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老伯,有话好说好说!”王姜赶紧上前搭话。
“你是......“王姜身材魁梧,一身青衣打扮,腰间还挎一把腰刀,倒把秦友镇住了。
“老伯,这是我不成器的族弟,有事告述我,我来教训他。”
“哼,坏人家名声,你就是这样教你族弟的?”
王姜知道小召这事有些理亏,赶紧上前赔罪:“老伯,这不是带他前来赔礼了,息怒息怒!”
秦友强压住怒火,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姜,又看了看小召,纳闷的问:“看你穿戴不是吃不起饭的人,怎么家里就出了个难民?”
“难民?谁是难民?”
“他难道不是?”秦友用手指着小召。
王姜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小召,他笑了,这货在煤窑滚得真像一个难民。
“哈哈哈,老伯,我是镖局的总镖头,他是我们镖局的趟子手,怎么会是难民呢!”
“镖局的人,你是总镖头?”秦友的怒气消了一些,纳闷的问道。
“啊,老伯,来我给你讲讲。”说完把板凳递到秦友的脚下,自己也找个板凳坐下。
“我们东家在这里有个窑口,就是前面的,原来老樊家的窑口,现在是我们东家的了,最近我们和脚行有些不愉快,怕出事才派小召过来护矿的,他算什么难民,有房子有地的。”
“有房子有地?你们家是......“秦友忽然发现小召不是那么可恨了。
“我们是通州王家庄的,这小召啊,家境很好,也没有定亲,要不您有时间去看看?”
“啊,行,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倒点水让客人解渴。”秦友心情忽然好了,见几个儿子目瞪口呆的傻站着,赶紧吼起来。
秦友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你们东家这时盘下窑口有些不划算,这煤不好卖啊。”
“老伯,怎么会不好卖?我们现在犯愁的是没有煤呀?”王姜也学会了下套。
“煤不够?”秦友瞟了王姜一眼。
“嗯,就一个窑口,远远不够。”
“难道脚行和你们关系很铁?把你们的煤全部都拉走?”
“对,很铁,产出多少就拉多少,一颗不剩。”
“唉,那,那真的好啊,你们东家行!”秦友沮丧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东家很厉害,京师有煤厂倒不怕煤多。”见端来了水,王姜大口的喝了一口。
“京师有煤厂,你们东家做得大!”
“其实呀,小召在东家那里也有份子,他的日子很好过。”王姜有意轻描谈写的说了一句。
秦友老汉这回正眼看了看小召,回头对一个儿子说:“又傻站着,还不告述你娘,赶快做饭,客人来了,再打点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