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刚刚想说好,便见严江飞快拿布条把他小胳膊腿放在袋子里,交给了花花
老虎叼着小孩子飞跃在雪地里,步伐轻盈,只是颠簸地厉害,而它背上还挂了一个口袋,里边的猫头鹰睡得正香,打雷都吵不醒它。
他们越过山岭,便听到马蹄车马之声,还有惨叫与求饶
扶苏扒开草丛,就看到赵嘉一行数人正据守马车被三十来个士卒围攻,其中一个少年左冲右杀,带着赵嘉冲出包围圈,被一路追杀,险像环生,两人身上更是鲜血淋漓,不知道受多少伤。
严江选的方向是这处最好上坡入岭的所在,那两人自然也遵丛物理规律,向这边杀来。
但这不过数十米的短短距离,宛如天堑,他们已经再度被围住。
严江不慌不忙地张弓拉箭,将一个正要刺穿赵嘉的士卒穿喉。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时,那些士卒终于在茂密的灌木里找到他的位置,纷纷向他杀来,两者距离非常近了,严江随手将弓甩回箭筒,拔出腰刀,那一瞬间,寒光凛冽。
战场杀敌,其实只在方寸之间,一米之外都很难伤到人,这时就要依靠凶狠与敏捷杀伤敌人,快是最重要的。
而刀在这种情况,再适合不过。
不必追求一击致命,只需要最有效果的杀伤。
于是,在赵卒惊恐的眼神里,便见那突然出来的杀神手持长刀,几乎一个照面就斩杀了上前的三位弟兄,那闪亮的刀光就像死神,巧妙地从兵戈里穿插,在长戈的棍棒里穿出的同时,将敌人的身体拉出长长的血口。
宛如毒蛇,柔软贴身,刀锋啜饮鲜血的声音仿佛被他化成一首歌,踩着诡异的节奏,甚至那尖刀能摩擦着骨骼削去血肉,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呲声,迅捷、敏锐,偶尔有人能用长戈击中他,也能被他身上诡异的皮甲挡住,在下秒被收割。
杀到后来时,剩下的几名士卒都惊恐地发出惨叫,四散奔逃,严江则拉起弓箭,一个接一个,漠然地收下剩下的人头。
严江轻舒了一口气,这才微笑着回头,便见赵嘉和李左车已经向深山里跑去,一时叹息,没有再追,他本来也只是报答赵嘉这些日子的照顾。
就在这时,一声虎啸伴随着惨叫,让严江的微笑僵在脸上。
树林后边,一只特别大的老虎咬着赵嘉的衣领,拖着他昏迷的身体敏捷地走到严江面前,将人丢下,蹲在他手边,拿头蹭手,邀功般要求主人抚摸。
不远处,李左车瘸着腿,看严江的目光仿佛看着仇敌
扶苏从雪地口袋里爬出来,一脸无辜地站在他右手边,花花看到逃跑的人,本能就甩下他和小陛,跑去撵人了。
“亏你还知道不能咬喉咙”严江看着赵嘉身上的爪痕,想着这些处理起来的麻烦,白了大老虎一眼,恨恨道“这猫我不要了,谁要谁牵走好了。”
吓得扶苏立刻抱紧了花花。
缝针,上药,赵嘉一醒便看到一只大老虎极近的凝视,险些又被吓晕过去。
然后老虎头颅被一只洁白的手掌推开“别闹了花花。”
“公子可无恙”严江微笑着问。
赵嘉轻咳了两声,见李左车在一边默默坐着,手腕和肩膀缠绕着绷带,面色苍白,但看起来并无大伤,不由得松了口气。
“多谢先生相救了。”赵嘉低声道。
“救人救到底,你如今想去何处。”严江等着那个必然的答案。
赵嘉沉默了一下,最后叹息道“自然只有代地,才可保住性命。”
找李牧么,正好可以引见,严江微笑着问“可想拥兵再起”
如果有雄心壮志,这个时候就该向他问一句请先生教我了。
“赵国如今风雨飘摇,不能再起内战,李将军手下人才稀少,我去他帐下效力便可,”赵嘉微微摇头,神色倒也没有什么不忿,仿佛已经想明去路,“若能以残躯一挡匈奴,也算为我赵氏宗族尽力了。”
“既如此,我送你。”严江有些佩服这年头的君子,做到这程度不容易了。
“多谢先生。”
陛下刚一醒来,便看到那个碍眼的小子又冒了出来,和阿江聊得亲密。
一时间,它陷入沉思。
所以,还是要先灭赵么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