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82 章(2 / 2)

李倓刚想回答当然不影响,忽然反应过来,这特么是道送命题啊,顿时改口说道“影响啊,只有你不影响,不仅不影响,反而还有帮助。”

朱邪狸听后不由得心花怒放,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低声问道“那你还想我怎么帮助”

李倓发现一旦朱邪狸压低声音,那嗓音仿佛就自带混响效果一样,是特么立体声,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他控制不住的脸上温度升高,忍不住也低声说道“帮助的方法可多了,就看你愿意哪一种了。”

朱邪狸目光幽深,沉静的深蓝色下面火焰若隐若现“那不如等我们回去好好探讨一番”

李倓被他盯得浑身燥热,感觉要分分钟抑制不住自己变成禽兽,只好挣扎着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这有什么好探讨的,你最多也就帮我烧个火嘛。”

刚刚旖旎的气氛瞬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朱邪狸猝不及防之下简直跟不上李倓的脑回路。

他愕然地看着李倓问道“你真不懂我什么意思吗”

难道李倓不想要可是如果一个男人面对喜欢的人都没有任何冲动难道李倓根本就不喜欢他

李倓轻咳一声说道“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只不过,等你过了十八岁生辰再说吧。”

朱邪狸有些茫然“为什么要过十八岁生辰”

因为十八岁你就成年了啊,他再跟朱邪狸做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虽然知道朱邪狸肯定不介意,知道他们情况的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他心里还是有这么一个坎,大概是因为是上辈子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吧。

至于朱邪狸十八周岁的时候,他才十五岁这种事这算事儿吗朱邪狸又不会跟他一样纠结这个问题

不过李倓到底还是要给朱邪狸一个答案的,便说道“我夜观天象,在你十八岁之前失了童子之身会有性命危险,虽然我也不确定,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宁愿你好好的与我一同长命百岁,也不想只为一时欢愉将你置于险地。”

朱邪狸沉默,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好能说什么,最后只能不甘心的把李倓拽过来按在马车壁上。

当他刚想亲下去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巴坤说道“大王,到家啦。”

朱邪狸

李倓见朱邪狸快要气疯的模样,险些忍不住笑出声,然而他忍笑忍的满面桃红,身体颤抖的模样又看上去很十分可口,最后朱邪狸只能恨恨咬了他一口放开了他。

就这一口还小心翼翼没有留下印子,李倓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只小奶猫给啃了一口。

朱邪狸起身牵着李倓的手下了马车,而李倓一下车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目光十分复杂地盯着他们的杜甫和李白。

李倓忽然有种脑壳痛的感觉,杨贵妃说什么他都可以不在意,但这两位若是因为他跟朱邪狸的关系,而与他渐行渐远的话。

他也真的会很遗憾。

李白轻咳一声说道“大王与与与朱邪世子在外还是要小心一点好。”

李倓顿时松了口气,他就知道李白生性浪漫洒脱,应该不会太纠结这件事情。

至于杜甫,虽然很多人都将杜甫跟忧郁这个词连起来,然而那是因为杜甫正好经历了完整的安史之乱。

战乱之中,自己与家人失散,再看着大好山河满目疮痍,再洒脱的人越洒脱不起来了。

李倓有些奇怪问道“二位为何站在门口”

李白说道“我与子美正要去琅嬛书阁看看,过两日琅嬛书阁便要开放,我们只是担心还有哪里不妥。”

李倓听了之后便说道“两位看起来比我还紧张,也不必太过吹毛求疵,毕竟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之事,就算有些缺陷只要无伤大雅也无妨,反正书阁也要一点点进步的。”

李倓还真是没有多少心里负担,就冲着琅嬛书阁的主题是如今全国最高的藏书阁,就已经让书阁立于不败之地了。

更何况书阁之中还真的放满了书,不是空空荡荡的那种,最上面甚至有珍贵的孤本。

杜甫也想到这一点,便问道“大王,最上面的二层许多人都在问什么时候开放。”

孤本这种,就算只是看一眼都能满足不少人的心愿啊。

李倓说道“谁说不开放了虽然的确有些东西没有搞好,但实际上已经放出了开放的条件,只有每个月各科考试的前十名可以获得进入资格,前五名两层都能看,后五名只能看第一层,以及第一名能够选择一本手抄,但不得传播,这些不是已经设定好了吗”

李白帮忙在一旁说道“这世上总是不缺一些自觉高人一等之人,他们想的不是考试那个名额,而是希望大王彻底开放。”

李倓很干脆说道“告诉他们,想都不要想,在琅嬛书阁不看出身只看成绩,反正我这里又不是考科举也不是选官,我就唯才是论又如何”

牵扯不到利益的时候,真的是能够放开手脚去干。

他这个说法如果放到朝堂之上怕是要引发官场的地震海啸。

然而如今琅嬛书阁再怎么盛大,说白了也不过是一处私人藏书之所,有什么规矩还不是主人自己说了算

杜甫便又问道“那开阁当日,大王要讲什么”

是的,李倓早就说过只要有能力之人,都可以尝试去琅嬛书阁讲课,但必须满足他们的条件。

之前李倓只说了一个大概的条件,后来贺知章带着杜甫和李白,据说还请教了王维,将条件又细化了不少。

细化之后的讲课条件可以说的上是苛刻了,然而李倓不怕,他完全无视那些条件,十分任性的当了一次特权狗,连要讲课的内容都没跟贺知章他们说

贺知章为了琅嬛书阁也是操了老心,虽然一开始不太赞同李倓开园首日就做第一个讲课的讲师,但是在李倓坚持之后,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想着等李倓要将的内容告知他们之后,他们便帮李倓好好琢磨一下第一天讲什么。

争取让琅嬛书阁的名声一口气打出去,顺便也让李倓好好出出风头是的,从贺知章到杜甫,都觉得李倓这么坚持要讲课,是少年心性。

毕竟就算是他们少年时期也是希望大家的目光都汇集在自己身上的。

谁都不知道,李倓这哪里是为了出风头,这特么全都是被穷所迫啊。

好在现在还能支撑,毕竟刚刚他收到了来自那些道士的师徒值,不算很多,至少跟他之前花出去的师徒值没办法比,但也还可以,至少能够让他稍微安心一些。

李倓随口说道“便讲龙阳之好吧,从古到今都说一说,顺便讨论”

“大王”这次连李白都忍不下去了,“大王莫要胡闹”

这种东西在读书人之中算不得什么隐秘之事,毕竟只要读史的都会知道一些,然而这么重要的场合你跟大家讨论这种事情能不能靠谱一点啊

李倓见李白目光如炬地盯着他,顿时忍不住往朱邪狸身后缩了缩,他总觉得李白这么看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剑直接来个“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

朱邪狸真是好气又好笑,只好解释道“太白先生莫恼,阿恬也只是随口开玩笑而已,对于要讲的内容,他已经成竹在胸。”

李倓听得开心不已,朱邪狸自然是不知道他要讲什么的,然而就算不知道,他也还是这么果断的说自己准备好了,这份信任,这份贤惠,他赚了

李白没好气说道“最好如此,我们这便去找贺监,最迟明日,大王就要想明白了。”

李倓看着李白带着杜甫远去,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不是唯一一个被自己王府官员吓的躲到别人身后的亲王了”

朱邪狸在知道他并不是在抱怨,只是在自嘲,便说道“太白先生毕竟是王傅,对你有管教之责,你怕他也是正常,只不过什么叫躲到别人背后嗯”

李倓一时口误被朱邪狸抓了个正着,后果就是李倓直接被朱邪狸拽到花木掩盖下的墙角那里按着亲了好长时间。

直亲到李倓双腿发软这才被放过,而后李倓就抱着朱邪狸的腰,忍不住说道“你这个借口找的实在是太明显了吧”

朱邪狸从善如流说道“好,下次我不找借口了,兴致上来直接亲就是。”

李倓这人怕是要疯。

最后李倓是被朱邪狸背回去的,朱邪狸都找机会“欺负”他了,他自然也要欺负回来。

等回到他的院落之后,朱邪狸问道“你到底要讲什么”

他知道李倓是会算学的,然而开园第一天,说不定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而李倓直接选择了一处除了主楼之外最大的附属楼只作为讲课场所,最多能够容纳三百人。

而根据贺知章那边的记录来看,这个楼可能都有点不够,他们只能筛选一番。

所以他们之前担心李倓面对这么多人会不会怯场。

只不过从李倓刚刚的反应来看,他们就知道白担心了。

李倓看上去不仅不知道什么叫怯场,甚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不过李倓表现出轻松的样子,也只是让大家不要紧张担心。

实际上回去之后,他连调戏朱邪狸的心情都没有。

吃完饭之后,他就疯狂开始翻阅各种经典教案案例。

按理来说,第一次开讲肯定是要讲他比较熟悉的科目比较好。

然而算学在这个时代算是小众科目。

他讲的浅显了会很无聊,讲的深了又有人会听不懂。

最后李倓选择了中庸来讲。

这本书字数非常少,说的上是微言大义。

而因为是必读教科书,所以只要是读书人都应该对这本书十分熟悉。

讲这个起码不会出太大问题,至于这本书都快被前人讲烂了这种事李倓表示系统在手还担心什么

毕竟这本书的内容放到不同的社会环境都能有不同的解答。

开园的那一天,许多书生呼朋唤友的往书阁而去。

跟灯会时候的人满为患不同,开园这一天琅嬛书阁热闹而又不喧哗。

李倓往讲台上一站就觉得满心激动,这特么都是师徒值啊。

只不过看着看着他就看到了特别眼熟的人李隆基怎么也过来了他旁边那个是女扮男装的杨贵妃

再仔细定睛一看,好像还有好几位当朝大员都在。

连安禄山都来了。

李倓满心卧槽,这些人都不干活吗

皇帝带头翘班

那边李隆基和杨贵妃还在对他点头。

因为他们穿着与普通书生无异,李倓也只能装作看不到,同时心里庆幸自己没选敏感题目。

好在今天来听课的有大有小才不至于让这些大佬们显得与众不同。

李倓定了定神之后就开讲,他准备充分,对自己的教案也有信心,气场自然就不同。

书生们一看他这个架势,就在暗暗点头,等李倓开口之后,注意力就全被吸引了过去。

别的先生想要知道自己讲的好不好,需要仔细观察学生的反应。

下课之后还要调查一番。

到了李倓这里就简单多了,直接看后台的师徒值增长状况就行。

而他这一堂课讲的还比较成功,为他了不少师徒值。

李倓一个开心,讲完之后发现距离吃饭时间还早,便额外了一个问答时间。

在场之人大多很积极,有些人是真诚发问,觉得李倓刚刚所讲对自己的确有启发。

有些人则是趁机想要表现一下自己,在李倓这里刷一下印象值。

一但被宁王殿下欣赏,他们说不定能少走很多弯路。

李倓见时间差不多,就打算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就下班

然后他就听到被点到名的一个中年书生站起来问道“中庸中云,素夷狄,行乎夷狄,然而如今朝堂之上夷狄大行其道,不仅手握兵权,还有出将入相之意,如今边镇完全掌握在夷狄手中,长此以往恐怕养虎为患,不知殿下对此有何看法”

李倓我不想看