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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哥?”
克己抱着他的冰淇淋桶前来关怀他被抛下的可怜兄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的老大哥仰着头看对面之人的场景。
他乖巧的没有出声打扰显然是在谈论什么事情的这两人, 但对方却是注意到了他一般看了过来。
于是这两人的对话终止,那个穿着奇怪的男人在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背对着他离去, 而他的兄长则是侧过头,如他记忆中的一般挥了挥手。
直到兄长柔声呼唤自己克己才反应过来,吧嗒吧嗒抱着自己的冰淇淋桶往兄长身边跑去。
“那个人是谁?”他坐在鼬身边,将自己的冰淇淋桶递给兄长。
“是哥哥的朋友吗?”
鼬接过来自可爱弟弟的好意, 潦草答了句“只是个问路的人”之后便顺着转移了话题。
“刚才和幸介真嗣优在一起吗?”
咲乐就不用问了, 公主殿下在兄长和父亲之间选了半天,最后牵着织田作勇闯鬼屋去了。
“是的哦,”喜滋滋收回勺子的小少年撇撇嘴,试图表达出自己对兄弟们的不屑, “那些家伙现在正在准备重新把所有项目玩一遍呢。”
“在天黑之前。”
所以在织田作都被咲乐拉走的时候只有克己大人还想到他的老大哥。
啊,这真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他都要被感动哭了。
咳咳。
即使是很久之后织田克己也不知道那天那个穿着奇怪服饰的少年同自己的兄长说了些什么, 他只依稀的记得在他被自己脑补的感天动地的兄弟情感动到之际, 他的兄长伸出一只手将他轻轻摁在了腿上。
“鼬哥?”
他茫然地小声询问,只有头上传来的自己的头发被人抚摸的感觉昭示了他可敬的兄长不是在恶作剧还是什么。
但后来即使这段记忆如何模糊,在被摁着的时候偷偷看到的那个人的神情, 至今他也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温柔的、但是又寂寞极了的神情。
在j结束的第三天, 重新回到学校的众人从班主任口中得到了即将开展雄英英雄祭的消息。
和选举班长一样、这种充满普通校园风的活动受到了极大的欢迎。
在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询问中相泽消太不耐地解答完必须的问题,然后相当利落地关门走人。
“总觉得相泽老师越来越粗暴了呢。”
“是、是呢。”
在听说这个消息的同学们罗列了在英雄祭上出名的好处之后上鸣电气想了想,相当爽快地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的鼬。
“鼬——!兄弟——!我的未来就叫到你的手上了!”
“……哈?”
“体育祭啊体育祭!请像入学考的时候一样帮我补习吧!工资我会照旧的!”一边为自己的钱包落泪的上鸣电气扑到鼬的课桌上, 用经过自己亲身验证的请求鼬时最为有效的星星眼看着对方, “你不会看着我在体育祭上被揍成猪头的吧?不会的吧?!!”
鼬“……”
虽然说出来不太好但是补习的话会被他揍成很多次猪头哦。
“就算这样也没关系!!”仿佛知道他想了的是什么的少年继续扑进一步, 呈现整个人几乎趴在桌上的状态双手捧起看起来不为所动的少年,“私底下变成猪都没关系!只要保证我在人前能够保持帅气就可以了!”
少年人双眼中迸发着火光,神色真挚地请求友人,“这是我一生的请求!拜托了!”
“一生的请求……哈?”
“没错,”金发男人双手抱臂,全然看不出在倾吐着[一生的请求]的模样。“怎么?”
他扬了扬下巴,歪歪头——明明这该是无辜极了的模样却被男人做出一副嚣张到不得了的样子,“不行吗?”
“不不不是行不行的问题啦,”同他对话的青年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在对方做出如此无辜的姿态之后终于忍耐不住吐槽,“就算是我说不行山姥切先生也会自己行动的吧。”
被称为教父站在意大利里世界顶端的青年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眼镜或者吐槽机,他将让自己头昏脑涨的公务推到一边,拿起连接着世界另一端的某地的让他更头昏脑涨的东西。
“不说这个,山姥切先生你不会已经偷偷出去玩了吧?”
这个看起来就像是个大男孩的青年反身坐到自己办公的桌子上,左手拿着平板右手将挡着自己的文本推到另一边,自己则踩着椅子坐在桌上。
然后相当自然地躺了下去。
“诶诶不会真的是这样吧?”他一只手挡住额头,有西西里的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给青年身周镀上一层浅浅的金光。
他躺在用来办公的桌上,整个人眉眼间带上一股奇妙的稚气。
“真过分啊,背着我偷偷出去玩什么的——”
“别在我面前撒娇啊,”面对这撒娇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他双手环着胸,一脸冷酷无情。
“我可不是那家伙,会因为你这小鬼的撒娇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