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全知和心火调控，从生理上影响意识，宋真才渐渐缓过来。

脑海中的星辰终于变得正常，只是看上去黯淡不少。

“…道，意象，这些看来还是需要刻骨铭心的经历或者超越常人的信念…我是谁？”

宋真回顾一生，出身的惨淡造就了他极低的标准，邪鬼只留下可怕与恐惧，只是在老师和闯关中早就淡化。

没有真正的直面失去，一切都太突然，而这也不是他能作为基石的，除非是一心想要回到过去改变一切，或者复活他们。

但…早在时间冲刷下，和那难以跨越的时空壁垒下，选择了…接受。

如果突然回到过去，或许会认为这是一场梦吧。

……

“嗯？这就是峥虚之角？果然非同凡响，快把这个人叫回来，更新一下数据，这个32版本根本不行。”

大小万灵书讨论本就十分激烈，加上这场的表现更是添了一把火，仅仅几天就出现了无数猜想，还不断有人加入，写万灵同率的论文就有三篇发布了，更别提还在审核的。

“你们知不知道之前火过一阵子的破万书。”

“哪个时期的事啊，怎么没听过，我只知道读书破万卷，那什么破万书？”

“就是古极殿的传承，力法破万书，速溯破万书之类的。”

“不是九极殿吗？”

“管他叫什么，我想说这个大小万灵书合起来看，总觉得和这些破万书有什么联系，有没有要一起研究的。”

……

即使有着械灵调控，宋真依然有些恍惚，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

索性闭上眼，放空自己。

直到通知来了，太院呼唤他回去做个身体检查，他没有拒绝。

还是一如既往，只是此时的他如同一个傀儡，重复着以前的动作，主观上跳出去审视着自己。

“宋真，宋真？喂，没事吧？”

他被人拍回去，“怎…怎么了？”

“我们刚刚说的尝试怎么不试试？是有什么困难吗？”

“抱歉，刚刚走神了。”

“没事没事，这种确实有点累。那就休息一下，等会再继续。”

他走出场地，一瓶水递到身边，上面还挂着冷却的水珠。

“拿着吧，很好喝的。”

是经常在这里的一个人，他见过许多次了，基本上每次身体检查都在，不过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名字。

“谢谢。”

这个人还看着他，宋真拧开了瓶盖，平静，看起来不是汽水。

轻抿一口，水流温润，甚至没有什么感觉…

没有味道，只有感觉，就像是冰冷的手触碰抚摸着热乎的水袋。

暖洋洋的，很舒服，让他也放松下来，高悬的东西也降下来。

“确实不错。”

“嗯，这个叫暖阳，春阳基地的特产，可以去灵网预订。宋真，其实放松一下也不是坏事。”

宋真没有接话，那种恍惚的感觉基本退去，脚踏实地的他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谢谢。”

“没，我只是想见证黑冕灵基之上究竟有什么。休息好了就叫我，然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