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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听到少年的问题纲吉还愣了愣, 山姥切跟随他后脚走进时空隧道的事情可说不可说,不过见鼬回来之后没有提起付丧神的存在, 沢田纲吉便以为同自己说以及和鼬说了不再进行训练的山姥切已经同少年告别。
因此也没再在鼬面前提起先被找到却没有回归的山姥切的事。
鬼知道为什么这之后最先被找到的家伙却还没回来甚至连踪迹都失去了。
不过技术部也在加急搜寻罢了。
但这些都被他压下不提,他知道守护者们知道甚至之前一直在外的reborn都知道。
但鼬是绝对不知道的那个。
原因无他,因为鼬还是个[孩子]。
虽然他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被reborn找到踏上成为黑手党教父的不归路, 但在沢田纲吉乃至于十代家族眼中, 这个少年虽然已经被各种课业的老师交口相赞, 但他依旧还只是个孩子。
既然是孩子, 那么便有获得什么的权利,也有无法知道某些事的限制。
但此时,这个被自己归划到这个区域的孩子平视着自己,开口询问自己做出决定稍微隐瞒他的事。
一瞬间觉得自己甚至有老花眼的沢田纲吉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也是这样站在某个以孩童之名保护自己并企图就这样负担起一切的女性身前, 据理力争自己已经不是孩子。
后来呢?
他想他真的有些老了,或许是过于冗长的会议消磨了他的记忆, 连那样鲜明的色彩都几乎被自己遗忘。
“那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有些沙哑,像是许没有喝过水一般, “你又想知道什么呢?”
鼬真的是服了这位和他的老师一样擅长装傻的长辈,他老成地叹一口气, 准备重新将自己的诉求说出口。
不过在这之前, 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 托着腮目光投向远方。
总之就是一副没有听他说的样子。
鼬沉吟半晌, 还是乖乖巧巧地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
“啊抱歉, ”在他话语落下的眨眼之间,棕发青年便托着腮一副我没听清的模样,“我走神了没有听清呢。”
这样说着的青年挂着鼬见惯的笑——在某位老师的课堂上,笑眯眯如同狡猾的狐。
“您知道我的意思的,”鼬说道,“不论是我的疑问还是什么,您总是知道的……不是吗?”
不得不说这样恰到好处的示弱终究是迎合了某位试图装得凶巴巴的长辈的心意,沢田纲吉以一种晦暗不明的目光打量了站在自己身前的鼬许久,最终脑袋上蹦出一个灯泡。
这幅场景莫名地同幼狮在成年狮子面前尝试站起以证明自己足以自立,而年长的雄狮明明可以一爪子将幼狮糊到地面,却在对方努力站立的哼哼唧唧中得到某种意味上的安抚。
“那么,这样吧。”沢田纲吉正坐起来,双腿交叉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待面前的孩子。
“三天后瓦里安会有一次活动——等级s“
”也就是平时绝对不会让鼬参与的那种任务。
“你参与进去,如果能够在xanxus手中得到一个优秀的称谓,我就把你想要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青年明明失去了往日俯视的优势,此时只是坐在色调冷淡的沙发上,却依旧给人一种威势。
鼬眼也不眨地答应了下来。
这场对话乍一看起来只是他想要知道某件事的真相而沢田纲吉认为他还不到时候而产生了分歧。但双方心知肚明地,这次考验的成功或者失败代表的远不止一个问题,而是他作为一个个体在身为教父的沢田纲吉眼中的价值的变更。
结束这算不上愉快的话题,年长者轻车熟路地转移话题,转而谈论起其他东西。
年少者虽然勉强能应付几句,但显然早已经心不在焉。
“说起来佐助呢?”
这一说又叫鼬想起那场似梦非梦的境遇,只说现在在库洛姆哪里,又借此为台阶告辞。
“啊——终于走了,”
待到少年人离去关上门之后沢田纲吉才整个人都扑到了沙发之上。
不知道哪位童心大作放在沙发上的黄色芝士君被首领先生无理取闹地一把拉过,整只脑袋埋了进去。
“养孩子真难啊……”
首领先生发出如此叹息。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reborn挂着让纲悚然的可爱笑容,一脚跳到即使出师也依旧不成器的弟子脑袋边上。
“啊,是reborn啊。”扭过头过来同家庭教师大眼对小眼的沢田纲吉发出一声感叹,扭头回看向被自己埋进去的芝士君。
“现在知道我教养你和迪诺那家伙的辛苦之处了吗?”
将废材弟子话语中的无力熟视无睹的家庭教师一jio踢了踢颓废的少年催促,“快起来,还有很多事等你去决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