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婶他们年纪大了, 铁头那闹腾劲娟婶他们怕是撑不住。”沈美洁开口说道。
温静和远国还没真正和好, 她还怀着孩子, 也禁不起铁头的闹腾。
赵源见她脸上担心的神色,开口道“明天买好粮食,等雨一停就往回赶。”
沈美洁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 想再多也没用, 他们也回不去。
两人刚回到屋就见之前的年轻士兵敲着门笔直的站在门外。
“赵团长,这是盆和干净的毛巾。”年前的士兵说完, 把盆和毛巾放到一边的桌上。
沈美洁刚说了谢谢,他就朝着赵源敬礼要离开,外面还有很多是等着处理。
今天船停, 招待所里住了不少人,一大堆的事。
人走后, 屋里只剩他们两人。
“把头擦干。”赵源拿去毛巾递给沈美洁。
她的头发在来的路上淋了雨,有些潮。
沈美洁解开绑着头发的发绳,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量着屋子。
招待所的大小跟家里他们睡的房间差不多大, 里面只摆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板凳有些旧, 一坐上去还有些晃动。
赵源伸手拿起桌上的热水瓶,对坐在板凳上的人道“我去打壶热水。”
“你慢点。”沈美洁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外面雨像是不要钱的往下倒,雷声一声接着一声。
赵源撑起伞拿着热水壶走出房门, 带上门。
她头发擦的半干,屋里没有可以放毛巾的架子,只好把毛巾放进盆了,看着窗外的雨。
这雨让她想到她第一次带孩子们来基地的时候,那天雨也下的很大,船一时半会开不了,她和孩子们等了很久船才开。
她回想着到基地上发生的种种,心里忍不住感慨,那时候送孩子们来的时候,她心里惶恐不安,现在虽然有些担心,但也满心欢喜。
赵源推开门,就见她坐在床边看着窗外,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也没注意到他进来的动静。
“过来吃饭。”赵源把热水和馒头放在桌上,喊着一动不动的人。
沈美洁听见声音,一转头就见赵源,他什么时候进来的,还端着一盘馒头。
“你从哪弄的馒头”沈美洁坐到的桌边,抬眼问着赵源,他出去一趟吃的喝的都有了。
“去打热水,正巧碰到食堂开饭。”赵源往碗里倒了碗开水放在她面前。
招待所临时来了这么多人,食堂来及做菜,蒸了不少馒头,一人两个馒头。
“趁热吃。”赵源让她赶紧吃馒头,自己走到门边拿着扫把把门口的雨水往外扫。
招待所的地势低,雨水一下的多就容易进水。
“吃好再扫。”沈美洁拿起馒头走到他身边,把馒头送到他嘴边。
赵源看着她手里的馒头,招待所做馒头的面粉没有脱壳,做出来的馒头有些发黑,在馒头的衬托下,她的手显的更白。
他没有伸手去接,就着她的手,张嘴咬了一口。
沈美洁拿着馒头的手一紧,抬眼望着赵源,只见他正盯着她,不急不忙的嚼着嘴里的馒头。
他嘴里的那口馒头嚼好咽下,又咬了一口,唇碰到她的手,她手指条件反射的往后一缩,馒头还牢牢的拿着手里。
沈美洁轻咳了一声,她一时间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有些慌乱的移开,不经意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扫把。
他应该是手脏才不放便拿。
“你把扫把放下,手洗赶紧自己拿着吃。”沈美洁开口说道。
赵源见她又是咳嗽又是脸红,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上露出笑容,没有出声一口一口的吃着她手里的馒头。
沈美洁见他不出声,一口一口的吃着她手里的馒头,还时不时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吸进去,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手里的馒头越来越少,他再吃就要咬到她的手,在他张嘴要来吃最后一口时,她直接把馒头塞到他嘴里,接过他手里的扫把,三两下把水扫到门外,就着雨水把手洗干净,关上门,回到屋里坐下。
整个动作不过几分钟。
赵源见她挺的笔直得背,浑身透紧张的样子,轻笑出声。
沈美洁听见他的笑声,不理他,自己拿过馒头吃了起来,馒头有些干,吃起来有些噎人,喝了口水,一点点的吃了下去。
要是有老干妈就完美了,吃着手里的馒头,想着她空间里的老干妈,等以后有机会她要换一瓶出来吃。
沈美洁吃了一个馒头,就着水已经饱了,让赵源把剩下的馒头吃了。
“饱了”赵源问着一边只吃了一个馒头就不再吃的沈美洁。
沈美洁嗯了一声。
赵源“再吃一个,不然半夜饿。”
“真的饱了,吃不下。”沈美洁对着赵源摇了摇头。
招待所的馒头做的很大,里面用料也足,可能是她就着水吃,把馒头泡开了,胃里饱的很。
赵源见她真的不吃,把剩下的馒头吃了。
饭后两人洗了脸洗了脚,躺在床上。
沈美洁窝在赵源怀里,听着窗外的雷声和雨声,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下,无声的叹了口气,不在想这个烦心的事。
她伸手拉过赵源环着她腰的手,看着他的手。
他的很修长,指节分明,唯一不足的事虎口处有道疤,一直延伸到他的手心,这伤应该是他出任务时受的伤害。
她的手顺着那条疤摸着,还没摸到底,他的手一合,把她的手包在手心里,轻轻的捏着。
沈美洁望着他修长的手指,脑中突然闪过她之前大学在宿舍听室友们讨论的事。
她们说的,男人的手指越长,就代表他们那个越长,身子要是壮的话,活也差不了,想到赵源那身板,活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