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屏正要领命而去,却见摔在地上的歹人忽而一把用力的抱紧了阮氏的双腿,尖着嗓子一阵怪异哀嚎道“别别别别去。”
对方一把抱紧了她的双脚,又捏着嗓子说话,吓得阮氏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想要往后躲,然而双脚却被对方紧紧抱住了,阮氏直接一个踉跄一把栽倒在地,一屁股跌在地上,双脚下意识的拼命踹着,嘴里惊恐喊着“放开我,快放开我。”
紫屏见了,立马凑了过去去掰扯对方的手,阮氏又踢又踹,紫屏又抠又掐,没一会儿,对方低低哀嚎一声,彻底松开了手,紫屏立马将阮氏扶了起来,紫屏乡下人出生,一股蛮力,安抚了阮氏后,一脚便要往那歹人身上踹去,却未想,正在此时,忽而从树后飞快的蹿出一个身影,一把跪跌在了地上,神色大变道“使不得,使不得,姨娘住手,万万使不得啊”
阮氏跟紫屏纷纷抬眼望去,只见地上跌坐着一个一身华服的男子,对方一身锦服披身,可明显衣裳大了不少,空荡荡的披在他的身上,一点儿都不合身,而那张脸,与那身衣裳更是不搭,竟是几年未见的卫霆祎身边得力的随从守财
守财
那么脚下这个用力的抱住了脑袋,被阮氏跟紫屏又踢又踹的人是
阮氏愣愣的看着脚下那人
守财连跪带爬一把飞快的爬到那人跟前,惊慌失措道“老爷,您您无碍罢,这是伤着哪儿呢要不要紧啊”
然而身下那人用力的抱紧了脑袋,卷缩着身子,就是松手,不应身,眼瞅着守财还要再喊,他忽而一脚踹了过去,尖着嗓子道“老爷在哪里,这儿哪里有劳什子老爷”
守财闻言脸色一阵错愕,顿了顿,立马会意过来,连连附和道“对对对,这里没老爷,老爷一早便出府了。”
说着,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只挠了挠腮,冲阮氏道“姨娘,那什么,老爷一早出去了,老爷鸟笼子里的那只画眉自己开了笼子飞走了,小的们一路追到了这儿,眼瞅着飞进了姨娘的院子,老爷叮嘱过咱们,无事不准过来打搅主子们,可那只画眉又是老爷最喜爱的,小的无法,只得翻墙进去了,小的知错了,小的无意冒犯,姨娘要打要罚,只管处置便是,不过,眼下,这个这个小伍子伤得有些重,小的可否向姨娘讨个恩典,让小的将小伍子领回去瞧瞧伤口,待处理了伤口后,小的便领着他一道前来给姨娘谢罪,姨娘,您看如何”
守财说着说着,只忽而摸着眼泪哭丧了起来,道“姨娘,您是不知,这个小伍子打小生娇体弱,他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走一步喘三喘,方才被姨娘那几脚狠踹着,这会儿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姨娘行行好,姨娘大恩大德,便放这可怜见的一马吧,小的来生做牛做马不负姨娘恩情。”
守财越嚎声音越大。
阮氏心里有些慌乱,她明明知道那人是
同时又被守财嚎得心烦意乱,唯恐吵醒了里头好不容易睡着的女儿,又怕引来的院子外头的人,惹得外人满嘴胡诌,不多时,只用力的拽着帕子道“你你们自行离去吧”
说着,只攥紧了手指头,一把转过了身去。
守财闻言,顿时朝着阮氏连连磕头,不多时,解了身上的小甲,一把罩在那人的脸上,小心翼翼的将人扶了起来,正要扶着离去,却未料,正在此时,忽而听到从身后传来了一道不情不愿的声音道“将人扶进院子吧,洗洗伤口再走。”
阮氏一时心直口快的说完,又立马反悔了,顿了顿,只在原地咬牙跺了跺脚,飞快的领着紫屏而去。
而身后那个被衣裳罩住脸的人身子猛地一顿,双脚黏在地上,如何都迈不开脚,不多时,只将脸上的衣裳轻轻一扯,露出一张美俊如初的脸,不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满是伤痕,满是泥屑,一脸狼狈不堪。
卫霆祎见守财一脸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顿时摸出扇子往他脸上一敲,道“还不赶紧将本老爷的衣裳脱下来给本老爷换好了,蠢头蠢脑的,白长了个脑子。”
守财顿时反应过来,立马将衣裳脱了,二人匆匆忙忙的换了身上的衣裳。
远远地瞅着阮氏领着丫头进了院子,瞧着她的背影,卫霆祎愣了愣,那道粉嫩的背影是
立在原地立了好一阵,卫臻只微微埋着头,用扇子遮住脸,一脸无所适从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