了。
看了这位大胤皇帝家的傻儿子一眼,“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大胤皇室什么都没教过你?”
谢秀苦笑道:“我五岁便拜入东湖山庄,醉心习武,与其他皇子不大一样。”
楚秋捏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淡笑道:“一个女子神伤至此,还能是被偷了什么?”
谢秀虽是武痴,却也不是脑残。
他琢磨了一阵,忽然愤怒道:“玉青君偷了人家的贴身之物!?”
噗!
楚秋吐出碎屑,叹道:“谢九,答应我,以后千万不要参与皇权斗争,我怕你那几个兄弟把你玩死。”
谢秀满脸不解。
见楚秋起身离开,心里仍然全是问号。
所以玉青君到底偷了什么?
楚先生,说话不要说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