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四章(1 / 2)

废除拉斯蒂的奴隶制度并不是不考虑实际的荒唐狂想。

实际上从废除奴隶制的比亚斯建国开始, 为了解决从奴隶的大规模出逃导致劳动力锐减, 再到平民犯罪后惧怕变为奴隶逃向比亚斯进一步被吸收人口,拉斯蒂的历任国王都在对奴隶制度进行改革。

但奴隶所涉及的利益关系过于庞大, 只能逐步消减影响,其中最尖锐的矛盾来自于拉斯蒂第五任国王跟贵族之间的矛盾,最后以双方各退一步为结束,国王不再坚持一口气废除,贵族对国王发布一系列奴隶能更容易获得平民身份的政令不进行抵抗。

所以现在的拉斯蒂王国, 处在奴隶制度早已敲响丧的时代,第五代国王的政令使得奴隶数随着时间越来越少,终有一天奴隶会化为历史上的名词。

可这不够, 拉娜这么想着。

即使在将来的某一天,奴隶的孩子可以天然不是奴隶, 现在奴隶们的痛苦依旧是现实悲切的。

“安斯艾尔, 我们和拉斯蒂国王使者的见面在明天, 对吗”这些年来在各方势力博弈中, 已经逐渐学会分析政治的拉娜思索着。“加里家族对王族的施压不会让他们感到愉快,如果以你完全站在主和派为筹码跟他们谈,废除奴隶制有再大的阻力他们也会去办。”

拉娜自己止住了话。

让勇者贸贸然站队影响的是这个时代所有的人类,受到刺激的教会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不, 让我在想想,我们等明天见到使者在说。”

这是自己的事情, 拉娜本心上来说也更愿意用自己的力量解决。

现任拉斯蒂国王不管对奴隶制度的态度是什么, 这个时候都绝不乐见代表王族权威的政令在贵族的胁迫下更改。

所以解决奴隶的事情, 是再为拉斯蒂王族办事,以最能提现现在贵族们表面上施压想要改变政令的威严的方式去办,拉斯蒂王族反而要对拉娜感激涕零才对。

想一想,当初定立的上百种奴隶化为平民身份的政令里,有什么是可以利用的。

繁杂的思路想的拉娜脑壳痛。

安斯艾尔爱怜的把手放在拉娜的肩上,让她靠近自己的怀里,草地旁张开无形的结界,他注视着拉娜娇嫩朝气的脸。

“你想这些想的够久了,放松些。”

外面的长袍解开铺好,拉娜被他推倒在柔软的草地上,泥土的味道混着这草木的香气很好闻,安斯艾尔带着凉意的长发从上方垂落,几缕流进拉娜衬衫散开的领口,细微的瘙痒感让她下意识抖了抖。

的确是这样,事情的具体应对还是要等跟使者见面后在想才有用。

被他结实的虚虚的压着,明丽的月光衬的安斯艾尔皎洁的脸越发出尘,奴隶带来的沉重感从心上褪去,拉娜鬼迷心窍一般,用嘴衔起他垂进自己领口的长发,贝齿轻咬着把它含入唇中,唾液濡湿了月光中变为浅金的灿烂发色。

就这样靠近到安斯艾尔凸起的喉结,暗扣被解开的拉娜一点也不害怕,用头发抵在舌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舔舐着。

“在我这里面呢,安斯艾尔。”

表面上说的是头发,她屈起膝盖,轻轻抵在某个地方。

结界能到干扰到生物的意识,避免他们进入,却挡不住来去自由的清风。

拉娜裸露在外的大腿感受到寒意,躲避式的想要移动,被安斯艾尔牢牢按在原处。

“你想去哪里,拉娜。”野草肆意生长,捆绑住拉娜的手腕,也缠绕在她细细的脚腕上,安斯艾尔拿起拉娜散在身上的黑色长发,就着手腕轻吻。“你只能在我身边。”

他光洁流畅的肌肉线条潜藏着力量,皙白的皮肤在朦胧的月色里几乎透明,力量于美交织的身体寸寸展露在拉娜眼前。

拉娜想去靠着他,或者亲亲他才好,魔力控制下泛起春情的皮肤在野草的摩擦下出现类似从雪地里突然回到火炉边手部会出现的痒意。

“放开我,安斯艾尔。”

迷恋的看着拉娜被顺从的草丛抬起的身体,确定她瞳孔里的倒影只有自己,在拉娜思考奴隶相关事情忽视自己时,心中升腾的不满稍稍停歇,安斯艾尔的手顺着拉娜的小臂向上,跟她十指交握。

“乖孩子,说我想听的。”

身体带着洁白上的果实颤抖着,拉娜挣脱不开植物的束缚,嫌弃的想拍开他的手,被执拗的安斯艾尔追着抓住。

“让我高兴,才有你想听的。”

听着拉娜喘息的警告,安斯艾尔低笑着俯身。

唇齿间醉人的热度让人发疯,可拉娜无处可逃,她想不到安斯艾尔会做这种事,那个圣洁的、完美的、无所不知的安斯艾尔。

他应该是冷冷的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最干净的光都要惭愧的避开接触他的身体。

手腕处的野草淅淅索索的离开,拉娜伸出双手推拒,甜软的动作却像拥抱。

“别这样。”双腿猛地一抽,野草唯恐过于激烈的摩擦弄破她的皮肤,无奈的从拉娜的脚腕留恋的退下,不知道该不该绞紧双腿,冰凉的发丝蹭过大腿内侧皮肤的触感让她无所适从的哀求。“你快起来。”

右脚踩在他大理石般温凉结实的肩膀上,拼尽全力的抗拒反倒帮了安斯艾尔。

什么风,什么野外,最后拉娜完全抛到脑后,只有模糊掉意识、从头发渲染到脚趾的迷离。

安斯艾尔宠爱的碰碰她的耳廓。

“高兴吗”

拉娜吸吸鼻子,埋怨的看着他。

“你好吧,高兴。”

就算腿再被蹭秃噜皮,今天我也忍了。

这么想着的拉娜万万没想到,安斯艾尔的脸上出现一个和风霁月的俊雅笑容,再次靠近拉娜的姿态却跟以往不同。

跳动的热源让拉娜醒悟,安斯艾尔什么时候做过让自己吃亏的事情。

“说我想听的。”从容的抵着拉娜的唇,安斯艾尔抚摸着她顺滑的长发。“你是乖孩子,自己开心了,也要让我开心才对,不是吗”

他手上无法撼动的力量,还有已经忍不住晃动的东西彰显着他微笑下的不容拒绝。

通常这时候拉娜最喜欢跟他杠,可垫在身下长袍上的湿意,只能让拉娜乖顺的低头。

“我永远陪着你,安斯唔。”

耳中传入让每一条神经都舒展愉悦的话语后,一秒都无法再忍耐,随着拉娜张口,安斯艾尔发出满意的喟叹。

从绵软的大床上醒来时,拉娜发现自己头上戴着一层绣花的薄纱。

不明所以的摘下来,打开厚重的床帘,拉开一点窗帘让阳光投进来,拉娜看到落地窗上映照出自己一身素白的睡裙,马上明白那个纯白色的头纱是谁的手笔。

安斯艾尔对拉娜穿白色的热衷真的算是拉娜心里的未解之谜,明明他自己穿衣服或者挑选日用品,从来没有颜色上的偏好,唯独给拉娜的东西都要是白的。

放在毛茸茸地毯上的拖鞋果不其然也是白的,拉娜踩上拖鞋,嘀嘀咕咕的想着白色有多显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